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真是够意思啊,竟然把制冰的秘方教给大家。”
“是呀,这秘方要是握在自己手里,每年夏天能挣多少银钱啊。”
“到底是杜家的嫡长孙,格局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复赛的时候,杜公子也把做不酸的蒸饼的秘方拿出来了,现在好多人都开始做了呢。”
大堂的食客,对杜蘅赞不绝口。
花子期脸庞就像抹了黑灰似的,恨恨的瞪着杜蘅,这厮绝对疯了。
谁家做生意不把秘方藏着掖着?
别说这种饮食革命一般的秘方,就是普通的庖人,研究出了一种菜式,都不可能轻易交给徒弟。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但这厮竟然广而告之,那他一庄子的冰块,只能等着融化了。
“走!”花子期面色如土,愤愤的离去。
“这次花子期可就亏惨了,让他针对我家少爷,哼!”桃笙粉鼻一哼,小脸露出一丝得意。
冯青栀则有一些担忧,走到杜蘅身边,低声道:“子芳,你把秘方告诉了所有人,那你这刨冰就不好做了。”
“无妨,以后我不做刨冰了。”
“生意这么好,说不做就不做了?”冯青栀内心似乎有些失落,他要不卖刨冰了,以后还来近水楼吗?
“等我开了酒楼,我可以卖酒。”
冯青栀眼眸扑闪,露出惊喜之色:“你还会酿酒?”
“酿酒我也有秘方。到底将我的酒供应给近水楼。”
“我相信你酿的酒,也跟广陵城的这些酒不一样,一定可以畅销。”
杜蘅也是信心满满。
也是时候该行动了。
……
晚上回家,赵管家将一些铜钱和银两堆放在了桌上。
桃笙则是喜滋滋的数着。
赵管家笑道:“少爷,你这制冰的方式一传开,全城的人都在买硝石,硝石的价钱水涨船高。要不要我明天再出一趟城,到更远的郡县看看,把能买的硝石全买回来?”
“现在硝石大卖,一些药铺看到商机,一定大肆进货,到时价格又会下来了。”
“说的也是。还是少爷你高瞻远瞩。”
杜蘅笑了笑,说:“明天你去看看,上哪儿能租一个酒楼。”
随着硝石大挣一笔,现在手里虽说有二百多贯的本钱,但要买一个酒楼,肯定远远不够,租一个差不多。
当然,如果只想买一个酒肆,这些钱倒也够了。
……
几家欢喜几家愁。
灯笼坊,花宅。
花子期跪在祖宗祠堂面前,咬牙切齿,似乎心中藏着大恨。
“你自作主张,屯了那么多的冰块,现在好了,全砸了。”花雨庭气呼呼的道。
吴氏不满的道:“花雨庭,多大点事,咱们家几十万,赔了个把万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至于吗你?”
“至于吗?”花雨庭略带嘲弄的语气,又有一些好笑的看着吴氏,“你们吴家什么家世啊,个把万都不觉得什么?”
“怎么又牵扯到我们吴家去了?你现在有这么多钱,儿子做生意不谨慎,亏了一点,你至于发那么大火吗?”
“你是忘记从前的苦日子了是吧?”
花雨庭忽然抓起鞭子,猛地抽在花子期身上。
花子期痛叫了一声。
吴氏气愤的道:“花雨庭,你来真的?”
花雨庭又是一记鞭子抽了过去。
吴氏紧紧的护着花子期:“你要打,连我一起打!”
“慈母多败儿,你以为我不敢?”花雨庭暴怒的道。
而在这时,花肥从门外冲了进来,扑通就跪在了花雨庭面前:“父亲,你别打了父亲,这次谁也没想到杜蘅又是第一,大哥押错了宝,输了那么多钱,也是情有可原。”
“什么?你还去赌了?”花雨庭无名火蹭的就上来了。
鞭子在空气中打了个响,啪的落在了花子期身上。
吴氏想要拦着,结果花雨庭连她一起打。
花子期瞪红了眼珠,盯着花肥:“你个狗贼!”
“大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父亲不知道你去赌的事,我还以为父亲罚你,是因为你输钱的事。”
“你就是故意的,你个贱种!”吴氏冲了过来,伸手去拧花肥。
花肥爬到花雨庭面前,泪如雨下:“父亲,你要打就打我吧,大哥从小养尊处优,经不住你这一顿鞭子啊。”
吴氏愤恨的道:“对,老爷,你打他,都是他从前教唆子期的,子期才会去赌!”
“你们除了把责任推给别人,你还会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醉蓬莱烧了,现在你又亏了这么多钱,你以为咱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还不是你老子我一点一点的挣回来的?”
花雨庭越说越气,拿着鞭子指着花子期:“从今天起,生意上的事你别插手,给我在家好好温书,争取考个进士,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老爷,生意上的事,不得子期帮你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有阿肥帮忙就够了。”
吴氏眉头不由一紧,瞪了花肥一眼:“他?他原本就是一个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