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的是,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会因为一些小事吵起来。
又众所周知的是,即使吵架吵的再凶,好朋友还是好朋友。
就像小时代的四姐妹,每一季都在撕逼,每一季都能和好。
“所以我把他拽过来了。”
盖瑞特跳起来,大力搂过旁边别扭的克里斯,勾住人脖子往下压,并同站在他俩对面的夸雷斯马炫耀般的挑眉。
夸雷斯马傻眼了:“你们怎么来了……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们不会来的。”
“那怎么能行呢,你这一走去巴萨都不知道几年后才能回来,儿行千里父担忧,可不得过来送送你?”
盖瑞特嬉皮笑脸的说,圈着克里斯的脖子的手很自然的拍了拍人还有点婴儿肥的侧脸。
“兄弟没有隔夜仇的,我说服他了。”
克里斯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盖瑞特你注意点!别没大没小的,我的脸是你能随便乱拍的吗?”
“可他之前喝醉时也没少拍你的脸,”夸雷斯马见缝插针,“我还合影留念了,要现在拿出来给你看看吗?”
“……我喝醉后还干过这蠢事?”盖瑞特显然是忘了自己之前都干过啥事了。
克里斯:“你干过的蠢事还算少吗?”
“总比你好,收到人短信纠结了半天不知道回啥的家伙没资格在这里批评我。”盖瑞特翻了个白眼。
“什么短信?”夸雷斯马问道。
“还能是什么短信,就你和他道歉的那条。”
盖瑞特挤眉弄眼,好好一帅小伙愣是被他造出了一股猥琐的气质。
“他昨天晚上收到后就打算回你的,但来来回回修改了好几遍都没能发出去,啧,平时和人姑娘**也没见他那么纠结的,于是我索性就跟他说你别回了,明早直接给人送机得了……”
“喂喂,盖瑞特,你话也太多了,”好面子的克里斯都快被对方这快人快语的能力给整无语了,“还有,我什么时候和姑娘**了?”
“那确实,毕竟你俩都单身。”唯一脱单了的夸雷斯马大笑道。
随后他看向克里斯,走过去抱住了对方。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原谅我了。”
“那不可能,”克里斯笑着回抱住夸雷斯马,“一路顺风。”
“祝你好运。”盖瑞特伸手从外圈住了相拥的克里斯和夸雷斯马,闭眼一脸感动的靠了上去。
站在旁边本来还挺欣慰这帮小孩子和好如初的门德斯转过身去,实在是没眼看这三个人大庭广众下抱在一起的诡异画面。
看起来就像是冬天窝在一起的三个大笨熊。
在门德斯感慨你们仨才是真爱,盖瑞特和克里斯反驳这分明是他们对里卡多的父爱如山,以及夸雷斯马没好气的给就知道占自己便宜的俩损友一人一拳后,葡萄牙三人组在嬉笑打闹间互相道了别。
夸雷斯马飞去巴塞罗那,而克里斯和盖瑞特也在里斯本炎热的夏天,迎来了那个重要的日子。
2003年,8月6日。
这个注定要被无数球迷们翻出来反复念叨的一天。
葡萄牙的八月气候干燥,受大西洋暖流影响,首都里斯本竞技的温度有些高却不闷人,充足的日照时间使得这座热情的城市变得更舒适宜人起来。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落在球场漂亮的草坪上,天空的云与风都恰到好处,一扫心中的阴霾。
就好像清明节要下雨,中秋节有满月,丰收年前降瑞雪一样,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之前,周围的天气都会收到影响,如今,里斯本的风和日丽仿佛是在为一场命运般的相遇做足了渲染与铺垫。
今天确实是个不错的一天,温度适宜,风速正好,除了球场的草坪有点松外,实在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为了明年的欧洲杯,这座场地刚进行了重建,酷似糖果盒的造型让人想起《阿甘正传》里的台词。
谁也不知道这个盒子里会藏着怎样特别的甜点,就像谁也不知道今天在阿尔瓦拉德球场里,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将要发生。
临上场前没多少时间,在球员通道里的盖瑞特再次蹲下身,重新调整好自己的鞋带。他跺了跺脚,满意的看了眼自己脚下穿着的白色球鞋——这是他为了今天的友谊赛特意新买的。
盖瑞特上辈子在参加重要的大型考试时,都会穿自己新买的衣服去考场,就好像这样做能给他带来好运,让自己超常发挥,做得全会蒙得全对一样。他甚至还特意换了双全新的白袜子,内卷的边边上有盖瑞特自己缝的一个红色的“福”字。
克里斯问他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盖瑞特告诉他,这是中文里代表幸运福气的一个字。
结果当时克里斯是怎么说来着的?
“幼稚,迷信,我十几岁就不相信这世上有圣诞老人的存在了,运气这种东西,也得是靠自己努力才能争取到的。”
盖瑞特回想起克里斯所说的话,转头,看着眼前这个烫了头、染了金辫、还换了双限量彩色球鞋的小卷毛,心里一阵无语。
这家伙到底哪来的资本说我幼稚迷信!他甚至还抢了我原先缝好的袜子!害得我还得给自己重新缝一双!这是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