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横行,倒也不是没眼水的蠢材,瞧着高坎说话气度,似不是凡人,心下多了一番计较。
愿跟他走了,反倒不急着抓人,反而上下打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此何干?”
闻声高坎老老实实答道:“草民一介行商,赶路途径,落脚打尖。”
“真是赶路的行商?”差役又问。
“是。”高坎点头应道,“官爷是要继续在这里审问,还是带我们去县衙?”
一听这话,差役便冷声道:“既然你想去县衙,那本老爷就成全你,来呀,给我一并拿下押走。”
身旁两个差役问题,忙拔刀上前。
林冲与唐横见状,刚要出手阻拦,高坎言道:“无妨,就跟他们走一趟。”
见高坎开了口,二人自不好再多言,老老实实的就叫差役押着往县衙来。
来到县衙堂中,其余几个行商直边被带去后堂,没一会儿功夫又一个个苦着脸出来。
过了堂中便自行离去,也没人拦他们。
跟着后面出来的差役上前,扫过众人道:“老爷才用膳,要休息片刻,没空与你们扯闲,念你们是初犯,交了罪金便走吧。”
闻言高坎问道:“不知是何罪金,又要交多少?”
差役瞥他一眼,冷道:“那里来的糊涂蛋,连罪金都没听过,也敢行商?”
这话听得高坎摸不着头脑,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草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大宋王化治下,行商还要知道罪金是什么,倒烦请差老爷教我。”
“行,老爷我今天就多费口舌,教你学个乖。”
差役蔑笑一声,继续说道:“凡行商之人,游走贩卖,到一地遵守一地的规矩,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当地,总要有个说法。”
“我们老爷心善,不愿看外乡人遭罪,便专设下罪金,若有外来行商不识规矩,小事一桩,交了罪金,一番教训之后,便放人离去,日后不要再犯便是,懂了没有?”
“原来如此。”高坎恍然大悟。
所谓“罪金”,不就是这内黄县衙,找过往行商要的保护费嘛。
倒是听他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搜刮金银。
差役见高坎倒是听话,趾高气昂道:“既然你知道罪金来由,那便交钱走人吧。”
高坎笑道:“罪金草民是明白了,不过差爷还没说,小的三人究竟犯了治下那条规矩,所以才要交这一趟罪金呀?”
“你这人,让你自在还识趣,非要老爷给你打了板子是吧?”差役冷道。
“怕你到时候不敢下手。”
睨他一眼,高坎旋即道:“今日你等无故将我三人压来这县衙,二话不说,便要我等交什么罪金,罪金我是不懂,倒晓得什么事巧取豪夺,银钱我有,你且收去看看。”
“哼,找死!”
差役闻言当即大怒,骂了一声,唤出左右差役,上前就要将三人拿下。
高坎此时才拿出梁中书给的手令,冷道:“大名府梁中书大人手令在此,我等有要事在身,内黄县令何在?”
差役一听这话,脸上大变。
“梁中书的手令,你怎么会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一个小小差役,还不配询问,叫县令出来说话。”高坎傲道。
闻听此言,差役冷笑一声,道:“小子胆子倒大,敢冒充中书大人手下,我看你手上的手令是假,来呀,给我拿下好生教训一番!”
左右差役闻言,当即动手。
林冲和唐横早就押着气,此刻时机已到,哪里还不出手。
只见二人一左一右,各寻了一片差役,三下五除二便将人打倒在地,只剩下那差役捕头愣在原地。
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喊:“你们竟敢在县衙行凶!”
“叫你这狗东西敢胡乱抓人,欺行霸市!”林冲上前便是一脚,直将差役捕头一番。
又反手将他拎起,问到:“县令人在何处?”
捕头此时已被吓破了胆,连告饶道:“好汉饶命,县令大人在后院。”
“带我们过去!”林冲说着,拎起这捕头便往后堂走。
四人一路来到后堂当中,捕头一指厢房方向,言道:“县令大人正在厢房当中休憩,好汉,放过我吧?”
“放了你,那如何与县令讨个说法?”林冲冷哼一声,抓着人便往厢房走。
来到厢房门前,恫吓这捕头一声,他便识趣,忙去敲门。
便听得里面传来不耐声音道:“谁呀,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吗?”
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房里有女子声音。
这捕头回头看了一眼高坎,小声道:“县令和小妾在里面休息,公子……”
“县令大人倒是有闲情雅致,林教头,麻烦开门,你在外面等着便是。”
高坎眼神一动,让开一步,叫林冲开门。
林冲自不二话,上前一脚便将房门踹开。
门开一瞬,他便抢身一步进入房中,直往床帏看去,就见床上两个白花花的人影,被这突如其来一幕吓得不清。
高坎跟着进来,就瞧见床上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后面藏着一个娇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