见不是顾长生,窦云仪的眉宇间闪过一抹失落,她起身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了?”
春瑶戴眉紧蹙,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
“小姐,你刚刚见到落雪了吗?”
窦云仪摇摇头,“今日我没看到落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闻言,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
春瑶将今日发生之事,告知窦云仪,“小姐,是这样的,原本奴婢让落雪将线索告诉您,问您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然而奴婢等人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落雪的线索,奴婢等人以为落雪在小姐这儿,就想着过来看看,谁知她压根不在。”
最近这几日,窦云仪有铺子要开张,以落雪的脾性,绝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离开才对,那她会去什么地方呢?
顾长生的模样在窦云仪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突然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咬紧下唇。
该不会是落雪过来找她时,不小心碰到了顾长生,然后被带去严加审问了吧!
想到这儿,窦云仪的脸色瞬间白了好几个度,眼底满是担忧之色。
忽然想到刚刚隔壁的书房门被打开过,或许顾长生就在里面,于是窦云仪
快步走过去,一脚将房门踹开,“顾长生,落雪呢?她在哪里?”
正在写信的顾长生闻声,脸色瞬间大变,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走了过去。
“云仪,你怎么来了?”
窦云仪冷声质问,“我问你,落雪呢?你是不是将她带去牢里拷问了?”
毕竟是事实,顾长生没办法辩解,再加上他不想隐瞒窦云仪,便承认了,“是,我已经将她抓起来了。”
窦云仪眉宇间满是怒意,“我不是已经给你说过,落雪没有背叛我们吗?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云仪,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顾长平无缘无故的追上来,实在是太古怪了,我们之中,肯定有人偷偷告密了。”顾长生担心因为落雪的事,导致他和窦云仪吵架,特意将声音放的温柔了许多。
“所以…你就怀疑落雪?”窦云仪伸手指着他的胸口,“你有证据能证明落雪通风报信了吗?若是没有,你就是将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加在了落雪身上,你真是太过分了。”
顾长生看到窦云仪这般,回想起刚刚在严刑拷打时,落雪来来回回,就重复着一句话。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落雪了?
窦云仪实在是担心落雪的安慰,赶忙问道:“我问你,落雪现在在哪里?”
“在牢房里受刑。”顾长生话音刚落,窦云仪转身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微微侧头,冷冷的盯着顾长生。
“你最好祈祷落雪没事,否则,我跟你没完。”
至今为止,春瑶还是头一次看到窦云仪生这么大的气,她眉头拧紧,神色难看的盯着顾长生。
“王爷,您这件事,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小姐如今还有着身子,奴婢…唉。”
她不知在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
青鸟和黑泽同感,就算顾长生真的怀疑落雪,也应该在拿到证据后,再动手,这样一来,窦云仪也不会这样。
平日里顾长生做任何事,都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件事上翻了糊涂,真是不应该啊!
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顾长生低头陷入了沉思。
窦云仪来到牢房门口,暗卫们在看到窦云仪后,立刻放行。
她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一间牢房接着一间牢房的寻找,在路过一间牢房,看到伤痕累累的落雪时,窦云仪心疼不已。
“快,将落雪放下来。”
“是,小姐。”青鸟和黑泽同时走过
去。
因为落雪身上的伤太重了,所以在解开锁链时,他们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
尽管如此,还是碰到了落雪的身体,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落雪醒来后,看到窦云仪站在自己眼前,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怕是要在这牢房,丢掉半条命。”窦云仪转头看向春瑶,吩咐道:“快去请欧阳峰,就说落雪受伤了。”
春瑶有些纠结,若现在告诉欧阳峰,他肯定会问究竟是谁对落雪动手,到时候欧阳峰必定会和顾长生产生矛盾。
如今窦云仪的身子还没痊愈,若欧阳峰带着落雪离开,窦云仪又该如何是好?
思虑了许久,春瑶始终觉得,不应该请欧阳峰过来,提议道:“小姐,要不奴婢请欧阳小姐过来吧!”
只是一眼,窦云仪就看出春瑶心中所想,她摇摇头,“不行,落雪如今是欧阳峰的娘子,她被长生打成这样,怎么能不告诉他?”
“可是…”春瑶始终不愿意。
窦云仪推着她的后背,将她往外面推去。
“别可是了,就这么做,你赶紧去,别耽搁时间。”
春瑶没办法反抗窦云仪
的话,只能听命,“是,小姐。”
废了个大的力气,青鸟和黑泽才将落雪放下来。
“走,先离开这里。”窦云仪走在落雪身侧,心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