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茜端着白兰地走出门外, 内心极度嫌弃、唾弃自己居然帮了他们。她和罗杰斯太太又不熟,应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
可是袖手旁观不就和他们一样了?
顾茜更是嫌弃了, 开始自我安慰自己是日行一善。
她走到一楼, 看到除了罗杰斯管家和罗杰斯太太外所有都在餐厅里。
“你们都在啊!”顾茜走过去说道,举着手里的白兰地。“我刚刚去看了看罗杰斯太太,她还没死。”
“你们谁把安眠药放在了罗杰斯太太的酒里?这么大的量足够让罗杰斯太太在睡梦中死去了。”顾茜说完仔细观察每个人的态度, 微表情, 在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什么???”
“谁竟敢这样做?真是糟糕...恶毒至极的人!”
所有人面面相觑, 阿姆斯特朗医生上前一步拿过顾茜手中的酒杯边查边说道:“你确定这里放了安眠药?”
夏洛克拿走阿姆斯特朗手中的酒杯转身, 背对着所有人闻了闻。
一时没注意就被夏洛克抢走酒杯的阿姆斯特朗医生道:“我才是医生。”
“我可以找到凶手。”
可是我已经找到凶手是谁了!!!
顾茜默默在心里说道,看着劳伦斯·沃格雷夫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的很灿烂。
他是个法官,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是默默的看着、听着,偶尔说几句却已经足够让某些人信服。虽然已经老了,但他的头脑还是既明捷又富有条理。
那个声音质控他谋杀了爱德华·塞顿的。那是个漂亮的男孩, 一脸的老实随和, 陪审团们都相信他没有杀人,但是沃格雷夫法官只是略施小计,就让爱德华·塞顿被判死刑了。
人们说着这个法官是在对被告发泄愤怒,披着法医,手持法典, 高居大堂之上用法律来杀人,丝毫不见一丁点血。
就像行医杀人一样安全保险。
阿姆斯特朗医生只是叹息的解释说道‘只要病人一死,他们总说是医生的差错’, 表现的很心烦,就把质控他因手术造成路易莎·克里斯的死亡推的一干二净。
谁能知道手术中出现的问题到底是因为医生的失误,还是真的是出现了并发症导致病人死亡。
“显然,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之间。杀死安东尼·马尔斯顿,试图谋杀罗杰斯太太,邀请我们来到这座岛。”夏洛克说着看向在场的所有人,观察他们的反应。
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正常。
“是不是——他?”阿姆斯特朗医生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曾经听到罗杰斯管家警告罗杰斯太太什么都不要说,显然,他们夫妻俩在隐瞒些什么。
或许这两人真的为了遗产而谋杀了自己的老东家。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沉默的思考。
“够了,女士们先生们,坐在这里猜测又有什么用。”坐在椅子上的沃格雷夫法官说道:“我觉得我们该去就寝,准备明天随纳拉科特先生离开这里。”
维拉听了赞同的点头。
顾茜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个水晶杯,右手食指缓慢的在杯口画圈圈,似笑非笑的看着法官道:“哦,你们居然在期待那位纳拉科特先生明天早上就会过来。”
沃格雷夫法官看着顾茜说道:“我们明天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管那些指控是真是假,我们都不应该在讨论这些了。”
他说的话得到大部分人都赞同,只有阿姆斯特医生还有几分顾虑,道:“如果明天欧文夫妇来了呢?”
“那我们就和他们对质。”
他们互相道过晚安,各回各的卧室,而且不用说,全都自动地、想都不用想地锁上了门。
顾茜还坐在原地,喝了一口水。
“他们都很害怕。”华生看着那些人互相搀扶着上了楼梯,尽头的黑色如恐怖的深渊一样,要把他们一个个吞噬了。
“害怕?他们的确需要害怕。”
华生转头看向顾茜说道:“你认为他们都有罪?”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顾茜看着放下水杯拿出手机用屏幕当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还是很可爱很漂亮。“确定马尔斯顿先生是中毒了吗?”
“是,他是中毒的,不是被噎死。”华生脸色严肃的说道。“为什么你认为那些指控是真的?隆巴德就不说了,他承认了还是二十一个人死亡。维拉女士,那件事只是个意外,但是那个声音却指控她把一个小男孩淹死?这是疯了吗?还有哪位虔诚的老太太,居然也指控她谋杀?”
“直觉。”顾茜用左手撑着下巴说道。“大部分连环杀手最大的特征就是固定!他们都有固定的杀人动机、模式和杀害的对象,轻易不会改变。”
“夏利,你找到模式了吗?”
“是。餐桌上的摆放的小瓷人一共有十个,现在只有九个了。”夏洛克转身看着顾茜和华生说道。“他杀人的方式是按照这个童谣来进行的,噎死、睡死……,他已经选定了每个人的死亡方式,顺序,虽然这次被你破坏了,但是他还会继续对罗杰斯太太下手的。”
“我认为他杀人的顺序是按照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