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燕青对李师师情深义重,且两人算是青梅竹马,打小便是认识,原先二人没有别的去处还好说。
现如今燕青傍上了卢俊义这棵大树,有了落脚之地,她又为何还不愿意?
目光一转,瞧着李师师神情当中隐有哀怨忧伤之情,嘴上拒绝,眼神却偷偷忍不住去看燕青的位置,眼底明显有向往之色。
顿时,高坎心底便明白了过来。
原来李师师不是不愿跟燕青走,而是担心她答应了,燕青会痛下杀手。
若是他杀了自己,就算逃得出汴京城,也必会被官府通缉,到时候逃亡天下,要是去了卢员外府上,恐怕连卢员外也要一并被拖累。
就算他不动手,放过了自己,自己一看就是汴京城的大公子,如此气怎能受得?
只要二人一走,必定也会想方设法罗织罪名,最后还是一样下场。
唯有自己留下委身,让燕青一个人走,他才有一线生机。
高坎倒是没有想到,李师师看来柔柔弱弱的,倒还有这般精细的心思,忍不住暗自赞叹。
他虽是想明白了,燕青却不明白。
“师师,你……”
“燕英雄,人家姑娘都说得这般明白了,你又何苦强人所难呢?”高坎眼珠子一转,打断燕青的话道。
“住口!定是你这厮搞鬼,看俺不砍杀了你!”
燕青怒急,就要动手。
就在此时,屋外黑影一闪,直接破门而出。
燕青陡然瞧见,神色一慌,连忙挥手抵挡,便听见“当”的一声脆响,打开了来物,自己有噔噔连退两步。
接着又见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碎。
一道人影随即杀将进来,直扑燕青而去,便见寒光凛冽,宝刀出鞘,快如闪电。
来人正是杨志!
早在叫屋内众人出去时高坎便与他说将明白,出门之后在外面候着。
等听里面动静,抓住时机杀将进来,与袭入屋内的人打斗。
但又与他说明了,下手要狠,招招直逼要害,气势也要足,但不能真伤了此人,逼退他便是。
是以杨志虽是招招狠辣,看起来凶猛无比,实则却是处处留有一线生机。
燕青武艺本事也不低,但一来此时他还年轻,本事并不完全到家,又被杨志突然从外杀将进来,夺了先机气势,所以处处都被压制。
眼瞧着两人交手十余招,好几下对头的刀都差点结果了他,心底更是又惊又怒。
目光看向着李师师,虽有不甘,但还是不敢久留,抓了个机会跳窗便逃。
杨志见状当时便冲向窗口,此时高坎才开口道:“不必追了,随他去吧。”
此时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当先便是那妈妈以及田米等几人,瞧着居然有人突然破窗袭击高坎,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
刚才出去时,妈妈已经偷偷打探了,知道高坎乃是高太尉的公子。
高太尉是何等天神一样的人物,他的公子要是在这儿出了什么岔子,那他们这些人怕是都要一并陪葬的!
见到杨志将贼人逼走,妈妈连忙泪眼婆娑的扑将进来,直跪在高坎腿边。
“大公子息怒,这贼人与我们可没有关系,奴家也不知道这天杀的从何处来,大公子可千万不要怪罪奴家呀!”
高坎只眼睛一眯,面如寒霜道:“你不知?本公子怎么觉着,这就是你们圈养的杀手,专挑本公子这般有钱的公子哥杀人越货呢?”
一听这话,妈妈登时便吓得浑身抖如筛糠一般:“冤枉啊!”
“冤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本公子自己闲得没事,自己找人来杀自己,再嫁祸与你们吧?”冷笑一声,高坎淡然道。
“无妨,本公子也没心思与你们多费口舌,叫开封府来人,把你们这一干人等都押解过去,请府尹大人来查明吧!”
说话时,高坎站起身就要走。
妈妈见状哪里不慌,连忙抱住他大腿哭道:“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啊!”
他们这些人,要是进了开封府,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才出得来。
如是,高坎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一摆手让其他人退了出去,关上门,只留下杨志与李师师在屋内。
伸手捏住妈妈的下巴,抬将起来道:“想要本公子绕你,也不是不可。”
妈妈闻言,再看高坎眼神,顿时像是明白什么,一边连解衣衫,一边扑到下身。
“奴家明白,大公子放心,奴家一定尽心服侍公子,只要公子放过奴家,奴家什么都愿意做!”
一边说着,她一把扯掉上身衣物,明晃晃的春光泄了一地。
双手的动作还不停,直来解高坎的腰带。
高坎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话入她耳朵里,会是如此的效果,当时就愣了一下。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便感觉腰带被解,后面想说什么喉咙也被堵住了。
站在窗口的杨志反应很快,直背过身去,眼神警惕的盯着窗外,仿佛害怕贼人去又复返,甚至有那意思准备直接追杀出去。
李师师更是羞得浑身通红,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
片刻,高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