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杜蘅交代完了一切,去了一趟王家,和姑婆告别。
随即又去冯家,叫上冯青栀和七棱,一起北上。
赵管家沿途打点,一路来到海陵附近。
距离海陵城还有二三十里路的大道上,忽然赵管家勒停了前面拉车的马。
“怎么了赵叔?”杜蘅掀开车帘问道。
赵管家看着前面:“被石块拦住了。”
杜蘅看去,大道中间横七竖八地摆着很多巨石。
这些巨石虽然没有堆在一起,但铺的面积不小,凌乱不堪,车马根本无法通过。
因为每一块巨石都到膝盖的高度,马匹或许还能跃过,但车轱辘却驶不过去。
杜蘅立即想起,中元节祭祖的时候,出行的路上遇到绣衣楼杀手的刺杀,他们也先在路上设下了障碍。
“有危险,快点下车!”
敏锐的嗅觉,让杜蘅意识到了危机,拉着车上的冯青栀和七棱,迅速跳下车来。
道路两边半人来高的草丛,嗖嗖,嗖嗖,射出几支冷箭。
杜蘅带着二女迅速奔逃。
接着草丛之中,探出无数的脑袋,几十号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飞奔过来。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他们都很草莽,尤其手里的兵器也不是统一的,像是一群乌合之众。
“赵叔,你来保护她们。”
杜蘅将二女交到赵管家身边,快速的冲向其中一队人群。
纵身而起,猛地一拳击在前面一条大汉脸上。
大汉鼻血猛蹿,身形倒飞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
“呵呵,杜公子,来到我二龙山的地界,怎么不上山去喝两杯?我们大当家一向是很好交朋友的。”一个脸上刀疤的汉子阴狠的笑着。
杜蘅眉头一皱:“二龙山?”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二龙山的四位兄弟,就是因为你,吃了牢狱官司!”
之前花家为了对付杜蘅,花子期的舅舅吴双桂从二龙山请了四个山贼进入了广陵城,号称四虎。
他们本来准备火烧杜蘅的酒楼,但在杜蘅的设计之下,反而烧了花家的酒楼。
之后又在杜蘅安排之下,被司法厅的赵参军逮捕入狱,如今早就押往京城,秋后处斩。
刀疤脸阴恻恻的道:“杜公子对本寨如此大恩,我等铭记在心,想请杜公子上山一叙,以报大恩。”
“上山就免了,我们还要赶路。”
“天色渐晚,路途所有艰险,若是杜公子出了什么事,我们跟大当家没法交代,还请杜公子不要推辞。”刀疤脸皮笑肉不笑的道,“弟兄们,请杜公子上山,大家礼尚往来,别让江湖上的人觉得,我们二龙山不知礼数。”
“是!”
山贼再次扑了上来。
杜蘅侧身一让,顺手夺下一把砍刀,以刀背磕在一个山贼脑门,顿时血涌如注。
但山贼也看出了,杜蘅没动杀心,否则以刀刃砍下来,他半拉脑袋就不见了。
“赵叔,接刀。”杜蘅将刀抛给了赵管家。
赵管家本是军人出身,手有兵器的情况之下,对付三两个山贼没有问题。
唯一累赘的是,冯青栀和七棱两个姑娘,二人花容失色,想逃也不知道往哪里逃。
“哟,这儿还有两个小妞,这小身段挺迷人的,今天弟兄们今天可以开开荤了。”几个山贼猥琐的朝着二女扑去。
赵管家抡起大砍刀,与山贼杀在了一起。
杜蘅踏着一块巨石,纵身扑去,一脚踢在一个山贼脸上。
落地,挡在二女身前,喝道:“我不想大开杀戒,别逼我杀人。”
“呵呵,杀人?”一个手持长枪的山贼笑了起来,“这里是二龙山的地盘,我们已有四个兄弟被你送上了断头台,你要再杀一个,我保证你们进不了海陵城。”
说着,长枪便朝杜蘅脑袋搠来。
杜蘅脑袋避开,对方再刺,杜蘅再避。
一连刺了几下,没有刺中,杜蘅忽然一把抓住枪杆,连人带枪一起拽了过来,猛地一掌,劈在山贼颈动脉上。
直接将人劈晕了过去。
杜蘅长枪在手,舞动如龙,山贼不能近身。
刀疤脸冷冷一笑:“不愧是杜家的人,好身手啊,呵呵,让我来会会你!”手中一把断刀,映着落日的余晖,身形飞旋的朝着杜蘅进攻。
杜蘅右手持着枪杆的末端,左手托着枪身,歘歘歘,歘歘歘,枪尖犹如雨点一般,朝着刀疤脸刺去。
刀疤脸竟然每一枪都以刀挡了下来。
杜蘅有些意外,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山贼了,一般的山贼都是乌合之众,没人能够挡住他这么多枪。
刀疤脸以刀封住了杜蘅的枪尖,转守为攻,身形直接迫进杜蘅的中宫位置。
一旦近身,长兵器的优势就会减弱。
杜蘅迅速腰身向后一折,断刀从他身上,贴着他的面容划过。
身子未起,杜蘅已经转动枪杆,猛地砸在刀疤脸的腰间。
这一招不是枪法,而是棍法,刀疤脸猝不及防,被狠狠一击,一个踉跄。
“好刀法啊,如此刀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