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布衣,我自问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梅姑娘一收之前妩媚的姿态,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冷冷的注视着蓝布衣:“我看你们此番前来,包藏祸心,到底有何目的?”
“我们只是来给大当家治病的,但现在大当家的病情一直没好,作为医者,我必须过问。”
梅姑娘冷哼一声:“大当家的病一直没有起色,你不清楚吗?就是因为你医术不济,你就是个庸医!”
“大当家,我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你受的是内伤,我看过你的医案,本身也不是很重的内伤,治了这么多年都没好,你不觉得可疑吗?”蓝布衣没有搭理梅姑娘,而是直接反问柏夷,让他引起重视。
“你是说,有人不想让我痊愈?”柏夷冷冷的道。
梅姑娘忙道:“大当家,你可不要听他片面之词,我看想要害你的人,是他!”
说着,她忽然将目光转向杜蘅,说道:“蓝布衣,你说他是你的徒弟,我看不像吧?反而他更像你的主子,刚才你说话都要征询他的意见。”
柏夷也把目光投向了杜蘅。
杜蘅坦然的走了出来,对柏夷略一拱手:“我叫杜蘅。”
“原来你就是杜蘅!”
梅姑娘眼神不善:“听说你还打过三当家窦云飞,是不是?”
“不错。”
“你跟我漕帮有过节,混入水云间,到底意欲何为?”
“我是来救你们的大当家的。”
“你来救我?”柏夷饶有兴致的看着杜蘅,“莫非你的医术比蓝神医高?”
“我不会医术。不过我确实是来救你的。因为窦云飞和章立早,他们二人勾结,想要篡夺漕帮帮主之位。”
“一派胡言!”梅姑娘暴怒。
柏夷笑着摇了摇头:“杜公子,我们漕帮兄弟,义气为先,老三和老四,都是我从前一手带出来的,谁都会叛我,但他们不会!”
“你养病这些年,应该很少管理帮中事务吧?人是会变的。尤其你托着一副病躯,很难再约束他们的时候,他们心中还会服你吗?”
“大当家的,他们就是来挑拨离间的。”梅姑娘上前拱手,“既然送上门来了,要不将他们就地处决吧。”
柏夷按着靠椅的扶手,撑起了身子,说道:“你们走吧,我的兄弟是不会背叛我的。”
“我来时,山路两边的树林里,都有埋伏。”杜蘅道,“如果我料的不错,很快他们就会行动。”
柏夷枯瘦的脸庞往下一沉:“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你请吧,否则我随时改变主意,你们将再也没有机会走下水云间!”
嗖的一声!
忽然一枚弩箭从门外射了进来。
梅姑娘本能的躲开。
那箭奔着柏夷而来,杜蘅探手抓住箭杆。
弩箭的尾端,还在微微的颤动。
柏夷顿时脸色一变,凝目朝着门外看去。
对面的屋顶,已经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手里各有一把手弩,扣动扳机,弩箭破空而来。
杜蘅把手一挥,两扇房门瞬间关起。
那门是格子门,弩箭还是从格子中射了进来。
梅姑娘大声叫道:“来人,有刺客!”
紧接着,外面便传来了厮杀之声。
柏夷双手负在身后,巍然不动。
杜蘅见他如此,倒也有些钦佩。
广陵有好几个漕运码头,曾经各自为政,相互之间争斗不断,柏夷能够将他们一一收服,成立漕帮,势力逐渐壮大。
就他这一份魄力,想必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
因此能够临危不乱。
砰!
一道青色的身影,破窗而入。
来人竟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女子,手持一把竹柄竹鞘的短剑。
只有剑身是精铁打造的。
剑身入鞘,剑柄和剑鞘合在一起,外表就像一根竹管。
杜蘅正要动手。
柏夷轻轻说道:“杜公子且慢,自己人。”
“这是柏大当家身边的侍女,竹姑娘。”蓝布衣对杜蘅解释。
“小竹,你在这儿等着,我带大当家先避一避。”梅姑娘道。
竹姑娘点头。
而在此刻,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手弩发射出来的弩箭,强而有力,弩箭比弓箭射的要远,因此朝廷明令禁止,民间不得使用弩箭。
弩箭在民间根本买不到。
由此可见,这些黑衣人不简单。
竹姑娘转动手中的竹剑,打落了几枚射来的弩箭,回头看了一眼,梅姑娘已经带着柏夷离去,心头稍微松了口气,顿时挺身刺出一剑。
一个黑衣人咽喉中剑,鲜血喷出。
杜蘅跟着出手,掌刀打晕其中一个黑衣人,夺下了他的手弩。
手弩就是好用,不像弓箭那样,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只要扣动扳机就行,只要距离不远,一箭一个目标。
嗖嗖!
杜蘅直接射杀两名黑衣人。
接着冲出了门外,看到外面漕帮的弟子,已经和黑衣人干了起来。
黑衣人手里拿着清一色的直刀。
杜蘅射杀一名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