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计谋,不过此事本公子还需再做谋划准备,免得有所差池,你且归家耐心等待,本公子自会派人知会。”高坎故作欢喜,拍手道。
“事成之后,必有你好处。”
陆谦是个小人,贪图富贵,阴险毒辣,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以出卖牺牲一切,所以拿捏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倒是林冲,此人成份复杂,高衙内恶名在前,误戏林娘子在后,有这两节关隘存在,高坎想要直接收服他的难度太高。
拉上陆谦垫背,事情才会容易许多。
至于陆谦,在得了高坎的许诺之后,当即便千恩万谢,高高兴兴的走了。
而高坎的计划,此时才算是刚刚开始。
一想到能将大名鼎鼎的豹子头林冲收为小弟,高坎心底就止不住兴奋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把林冲叫到面前来。
不过这事儿急不得,至少也得等第二天再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时高坎才醒,起得床来,一番洗漱,叫来府中管家,让他去找林冲,就说自己在“杏花楼”摆酒,约他见面。
管家自急匆匆去了。
高坎收拾好后,带着三五个府中下人出门,一路来到杏花楼。
他前脚刚到,后脚管家便赶了过来,上楼见到高坎,连忙道:“公子,小的已知会林冲,他答应收拾一下就过来。”
“好,你下去吩咐店家,好酒好菜都招呼上来,敢有怠慢本公子饶不了他们。”
一摆手,高坎一脸蛮狠霸道的说到。
管家得令下去吩咐酒家小心伺候,又不多时,穿着一身常服,气度非凡的林冲才入得酒楼来,随着管家指引,来到高坎面前。
见到高坎,林冲眼底虽然有一丝愤恨之色,但还是强忍怒意,主动拱手示好。
“听得衙内相邀,某不胜荣幸,来得迟了些,还请衙内息怒。”
“林教头哪里的话,在这东京城内,谁人不识得八十万禁军教头林教头的威名,能请到你吃酒,该是吾的荣幸才是,来来来,快请上座。”
高坎脸上笑眯眯,一副十分热情的道。
这一番做派,倒是搞得林冲有些莫名其妙,诚惶诚恐,搞不清楚这高衙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稍作思索,还是老老实实落下座来。
“衙内这番款待,实在折煞林某了。”
“林教头切莫客气,其实在下一直有心结交像林教头这样的英雄豪杰,只是可惜一直未曾有过机会,幸得昨日去了一趟东岳庙,才有机会见识教头风采。”高坎道。
一听到头天的事,林冲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下意识的便要起身。
谁知道高坎动作更快,拿起桌上酒壶,一边亲自给林冲倒酒,一边笑道:“林教头莫恼,小弟昨日唐突,冲撞了嫂嫂,是我该死,愿请罪一杯酒,希望教头千万原谅。”
说这话,他给林冲面前酒杯满上,诚意满满的奉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高坎都将态度放得如此之低了,林冲哪好意思再拒绝,只好接过酒杯。
“衙内言重,既是误会,解开了便是。”
“教头果然豪杰,心胸宽广,在下佩服万分。”高坎说着,也跟着坐了下来,忽然又叹息一声。
“可惜,可惜呀。”
林冲冷不丁听到他这没由来的话,下意识问到:“衙内何故叹息?”
“教头有所不知,在下是叹世道不公,人心不古,如教头这般英雄豪杰,坦坦荡荡,可惜却被小人蒙蔽,暗中算计谋害而不得知。”
“衙内何出此言,谁要害某?”林冲神色一惊道。
“太尉府近左有一相公,称做陆虞侯陆谦,自称乃是林教头你的至交好友,不知道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陆谦乃是林某兄弟无疑,那又如何?”
“教头有所不知,昨日在下与嫂嫂在东岳庙偶遇,本是一场误会,刚才也向教头赔罪,教头也已经原谅在下,此事本该到此为止。”
带着一脸惋惜又愤恨之色,高坎一拳砸在桌上继续道:“但不知是哪个小人,将昨日之事传了出去,又不知道如何传到了这个陆谦耳中,作业连夜,他找上门来,言语谄媚,竟想设计陷害教头,将嫂嫂置于危险之地。”
“甚至于巧言令色,污蔑嫂嫂乃是水性杨花之辈,必会苟且。”
“啪!”
高坎话音刚刚落下,林冲顿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双目喷火一般狠狠的盯着高坎怒斥到:“好你个高衙内,某素闻你人称‘花花太岁’,好辱人妻,没想到今日竟假意摆宴,意图污蔑吾手足,纵你巧言令色,说得天花乱坠,吾岂能为你所蛊惑?”
“教头息怒,何必冲动?”
早料到林冲会是这样的反应,高坎并不着急,脸上神色依旧平静。
“在下知道教头是光明磊落之人,不过教头又可曾听过‘人心隔肚皮’之言?你这般信任那陆虞侯,他是否又当真值得教头如此信任呢?”
“教头可知,信错人,交错了朋友,会是什么下场?”
“哼,你少说闲话!”林冲冷哼一声,态度不改。
见状高坎便道:“既然林教头不信,可敢与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