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
“三碗都没喝完。”
“放屁!怎么可能?”吴双桂的酒量,花子期知道,因此不相信杜蘅的话。
杜蘅淡淡一笑:“怎么就不可能?你当我的白琉璃,是市面上那些普通的酒吗?”
花子期微微皱了皱眉,杜蘅立出的水牌,挑战五碗酒不醉,就能获得一百两黄金的奖励。
这酒自然不会是普通的酒。
否则杜蘅不就破产了吗?
他没那么傻。
“子期,你舅舅呢?”吴氏闻声走了出来。
看到酩酊大醉的吴双桂,吴氏疾步赶了过去:“怎么回事?怎么醉的这么厉害?”
接着又看向了杜蘅:“你是何人?”
“他就是杜蘅。”花子期恨恨的道。
“原来你就是杜蘅。”吴氏愤愤的瞪视一眼,“好,你给我等着,我们花家不会放过你的。”
杜蘅倨傲而立,表情很是平静:“哦,好啊,那我便等着。”
从一开始,就是花家风刀霜剑严相逼,双方关系愈演愈烈,杜蘅知道绝无缓解的可能。
既然无法缓解,那就不必缓解了。
花子期恨恨的道:“杜蘅,我说过,我要让你在广陵没有立足之地,我说到做到。”
“你最好说到就到。”杜蘅缓缓走出月洞门。
“双桂,你怎么样双桂?”吴氏看着仆人搀扶吴双桂,神色焦躁。
“没醉,我没醉。”吴双桂嘴里嘟嘟囔囔,嘀咕着什么。
熊家兄弟却是一句话也没有,两人完全是睡过去的,鼾声如雷。
花子期让人先将吴双桂、熊大、熊二扶起客厅。
本来还在等待好消息的花雨庭,看到吴双桂他们不省人事的被人搀扶进来,脸色骤然发生变化。
“他们都喝醉了?”
“不是说,只有五碗酒吗?”
花子期皱眉道:“杜衡刚才来了,说他们只喝到了第三碗,便已经不行了。”
“第三碗?怎么可能呢?”花雨庭觉得不可思议。
“爹,我感觉杜蘅的白琉璃酒,不是普通的酒,舅舅和他这两位兄弟平常可都是很能喝的,喝了第三碗就变成这样,那这酒得有多烈啊。”
“再烈的酒,也不可能喝了三碗就这样啊。”
由于他们都没喝过白琉璃,因此没法想象白琉璃的烈。
没有经历和尝试的东西,光凭想象是很难理解的,就比如人们骑自行车,已经熟悉了自行车的速度,但自行车有一天跟高铁一样的快,你能接受吗?
“呕——”
吴双桂张开嘴巴,对着地上就是一滩胃内容物。
花雨庭嫌恶的摆了摆手:“把他们抬下去!”
仆人只好将三人抬走。
吴氏心中暗自恼恨,本来想要借着吴双桂,在花雨庭面前表现表现,重新赢得花雨庭对他们吴家的信任。
但现在吴双桂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反而被杜蘅奚落了一番,花雨庭恐怕又会把心思转移到花肥身上。
这段时间,花肥已经渐渐帮助花雨庭管理生意,如今花子期断了科举之路,也只能走从商这条路,花肥对他的威胁也就越来越大。
吴氏少不得要为花子期谋划谋划了。
……
第二天杜蘅便将红药酒楼门口的水牌撤了下来。
经过昨天的造势,整个广陵城都传遍了,红药酒楼出现了一种烈酒,没有人能够连喝五碗,大街小巷都在传播。
杜蘅一分钱没花,等于免费打了一次广告。
因此那些以为有些海量的人,都纷纷到红药酒楼尝试。
“欸,白琉璃是你们这儿的吧?”
“不错,你们里边请。”桃笙笑盈盈的招呼着客人。
“听说连喝五碗,就有一百两黄金?”
桃笙笑道:“奖励是昨天的,今天已经取消了。”
“那是昨天我没来,要是我来了,一定挑战成功。”
“我们东家发现昨天挑战的人,有的吐了一地,有的喝高了发酒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就取消了。”
其实杜蘅是怕挑战的人,喝多了喝出问题,两斤半的白酒下肚,那也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没了奖励,客人有些失落。
不过终究忍不住,要尝一尝这白琉璃到底有没有传言的那么烈,偌大的广陵城竟然没人能够连喝五碗。
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很快楼上楼下都坐满了。
广陵八大楼那边,酒价打了五折,也没能影响到杜蘅这边的生意,而且来到红药酒楼的客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
这边的松花蛋还有味精菜,以及昂贵的琉璃酒,都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
杜蘅要挣,就挣富人的钱。
……
夜晚,红药酒楼打烊。
桃笙正在柜台算账,熟练的打着算盘珠子。
杜蘅坐在一旁,看着这丫头不住的翘起嘴角,就知道今天的营业额铁定是少不了了。
“桃笙,今天的流水是多少啊?”
“二六十贯!”
这个数目连杜蘅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