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钱能变成我的。”
童意年一愣:“这怎么可能。”
“那他会跟我当好朋友。”
“……也不会。”
“三餐会给我提供好吃的。”
“应该……不会管吧……”
范白幽幽地看着他,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那他为什么要跟什么牧少走。
他拍拍童意年的肩膀,严肃:
“妈妈说,不要跟陌生人离开,会被抓去打小黑工。”
童意年恍惚中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呆子给鄙视了。
恍惚中又觉得好有道理啊。
“……您母亲真是一个智慧的女人。”
“我也这么觉得。”
童意年思维升华,后半截路再没开口。
范白重新获得了宁静。
范白以为他逃过了一截,但站在操场上等老师给他们分配宿舍时,看到直冲他而来的一行人,范白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青年看了眼照片,气势汹汹:“就你叫范白啊?”
扣子没好好系上,哪怕一身黑色的学院制式服装也掩不住的匪气。
在场的人多少做过功课,一眼就认出这不好惹的学生是谁,顿时噤声。
他本人没什么可怕,令人忌惮的是他代表的人物。
于是一堆鹌鹑中,梗着脖子的呆头鹅格外显眼。
范白抗压所有无理甲方的社畜被动技能发动:“你好,我就是范白,请多多指教。”
他还想摸名片,发觉荷包空空,只好作罢。
这是高罗生意料之外的发展,他下意识跟范白握了下手,道你好。
反应过来,他沉下脸色:“你不怕我?”
范白平静:“妈妈说,别人跟我打招呼要好好回复。”
高罗生嘴唇动两下,最后只道:“……果然是个傻子。”
意识到自己被这小傻子带着走,他恼怒:“跟我走。”
范白:“……不能跟陌生人……”
他话没说完,被急着完成任务邀功的高罗生拉着离开:“废话这么多,跟我走就是了。”
怎么还带强买强卖的。他的剧本里没有这出啊。
范白任他拉着,面无表情地反思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现场,另一个学生上前,试图阻拦高罗生。
被后者轻蔑地看了眼,讥嘲:“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
那学生脸色铁青,但却没说话。
范白再次见识到这“贵族学校”的“阶级差距”,又木着一张脸开始担忧自己被带走后的前途。
没走出两步,不远处一个不容反抗的声音,让原本嚣张的高罗生顿住脚步。
“啧,那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拦我的人?”
来人刚从马球场上下来,随手摘下手套丢在一旁佣人的手里,修长双腿行走间,骨节分明美感十足的大手摘下马球头盔。一旁的佣人低眉顺眼地接过。
范白扭着脖子,看着同龄的“男佣”啧啧称奇感慨。
万恶的资本,令人折腰!
没了马球盔的遮挡,傲慢青年一头灿烂的金发和俊朗的容颜毫无遮拦地在阳光下闪耀。
他随意撩了下蓬松凌乱的头发,像只展示自己茂盛鬓毛的狮子,又不屑眼前弱小的对手,语调轻慢又嚣张:
“我说,什么时候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范白小脑瓜不怎么转都能知道这嚣张的大少爷是谁。
一转攻势,刚才自我的高罗生此时宛如一件贴心小棉袄。
不,按体格来讲该是一件贴心军大衣。
他半点没反抗,低头,脸色僵硬地解释:“我很抱歉。尉迟少爷,席少爷对这傻子有兴趣,所以我……”
尉迟君接过旁人恭敬递来的外套,从头到尾没给高罗生一个正眼,神色百无聊赖。
同样是蔑视工匠缝制衣扣的辛劳成果不好好扣扣子,比起高罗生的匪气,青年身上却是不拘一格的贵气。
“我对你无聊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他深色的眼眸划过乖巧站在原地的“智障”少年,慢吞吞地移到高罗生身上,半随意半认真地警告,“不过这个小傻子是我找来的,我不希望有人对他起心思。”
“我是说,任何人,都不行。”
高罗生尴尬地止住话头,听明白了尉迟君的未尽之言,沉闷应答:“是。”
范白看着这原文中「霸道蛮横」的金毛「狮王」F1,终于找到了自己没报名也得来圣安的罪魁祸首。
工作人员很识趣,提前分配了范白的宿舍。
大少爷看了一挑眉,把房卡丢回去:“我会给他安排。”
工作人员毫无异议。
范白觉得自己的鱼权在这里丝毫没有保障。
尉迟君接了人,想起什么,走到一半扭头,对那之前被高罗生吼过的学生道:“你做得不错。”
被夸奖那学生脸色涨红,一副要为大少爷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势。
范白震惊又沉痛:【就是你把鬼子引进村的?.jpg】
*
范白跟着尉迟君到了“宿舍”。
名为宿舍,他觉得该叫这地方度假别墅区更合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