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爱你。” 肯尼思低声说完,转头看了看张文雅。 她轻笑,“她是爱你的,我明白。我已经不恨她了。” 他满心欢喜又感激,握着她的左手,放在嘴边亲吻她的手背。 两个人又一起握着另一束白色康乃馨,放在肯尼思总统的墓碑前。 “父亲,这是阿妮娅,我的未婚妻,你要是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她是我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女孩,她拥有一切我渴望拥有的美德,我深爱她,她也同样深爱我。父亲,我会小心绝不犯你曾经犯过的错误,我会对她忠贞不渝。我爱你,父亲,永远爱你。” 说的真好呢。 “你不想对我的父母说些什么吗?”他看着她。 啊?说什么? 张文雅一怔。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太小,我还不会走路,更别说记住他长什么模样。”肯尼思伤感的说:“我只能在照片和录像上见到他,人们都说我的父亲非常了不起,甚至可以说‘伟大’,但我连他曾经抱着我都不可能记得,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可人们还总是会问我,你记得你的父亲吗,或者你怎么看你的父亲。我经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怪可怜的。 她抬手摸了摸他脸庞。“你现在有我。” 他勉强一笑,“是啊,我很幸运,我现在有你。” 她想了想,“你希望我也称呼他们父亲和母亲吗?” 他内心欣喜,“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好吧。好像男人都以为这样更显得亲近,不过他父母都亡故了,口头表示一下尊重也是个高姿态。 “父亲,母亲,我是阿妮娅,我和约翰订婚了。”停了片刻,接着说:“我很爱约翰,约翰也深爱我,我们现在很幸福。” 肯尼思接着说下去,“将来也会很幸福。” 张文雅便笑了,点点头。 谁不想要幸福的生活呢? * 又在鲍比叔叔的墓碑前放下一束深红康乃馨。 肯尼思对叔叔的记忆更深一点,鲍比叔叔遇刺身亡的时候他都五岁了,也是记事的年纪了。鲍比叔叔对大侄子十分疼爱乃至宠爱,冬天带他滑雪,夏天带他游泳。鲍比叔叔在纽约当国会参议员的时候十分忙碌,但每个周末都会返回纽约,每周都要来见他们母子,至少要共进一次午餐或是晚餐,以至于埃塞尔婶婶都抱怨起来,说鲍比叔叔在自己家待的时候都不如他在杰姬家待的时间多。 所以那些叔嫂文学并不是空穴来风。 小肯尼思伤感又欣慰的向鲍比叔叔介绍未婚妻,说的话比对父母说的话加起来还多。 张文雅想着他还是个小婴儿亲爹就死了,会把亲叔叔当成daddy再正常不过。埃塞尔婶婶有所不满也正常,鲍比叔叔的孩子实在太多了,她在家带孩子就是有佣人和保姆也会忙得四脚朝天,结果孩子他爹回了家不在家待着,还要花大半天时间去嫂子家里,埃塞尔没跟鲍比上演“葡萄架倒了”那委实是真爱了。 她对罗伯特·肯尼思倒是更敬佩一些。他担任参议员的时候不仅仅只管纽约州的事儿,还心系全国,亲自去一些极端贫穷地区考察当地贫困居民生活,在六十年代的参议员里不说绝无仅有吧,也是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