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升起了不满,上下不停扫视着她,仿佛在看她到底是哪里受伤了才熬不住供出了他们,米莉亚低头,掩去了眼中的愤恨,才抬头,满面凄哀哭泣了起来。
“被抓走的是我大哥,我唯一的亲人!你们以为我不难受吗?你们看着我表面似乎没事,可哪里知道他们的阴损手段!”
米莉亚为自己辩解了两句后,就一股脑将脏水全泼到了赛璐璐身上。
“而且,我根本也是防不胜防啊,这就是一个陷阱,我是被设套抓走的,是吉原那个艺伎!她将西索给她的歌曲填词拿去给了侠客老中,侠客老中将这首歌词贴遍了江户,我猛然看到西索的字迹,没反应过来,才被幕府那些人抓走的,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是她害了大哥!”
一干武士们毕竟和米莉亚有深厚的交情,最初的气急不满过后,看着哭的可怜兮兮的米莉亚,顿时,又不忍心软起来,正如米莉亚说的,这不能怪她,她也是没办法,要怪,就怪那个使手段告密的艺伎,还有做事完全不看立场胡乱行事的西索才对。
忠赖对米莉亚消了气,加上松阴老师也嘱托他们好好照顾米莉亚,他更不能违背了老师这个意愿了,他立刻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好言安抚道。
“抱歉了,米莉亚,我们知道了,不怪你,是我一时情急,态度差了,你去休息吧。”
米莉亚抽抽噎噎看其他人,剩下人也纷纷出言安慰她,表示不怨米莉亚后,她才一副自责痛苦又担忧的样子回了自己房间。
忠赖等米莉亚消失了,立刻吼道。
“西索呢,人去哪了?”
“没看见···”几个武士面面相觑。
忠赖虎着脸侯在了门口,直到夜色黑透才看见姗姗回来的西索,他一把揪住西索的衣领就怒喊。
“你总算知道回来了?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因为你,松阴老师被抓了!”
“怎么回事?”西索不甚满意地掰开忠赖的手,才略挑眉问。
忠赖生气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怨言道。
“都怪你,你给那艺伎送什么歌词!那个艺伎吃里扒外,不能再留了,之后一定要杀了那女人,现在,我们先想想办法,如何救出老师吧!”
西索没有否定救人的打算,只是忍不住刺了一句。
“这从头到尾难道不是因为米莉亚才把事情弄糟的吗?关别人什么事。”
忠赖怒意满面。“够了!你是真不知道米莉亚对你的爱慕吗?如此作践她,去捧那个人尽可夫的游女,你难道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嘛!”
西索懒得和他继续争辩,耸肩道。“行了,说说你们打算如何救老师吧。”
一干武士们连夜想了几个计划,都觉得把握不大,西索提议干脆直接冲击审讯所算了,虽然这是个九死无生的提案,可一干没法可想的武士们最后还是同意了劫狱一说。
但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快,第二日,乔装出去探听消息的武士们悲愤欲绝地回来了,审讯所根本就没留吉田松阴过夜,抓捕当夜就秘密处决了他,只有一封遗书作为最后的人道象征,被允许带了出来。
忠赖等人只觉天塌地陷,西索也沉默了一会儿,良久,忠赖终于情绪勉强平稳了下来,抖颤着手打开了遗书,宣读了起来,遗书里提到了吉田松阴未能声张的志向和理想,鼓励和督促后来者们继续沿着他未完成的道路走下去,前面都是公义大事,在末尾,松阴才提到了私事,恳请西索能与米莉亚订亲,照顾好她。
米莉亚前面哭的伤心欲绝,听到这话,哭声微微停滞了下,然后,哭的更起劲了,连连哀呼大哥死的早,以后再没人在意她,哀叹自己命苦,又含着泪眼看西索,一副不愿意勉强他的表情,却带着浓浓的深情和渴望。
“西索,你不用理会大哥的遗愿,他只是太害怕我以后会孤苦无依了,可是,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我会的,大哥,你真的走的好早,留下妹妹我一个人以后如何活啊~~”
忠赖和其他武士们一听,不停安慰米莉亚的同时,七嘴八舌地劝说了。
“西索,老师私人的遗愿只有这个,你不要让老师九泉之下还放心不下啊。”
“是啊,米莉亚是个好姑娘,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你到底对米莉亚有什么不满?”
“没错,今夜把婚约定下吧,安了米莉亚的心,也是安了老师的心啊。”
西索极其反感米莉亚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可视线落到吉田松阴的遗书上时,想起那个明明温和唯独面对理想却异常勇往直前的坚毅男人,也是略有怅然,扫了眼义愤填膺一副他不答应就是对不起老师的武士们,看看哭的梨花带雨的米莉亚,西索不耐烦道。
“行了,订亲就订亲。”
忠赖和一干武士们长出一口气,连连恭喜,米莉亚也收起了眼泪,含羞带怯看着西索,低声又提了一个要求。
“那可以今夜就办个简单仪式吗?我想告祭于大哥知晓。”
西索挑眉,看着一干武士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而纷纷赞同,最终不置可否地默认了,仪式短暂也不隆重,可米莉亚面上还是染上了幸福的红晕,她的梦想终于达成了,这一刻,米莉亚深切地感谢着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