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孙子。”赵昊忙笑着答道。虽然不能趁热打铁有点可惜,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横竖科学之名已经打出去,徐阁老最多半年也就该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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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南北各有一个国子监。
北京国子监在东城孔庙附近的成贤街上。
今日去灵济宫听课的人中,自然不乏国子监的师生。
此时他们正步行返回成贤街。
路上,一个年轻的国子监生故意停住脚步,待一个面容清矍、双目狭长,自带三分傲气的中年儒士走来,他才深施一礼。
“博士。”
“哦,张孔昭,什么事?”那儒士乃国子监博士,他虽然目无余子,但对这个聪颖好学、天分极高、却又命运多舛的监生,还是另眼相看的。
“不知博士,如何看那小赵公子之学?”那监生便用带着秦腔的官话,询问那学识渊博,见解独到的博士。
“呵呵,”那博士闻言不由冷笑道:“你还不知道,我李卓吾乃何心隐的同门吧?”
“啊?”监生吃惊的张大嘴巴,赶紧向李博士道歉。心说我算是问错人了,小赵公子拿人家何心隐当靶子,李博士怕是不会对科学有好印象的。
“可惜,可惜了……”果然,便听李卓吾叹气连连,似乎对赵昊大有不满。
监生刚想打住话头,谁知那李卓吾却话锋一转,扼腕叹息道:“可惜我李贽平生最恨君臣、师徒这两种恶心巴拉的关系,不然还真想跟那小子好好学学呢……”
监生听了这个汗啊,心说您当着朝廷的官,教着国子监的学。却说这种话,也不怕惹麻烦……
“怎么,你想去跟他学学?”李贽看一眼那监生,笑道:“想去就去嘛,不要不好意思。跟你透露个小秘密,何心隐那老货前几天,在赵小子的煤场里,墩了三天煤藕。回来对他赞不绝口,说那就是‘百姓日用即道’,正准备跟颜山农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拉进我泰州学派呢。”
“现在怕是不行了吧。”监生轻声道。
“当然。可惜何心隐那厮光顾着耍帅去了,不知道自己成了人家开宗立派的垫脚石。”李贽乐不可支,不断拍打着监生的肩膀道:“拉不进来那就加入他。横竖你也没有中举的命,不如改弦更张,去拜师好好学。等学完了跟我讲讲,这科学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神。”
“哎,好……”监生点点头,有些不自信的笑道:“只要人家肯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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