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茵缩在宽大的外套里,闻言,仰起头看着沈南笙,她眼睛还红着,跟小兔子似的,她道:“我告诉你,你会帮我吗?”
沈南笙道:“会。我会帮你。”
祝茵道:“就是那个孟甜,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泼酒,然后说我勾引陆流明。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沈南笙道:“你先动的手?”
“欢欢先打的她。”
沈南笙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帮你的。保证孟甜以后再也不敢对你出言不逊了。”
祝茵说完,才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她又道:“不用做的太过了,反正我们也没吃亏。”
沈南笙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有分寸。”
但是他总觉得祝茵没告诉他完整的过程,他了解了一下常欢欢这边的版本。
常欢欢一提起这个就义愤填膺的,“沈总,茵茵这回给受了大委屈了,你知道孟甜怎么说的她吗?说她是小三上位,陪你睡了三年才被你娶回家的,你说茵茵听见这话,心里能不难受吗?我都听见她哭了,我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就没看见过她哭几次。”
常欢欢说的事无巨细,沈南笙听完脸越来越黑
了。
他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祝茵,想着原来她一个人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这么多的难堪。
孟甜回到家里,陆流明却冷冷的问她:“孟甜,你到底做了什么了?”
孟甜道:“我做什么了?我能做什么?陆流明,你这么多天来,头次跟我说这么多话,就为了来质疑我?”
陆流明道:“孟甜,你现在,马上,去给祝茵道歉。”
孟甜大写的不乐意,“凭什么?明明我才是被打的那个!是他们先动手的!”
陆流明神色漠然道:“你以为在场的人都是瞎子吗?明明是你先拿酒泼的祝茵,还说诬陷她跟我有私情,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你以为你能抵赖掉吗?”
孟甜闻言,笑道:“对啊!是我先泼酒的,又怎么样?祝茵这种贱人,我泼酒都算轻的,我应该泼硫酸,这样她就知道我的厉害了!毁掉她那张脸,我看你还会不会喜欢她?”
陆流明闻言,冷漠的转身:“好,孟甜,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离婚吧。”
孟甜抓住陆流明的手:“你疯了!陆流明,你忘了当初我家是怎么支持你的吗?你现在说要离婚?”
陆流明推开她
的手,“我欠你的债早就还清了,现在本来也该离婚了,但是我本来想了过了今年再离婚,但是现在我看你的样子,我真是一天也忍不了了。孟甜,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我只是懒得管你而已!”
孟甜气的狠狠扇了陆流明一巴掌,她死死抓住陆流明的衣袖:“我不离婚!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
陆流明:“放手!”
“不放!”
陆流明狠心的一推,孟甜摔在地上,顿时捂着肚子痛呼起来。
陆流明一开始也没注意,直到看见她身下有一滩鲜红的血。
祝茵待在家里,并不知道孟甜这边早就鸡飞狗跳,她想着自己那天跟沈南笙那样说,非常的后悔。
这不该是坚强的祝茵,刀枪不入的祝茵会说的话啊!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脆弱,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被人打了打回去就是了,还要回家告状,这是什么骚操作啊!
祝茵不想让自己太过依赖沈南笙,她总觉得,自己跟沈南笙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尽管他们都说着一生一世,可是这一生一世始终是很难的事情。
很多人都在中途就决定放弃,
祝茵并不认为自己能够跟沈南笙熬到最后。
所以她一开始就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沈南笙既然不能成为她的终身依靠,那她就只有从一开始就不他当成自己的依靠,这样离开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困难,更加不会委曲求全的说不想分开。
常欢欢打电话来说:“茵茵,孟甜那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跟你说,要不是现在孟甜人在医院,我就带着我的朋友们一起去找她了。”
“孟甜人在医院?”
“是啊!孟甜好像是流产了。但是鬼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反正现在陆家跟孟家彻底闹翻来了,我说陆流明也是太倒霉了,娶了孟甜这样的老婆,给他天天戴绿帽子不说,还爆出这么多的事情。”
祝茵道:“好了,都把人家弄成这样了,就算了吧。孟甜也没打伤我们,现在她自己都躺进医院了,你还想怎么样?真的要弄死她你才甘心吗?”
常欢欢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便道:“我没有,真弄死她,我也怕她来追魂索命呢!只是,茵茵,就这么算了,也有点,不爽。那天的事情我觉得我可太憋屈了,本来我跟你都要打
赢了来着,被夏帆那个渣男一推,我现在腰都还疼呢!”
祝茵道:“那天的事情,你太冲动了,本来我们俩是占理的,都是孟甜滋事挑衅,就算是警察来了,我们俩也是良民一个,完全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但是你一动手,我们俩就成了始作俑者,就算再怎么有理也变成先动手的了。”
常欢欢道:“对不起,茵茵,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