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祝茵有些精疲力尽,任由着沈南笙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去洗澡。
沈南笙就像是憋坏了,以至于她现在浑身上下如散架般,身子触碰到床,她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是被沈南笙的体温烫醒的。
祝茵赶忙贴了贴他的额头,烫的很。
没吃药,还乱折腾,发烧真是活该!
祝茵心里骂道,她转而下了床,去了楼下,拉着一个女仆问道:“家里的感冒药退烧药在哪?”
“我带小姐去拿,之前沈总说西药伤身体,所以特意让人配了点中药,您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祝茵心头一动容,被这种小细节给戳了一下心窝子。
行吧,这下她怎么也不能冷眼放任沈南笙发烧不管。
她道:“我去煎药,你安排两个男的去屋里给他用冷毛巾敷额头。”
女仆暗自怔然,真没想到这位沈小姐会亲自提出这种要求,毕竟她平时和沈南笙剑拔弩张的。
于是乎女仆带着祝茵去煎药,两个男仆去照顾沈南笙。
沈南笙烧的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只感觉头上忽然一凉,舒服多了,他一把抓住自己额头边的手,含糊的喊道:“茵茵…”
男仆一脸尴尬,试图收手,
但沈南笙握的更紧。
他只好说道:“沈总,我不是祝小姐。”
闻声,沈南笙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人的相貌以后,他一把甩开,起身,皱着眉头问道:“她人去哪里了?”
仅仅是一个下床的动作,他便觉得天晕地转,一下又跌坐在床上。
“祝小姐在厨房煎药呢。”
“这点事情你们不会做吗?”沈南笙眉头皱的更紧,扶着额头往外走。
出了房间,恰好看见端着药碗的沈南笙在一楼客厅,沈南笙不由得趴在二楼栏杆上,目光紧紧的随着她。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居家睡裙,头发绑成低低的丸子头,尽显温婉。
还知道给他煎药,还有点贤妻良母的样子。
沈南笙不禁抿唇一笑,有些怀念这样的感觉。
祝茵感受到来自上面的目光,下意识的抬头,四目相对。
沈南笙望着她笑,眼神拉丝。
他胸口的顶头两个扣子没扣好,祝茵又是从下往上的视角,将他的锁骨和胸肌尽收眼底。
若是再仔细看看,还能见到她昨天指甲划出的红痕。
祝茵脑海里一下就浮现出昨天停车场的画面,她飞快的挪开了目光,眉睫轻颤,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她赶忙将不干净的思绪赶
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往楼上去。
到房间的时候,沈南笙已然一副病人等照顾的样子,躺在被子里。
他想的倒是挺美的。
祝茵礼貌的淡笑,将药碗递给旁边的男仆。
男仆正打算接过,沈南笙咳嗽了两声。
男仆立马收回了手,并且十分识相的转身离开。
“你们…”
祝茵两个字刚冒出,人已经走的没影,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祝茵无语,认命的走到床头,忍不住吐槽道:“真是你雇的好人呢。”
“毕竟他们知道是谁给他们发薪水。”
祝茵吹了吹汤勺里的药,心想着自己就是个打工的,贴身助理,拿钱办事,照顾他理所当然。
她将勺子递到沈南笙的面前,沈南笙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全部喝完。
这中药味冲鼻的很,想想都苦,但沈南笙从头到尾都面色淡淡的全部喝完,祝茵倒是有些咋舌。
沈南笙见她定定的望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祝茵挪开目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喝药像是要你的命一样。”
那六年来她可没少照顾生病的沈南笙,他甚至能干出偷偷把药扔掉的事情。
沈南笙望着她,“那个时候不懂得珍惜。”
“看来你这次的药配
的挺贵的。”祝茵起身,往外走。
沈南笙微微皱了皱眉头,盯着她的背影。
不是药材。
而是她这个人。
那个时候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从没有想过祝茵会离开。
不过现在看来,她心里有自己。
想到这点,沈南笙不禁勾了勾唇角,心情大好。
祝茵出去以后,女仆上来拿走药碗,只是看着这干净的碗底,她明显是愣了一下,心里暗自吐槽到,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可以让他们喝药困难户的老板把碗喝的这么干净。
沈南笙吃完药以后,中午就去分公司忙活了。
祝茵辞了职,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想到反正总归是要离开这里的,顿时也就释然了。
在家待的有些无聊,她透过窗户看见后花园的空地,突然来了兴趣,戴上遮阳帽,兴致勃勃的找了花种,出了门。
徬晚,空中染上了粉红和橘色,落日余晖,让整个世界都呈现出橙色。
沈南笙下班回家,女仆懂事的上前说道:“沈总,小姐在后花园里。”
沈南笙点点头,立马往外走。
花丛中,祝茵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