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使司总部的实力,肯定要比地方的十二使院要强。
尤其他们了解京城的各大势力。
“如果不是方家,那会是什么人?”杜蘅抬眼看着许安。
许安举杯喝酒,嘴角略带笑意:“据我们现在的调查,很有可能是蔡家的人。”
“蔡太师要杀我?”
“也不一定是蔡太师,有可能是蔡家的两个儿子,或者女婿,或者他的门生,这些人都可以算是蔡家党。”
杜蘅剑眉微蹙:“我与蔡家从来没有过节。”
“金陵城中要杀一个人,未必一定要有过节,也可能是因为利益,或者有必须除掉你的理由。”
“现在司里准备怎么处理蔡家?”
“那可是蔡家啊,蔡太师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动不了他。”
花神使司虽然直接受命于皇帝,但也不是无所不能。
大梁并不像明清两代一样,君主集权到达顶峰,君权还是受到诸多的限制。
尤其梁辰刚刚登基,好多权力还是掌握在一些老臣的手中。
像蔡太师这种级别的人物,就算梁辰想要动他,也得三思而后行,否则影响太大了。
“如今朝中新旧两党相争,蔡太师属于新党,还是属于旧党?”
“既不属于新党,也不属于旧党,现在新旧两党都在积极赢取蔡太师的支持。”
杜蘅笑了笑:“两党相互倾轧,蔡家从中牟利,端的好手段啊。”
这估计是蔡家祖传的手段,正如花满楼和凤来阁竞争,蔡金虎谁也不帮,却尽得两家的好处。
“杜兄看的透彻,以你之才,未来出将入相,必能做出一番功绩。”许安拿起酒壶,给杜蘅倒了一杯。
杜蘅跟他碰杯,问道:“赛典韦和鬼见愁两个刺杀我的杀手,他们都招供了一些什么?”
“什么也没招供,只是我们查出了他们跟蔡家交从过密。”
“不知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们?”
许安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带你去,应该很容易。”
二人喝完杯中之酒。
起身,离开了花满楼。
……
花神使司的总部,位于东华门之内。
周边一带,像是荒漠似的,杳无人烟,不论百姓或者官员,对花神使司都避之不及。
除了花神使司的护卫,门口空荡荡的。
杜蘅跟着许安进入花神使司。
庭院深深深几许,经过了三重大铁门,来到一处大厅。
大厅的门口还有守卫,拱手称呼许安为许提司。
许安领着杜蘅进去,见到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在她面前一张案牍,上面堆满了一些文件。
“花姑,杜花使来了。”
“嗯,你就是杜蘅?”花姑没有起身,微微抬眼,神色颇为冷淡。
杜蘅作揖:“见过副使。”来时,许安已经跟他说过,花姑是花神使司的第三号人物,位居副使之职。
“杜花使在姑苏的事,我已然知悉,做的不错。”看似夸赞杜蘅,但她的语气依旧很冷清。
“副使谬赞。”
“你也不必谦虚,好好干,未来我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丢雷老母,这么聊天不怕把天聊死了?
杜蘅笑道:“副使说笑了,我资质尚浅,不敢有此非妄。”
“花神使司看重的不是资质,而是能力,你有能力,所以一来就能当花神使,不像我,从花奴做起,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位置,一共花了二十三年。”
继续丢你老母,在点我是不是?
杜蘅感觉这位副使有点不好相与,碰到这么一位上司,在花神使司肯定是不混的。
好在杜蘅本身也没打算在花神使司混出什么名堂。
上头给他一个职位,他就好好做,不给职位,他就好好捞钱。
捞钱多快乐啊,当特务很有可能把命给交代了。
“二十三年?哇,了不起,要是我,我肯定坚持不住,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杜蘅竖起一根拇指,“所以副使就是副使,这一份毅力非常人所能及,佩服佩服。”
“……”
花姑和许安都懵逼了,这尼玛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
许安给杜蘅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说,让他不要胡言乱语。
“杜花使刚才说错了。”花姑语气似乎严厉了几分,“花神使司只进不出,既入花神使司,终身都要在花神使司效命,绝无撂挑子不干的道理。”
“是是是,副使说的是,属下也能明白你心中的不忿,想你如花的年纪进入花神使司,结果一生都被组织给绑定了,这万恶的制度,简直毫无人性,尤其是对你们女性很不友好。除非任务需要,否则不能结婚不能生子,作为女人也是有需求的不是?副使,我完全明白你的苦闷。”
许安愣住了,怔怔的看着杜蘅,情商这么低吗?
花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你胡说什么?”花姑脸色骤然一变。
杜蘅装傻:“副使,莫非属下……说错了什么?”
花姑脸色已经涨红了,瞪视杜蘅一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