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高坎也想不到有别的法子能制住耶律阿奇,叫他不敢轻易反水。
无奈只好借用金老爷子妙笔,先编一个诈他。
反正耶律阿奇肯定也不曾听闻过“生死符”是甚东西,查也没地儿查去,要是他不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也无法。
不过当下之时,高坎还是要加一把劲儿才行。
于是又走上前蹲在耶律阿奇面前笑道:“你也不用太怕,此毒只叫你受苦两三日,之后便得半月安生,不过要是没有解药,那就惨点儿。”
“第二次毒发,回在十日之后,发作还是两三日。”
“第三次则在五日之后,要是还没有解药,便会一日一发,上午奇痒难耐,直叫人抓心挠肝,直到将全身皮肤全部抓烂,才可止半分,然后便是剧痛无比,如此反复十五日之后,就可以得到解脱,最终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十五日,想必你应该是耐得住的哈。”
高坎一边讲解,一边手舞足蹈与他演示,看得十分逼真。
别说是耶律阿奇,就是后面瞧着的武松,听到紧要处,都忍不住浑身刺挠,就想伸手去抓,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便耐不住心下骇然。
要是天底下当真有如此恐怖的毒物,还真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怪不得叫“生死符”。
言说完毕之后,高坎伸手轻拍耶律阿奇后肩:“好了,你也别怕,还有十五天才会头一次发作,不着急。”
“你,你……”耶律阿奇直神状惊骇莫名,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坎也不在意,直到:“且给你五日时限,五日之后,我要知道韩尧府上境况,要是收不到消息,我也就不要了,你等着体会生死符的滋味吧。”
说完之后,高坎根本不管他,转身拂袖便走。
武松瞧了一眼地上的耶律阿奇,莫名心下竟有些可怜他。
顿了一下,这才连忙跟上高坎,一路往屋外来,屋外林冲见两人出来,连忙迎上前。
“公子,接下来如何?”
“先回客栈,想法子飞鸽书信一封,叫杨教头带人赶来邯郸助拳!”高坎眼底寒光一闪,冷声言道。
那个韩尧早投靠了金国,又是真定府数一数二的大官人。
他手下必定高手众多,说不定还有鞑子藏于府中,要想拿他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奈何这种事生长不得,只能高坎自己想法子,否则的话叫官军出马,顷刻便平了他。
林冲识得厉害,不做多言。
三人一路回了客栈,收拾停当各自休息,待到第二日一早,林冲自出门去找人传信,独留高坎与武松在客栈中等候。
武松心下还记着高坎昨日说的“生死符”,耐不住问:“公子,你真有那般奇毒?”
高坎闻言笑道:“怎的?武英雄听了,也觉得浑身发麻吧?”
“倒是骇人得很。”武松老老实实应道。
见状高坎抚掌笑道:“那武英雄倒是不必担忧,天下哪有这种奇毒,只是当时局面,怕那金狗反水,故意说给他听而已。”
武松听了,神色一松,接着又皱眉道:“可是如此,要叫他察觉不是坏了大事?”
“此毒不过我随口编撰,根本无处求证,他如何察觉?”
高坎倒是淡然,不紧不慢道:“了不得,也就是他狗胆够大,真不怕死,那又当另说,不过是与不是,只要等五日便可知晓。”
“公子真乃奇人也!”武松耐不住赞道。
高坎忙摆手道:“我算什么奇人,昨日那耶律阿奇所言,武英雄你也听得明白,金狗狼子野心,怕是不日便要大军挥师南下,侵我大宋,届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凡我大宋男儿,定当杀敌报国。”
“可惜高坎一介文弱,不如武英雄这般武艺高强,实在有愧先人!”
武松听着高坎之言,忍不住心下忖度,却也没有当即表态。
高坎见他神色,倒也不着急。
此番真定府是一定要去,盘算手上人手,林冲、杨志自不多说,招揽的那百余名好手也要一干带上,唐横与鲁智深虽也是强人,但黄门山上还要叫二人坐镇。
且唐横手下所领,乃是大名府留守司官军人马,他们此番去剿韩尧,行的却是匪事。
如此一来,便不好说明,自就不好用官军。
待到来日金军当真大肆南下,高坎自成兵马之后,才好行事,却也是后话了。
所以实际能用,不过那些人而已。
当下不知对手虚实,若能多一个强援,还要叫多一支兵马更好。
能请武松助拳,实乃关隘所在,是以他才故意当着武松面,与耶律阿奇说那些事,就是提前告知,叫他届时不好在言辞推脱。
这边说话时,林冲出去办事归来。
找到二人,便抱拳向高坎道:“公子,我已请人快马加鞭,将飞鸽连带书信直送回去,三日之内杨教头必得信来援。”
“好!”高坎拍手赞道,随即神色一转,又道,“杨教头若是得信,再来邯郸相聚,左右需要时日,当下我们人手不足,正好趁此时机再在邯郸网络一番。”
说着,高坎又瞧向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