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晁盖一行上得黄门山,识了高坎身份,又受了他一番指点,却在吴用挑唆下,疑他有走漏风声之嫌,便使了公孙胜、蒋敬二人,再将黄门山草头数十人留守山上,以为看管。
聚义堂一番商议,连夜布置停当,第二日一行便浩浩荡荡下了山去。
待高坎众人醒来时,去江州府搭救宋江的众人已离去了一个多时辰。
高坎起身,先命人查验看管了车马货物,又寻了林冲鲁智深,这才往聚义堂一同来。
聚义堂中,其余人等皆已下了山,便只有蒋敬一人在。
瞧见高坎过来,他连上前相迎,道:“公子早安,昨夜住得可还踏实?”
“踏实,自出了东京府,连日赶路,还算是头一遭睡得如此尽兴。”高坎直笑道。
“如此就好,还怕公子不适山上简陋粗鄙,扰了好觉。”
蒋敬闻言,面上神色微动,客气道。
高坎四下瞧了两眼,问到:“天王合将大当家的,一并下山去了?”
“倒叫公子知道,卯时起身点数,吃饱喝足,辰时发出,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了。”蒋敬解道。
“如此,该是已经行了些路程了,倒愿一切顺利。”摸着下巴,高坎说到,“一清道长呢?”
“道长卯时同众兄弟一同起身,去了后山山崖修身,还未归来。”蒋敬又解释道。
公孙胜是个道士,每日早晚若无别事,是一定要运气修炼的。
黄门山地界清幽,后山山崖之上更是难得的好去处。
公孙胜不同晁盖一行一同下山,便早早的去往后山吐气吸纳,汲取天地精华,倒也是寻常。
二人才将说着话,便听得堂外人声传来。
“倒叫高公子记挂,贫道来也。”
闻声二人同时看去,便见得公孙胜一袭道袍长衣,手握拂尘,踏步而来。
不知是错觉,还是公孙胜才将吐纳一番,此时进来,浑身上下倒真有几分飘然出尘世之外的现价气度。
见状,高坎也连上前拱手笑道:“一清道长福生安康。”
“无量福,公子客气。”公孙胜还礼道。
旁侧蒋敬见状,连道:“诸位且坐,待我叫人取些早食来与诸位。”
一众人各自落座,高坎瞧着公孙胜,心下好奇他刚才进门是,周身明明有一圈犹如光晕薄雾似的奇妙景致,便开口询问。
公孙胜听了,却不作答,只囫囵过去。
知他不愿多言,高坎也就不再问了。
待蒋敬唤来人送了清粥小菜,一将吃了,正好果腹,再瞧外面时,已是日上当头。
又说一番话,高坎借机也与公孙胜探讨了些道家心得,左右无事,便问蒋敬能否在山上随意走走。
蒋敬不好拒绝,便将应下,且安排人同行。
才从聚义堂出来,便见了外面寨门把手进来通禀。
“二当家的,外面来了个青面汉子,领着数人,还有几架马车叫门,说是高公子的下属,唤作杨志,放不放他进来?”
蒋敬闻言看向高坎,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
高坎连道:“杨志乃我府中教头,教府中下人一些棍棒本领,此次到大名府运粮,本是同行,途径濮阳时将他去办了些小事,分别前且说明,办好来黄门山相聚,此时才来。”
“原是如此,既是高公子府中教头,快去请进来。”蒋敬点头说到。
不多时,杨志便在寨门把守引领下进了聚义堂。
进门先瞧了蒋敬、公孙胜一眼,便到高坎面前抱拳道:“公子,事都办妥了,东西都在外面车马上。”
“好,辛苦杨教头了。”
高坎微微点头,又道:“来,向你介绍一番,这位是黄门山二当家的神算子蒋敬,这位是水泊梁山的好汉入云龙公孙胜道长。”
“见过二当家的,见过公孙道长。”杨志抱拳道。
“杨兄弟少见。”
“杨信士少见。”
二人也同时回礼。
说将完,杨志脸上神色又是一转,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事。
高坎见状便道:“杨教头,路上一切都还顺利,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闻声杨志目光瞧向了蒋敬和公孙胜,意思自是十分明显。
高坎不待二人开口,先道:“无妨,二当家的和一清道长俱是一家好汉,有什么说来,不必避着。”
“是,公子,属下等在上山途中,撞见了几个搓鸟的贼兵卒,欺辱路边茶摊一对父女,兄弟们看不过眼,便动了手。”杨志说到。
“贼兵仗势欺人,该打,无事。”高坎点头摆手说到。
杨志目光又是一转,忍了一下,还是道:“那将头里人不服,言辞说来,原他们是从山东来的,受山东招抚使之命,给童太傅送生辰纲的。”
“哦?竟有此事?”高坎听到此处,忽的眼前一亮。
童太傅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宦官童贯,此时已经从辽国归来,受太傅,若论官职权柄,还在高俅的太尉之上。
心念一转,又问到:“押送生辰纲的,有多少人?”
“回公子,那人说,因着蔡太师生辰纲被劫之事,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