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 看来对方确实也没有做的很绝,这倒不是对方多么善良,只是大概觉得她一个年轻女孩用不着多少花样吧。 真当她是spy的话,现在应该十八般武艺轮番来了。现在也就只是不让她睡觉而已,没事,据说一个人可以七十二小时不睡觉。或者她也可以试试看眯瞪个几分钟?只要他们不换什么灵魂打击乐之类的音效,应该……还行? 跟黑衣特工聊天。 “你知道跟我一起的那个女人在哪里吗?她是我的保镖,是特勤局的特工,约翰从特勤局找来她,给她开了特勤局的两倍薪水。你的薪水是多少?” 不说话?没关系,她可以说很多呢。 “谁是你的上司?你们会不会退休?我听说特勤局特工能干上五年就算是很能坚持了。NSA不是情报机构吗?你们有美国国内的执法权吗?我记得是没有。我的档案你看过了吗?我现在在念耶鲁法学院,毕业后我会考纽约州的律师执照。这个学期我上了宪法、侵权法、民事诉讼法、刑事诉讼法,根据你们美国的侵权法,NSA侵犯了我的公民权利和人身权利。” 黑衣特工有点纠结的看她一眼,“小姐,请你回到房间里,你的晚餐稍后送来。” “晚餐?现在几点了?” 黑衣特工不答。 “不想听我说话吗?之前爱德华·沃伦可是哭着求着我多说几句呢。你们说我是spy,我觉得很可笑哎。你也觉得我会是什么spy吗?我这样的人会是spy?” “你是个真正的特工吗?我是说,像布鲁克那样的特勤局特工才能算特工,她现在从特勤局离职了,但她随时想回去都可以。不过,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听说特勤局特工算是高薪了,但她的年薪也只有几万美元而已。你想拿高薪吗?我可以给你开十万美元的年薪。” 黑衣特工似乎有些动容。 * 晚餐送来了。 比之前的汉堡稍好一点,是一块煎的过了头的牛排,配一大块白面包,一瓶可乐,一瓶矿泉水。 就还行吧。 细嚼慢咽,下一顿不知道在哪里。 按说NSA的薪水也有限,主管可能有高薪,但派来看守“犯人”的也只能是个基层人员,高薪有吸引力吗?有的,就看他是否心动了。 吃过饭再找他谈谈心。 * 不知道时间是有点烦心,张文雅试着睡着了几分钟,也许不止几分钟,总之算是眯瞪了几分钟。几分钟睡觉也足够了,就是……很不爽。 不过,面对敌人的要点就是自己不能先乱了。 没人再来“审讯”她,没有限制她上洗手间,也没有限制她喝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她送了一餐,这次似乎更好了一点,给她送的是美军的单兵口粮,有咖啡、巧克力、土豆泥、牛肉条、面包、果干,已经加热好了。单兵口粮的口感一般,热量足够,分量也足,吃的很饱。 空调又换回暖风了,并且之后一直没有再换回冷风。 似乎……有什么变化?他们放弃了?这不太像啊。 * 爱德华·沃伦又来了。 “张小姐,现在精神好点了吗?” “不怎么好,我现在应该在耶鲁,这个时间我应该……起床上课了。” 爱德华笑了笑,“该走了。你一直不肯配合,我只好把你送去别的地方。” 要转移她吗? 张文雅忙问:“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接受命令,不多问。” “出了什么事,对吗?” “也许。我没有得到授权,我什么都不能说。请吧,张小姐。” 走就走。他们走到走廊上,雪白的走廊似乎望不到边。 “你不考虑换个工作吗?我可以给你双倍薪水,不管你现在拿多少薪水,我都能给你双薪。你知道我很有钱,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需要更多的保镖,你考虑一下。任何条件你都能提出,我是说,任何条件。” 爱德华瞥她一眼,笑了笑。 “我的前夫最喜欢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你说呢?” “年薪六万不值得你在NSA继续做下去,你觉得进了NSA就是在保卫国家吗?你觉得我是spy吗?看看我,我长得过于漂亮了,怎么会是spy呢?spy的要求不是尽量不起眼吗?你就不像是个spy。” 爱德华笑着摇头,“我不是,我是……情报人员,NSA的职责是……”他及时住口。 “不说了吗?NSA的职责是情报收集,没有执法权,更没有国内执法权,我说的对吗?” 爱德华笑而不语。 走廊走到尽头,他打开门,是楼梯间。他做了个手势,“请。” 从楼梯间往下走,走了三层后,打开门,走上另一条走廊。这条走廊很短,打开门,又是一个楼梯间。这次是向上走。 “要去哪里?不是车库吗?” 爱德华脚步加快,推着她走快。 * 由FBI探员打头,驱车在前;特勤局的桑德拉特工开车跟在后面,车后座是肯尼思姐弟。 他们刚从NSA的纽约办事处离开,扑了个空。 FBI说NSA在纽约市还有别的据点,现在立即过去应该还来得及,办事处跟他们关押“有关人员”的地方不在一起,但不会太远。 那还等啥?赶紧的过去啊! * NSA的这处建筑叫“雪屋snow house”,毕竟不能叫“白屋white house”,距离NSA的纽约办事处只有十分钟的路程。 雪屋的外观看上去很普通,就是一处红砖的六层小楼,毫不起眼。 也没有门卫,或者前台。 FBI的SUV直接开到前门,探员下车。 “肯尼思先生,就是这儿。” 小约翰·肯尼思匆匆进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