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鲁别驾跟我走一趟,我保证能让你想起来一些事。”杜蘅似笑非笑的道。
鲁化及面容渐渐阴沉:“杜公子,就算你是花神使司的桃花使,你也只是正五品,我的官阶比你高。”
“花神使司直属于陛下,代表的是皇权,我可以先抓人,再上奏!”
“呵呵,想要抓我?那也要看你的本事。”鲁化及把手一挥,身边的官兵迅速挡在他的身前。
杜蘅从袖中将一份花名册掏了出来,目光淡淡的扫视那些官兵:“姑苏长史袁定,曾经留下了一份花名册,上面记录了隐太子党的名单,其中就有鲁化及的姓名,还有他的手印。”
“袁定一案,你们相比有所耳闻吧?如果你们想要附逆作乱,那你们随便。”
鲁化及盯着手里的花名册,脸色越来越难看,说道:“别听他妖言惑众,本官不是什么隐太子党,我反而怀疑他是不是花神使司的人,没准那块玉牌是假的!”
“对,假的,一定是假的。”花肥也不愿相信杜蘅拥有这么高的身份,一旦杜蘅的身份坐实,那他绝对完蛋了。
“来啊,此人冒充花神使司的花神使,以及定远将军之名,把他给我拿下!”鲁化及冷厉的喝道。
花肥紧握双手,心头很是紧张,但却冷笑的看着杜蘅:“呵呵,杜蘅,你错就错在你不该一个人来,你今天逃不掉了,等你进了牢狱,自然有人会照应你。”
“谁说我是一个人来的?”
“怎么?你还带帮手了?在哪儿呢?”
杜蘅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在那一瞬间,忽然院子的门被撞开了,冲进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全部带着面具。
白色的面具,上面带有菊花的纹饰。
花神使司的花奴,保密程度各有不同,有些人是要在明面上的,有些人则是要在暗地里的,这些戴上花奴面具的人,身份都要严格保密。
就连他们的脸都不能让别人看到。
而像杜蘅这种,已经暴露了身份,也就没必要隐藏了。
“你拿的是桃花令,这些人为什么是菊花面具?莫非菊花……”鲁化及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杜蘅淡淡的说:“没错,菊花神使也在广陵。”
只有二十几个花奴,人数比鲁化及的手下要少很多。
但是他们的出现,却让一群官兵不敢动弹。
毕竟花神使司的花奴,比起一般官兵,都有以一当十的武力。
“陛下宽容,隐太子党一案,不想扩大影响,只拿首恶,你们放下武器,花神使司不追究。”杜蘅平静的看向那些官兵。
“花名册既然出现鲁化及的姓名,那他一定要去花神使司报到,即便你们今天护得住他,明天也护不住他。”
“话句话说,哪怕今天我死在这儿,也会有人接手继续调查这件事。”
“如果到了那时,牵连可就大了,诸位跟鲁化及无亲无故,何必为了他枉自送了性命,甚至还要搭上家族的命运?”
“你们不是隐太子党,就把兵器放下,如果你们是鲁化及的同党,那咱们就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
官兵面面相觑。
很快就有人把手里的长矛丢到了地上,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哗啦啦,个个都把兵器放下。
鲁化及脸色一片煞白。
虽然他可以调动这些官兵,但这些官兵毕竟不是亲信,关键时刻,是不会替他卖命的。
“拿下!”
杜蘅一声令下,几个花奴上前,瞬间就把鲁化及拿下。
花肥立即就像狗一样,艰难的爬到杜蘅身前:“杜公子,我不是隐太子党,我与鲁化及……没有关系。”
“他不是你干爹吗?”
“我也是……也是为了找到一个靠山,我没有加入什么隐太子党啊。”花肥惊慌失措,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本以为杜蘅只是一介庶民,有鲁化及做靠山,想要拿捏杜蘅,不过轻轻松松的事。
但谁能想到,杜蘅竟然是花神使司的人。
“杜公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与你平分花家的财产,你……你看在过去的交情上,饶了我这一次吧,啊?”
杜蘅一脚将花肥踹远了出去,冷冷的道:“带走!”
花奴的直刀架在花肥的脖子。
花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就像一坨肉泥。
杜蘅面无表情,走出了院子。
……
鲁化及和花肥、张灵犀眼睛被蒙上了黑布,被押上了马车。
马车在城中绕了一圈,来到番坊,从胡姬杂铺的后门进入,被带到了地下室。
先不急着审问。
店铺之中,迪丽娜扎磕着瓜子,充满异域风情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杜花使,这么大一桩功劳让给我,你不觉得可惜吗?”
“我在姑苏已经抓了很多隐太子党,多一个少一个,对我都没什么影响。”
“那我可就以我菊花使院的名义,先报到司里。”
杜蘅点头:“随你。”
“鲁别驾被打成了隐太子党,想必广陵城中一定会震动吧?”
“那就震动好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