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之外,皆连夜离开了洛阳城。”
“如此个避之不及法……”姜韶颜对王家的应对只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忍不住轻哂,“看来王家很是害怕同你有所接触啊!”
从王家的反应来看,他们不敢同季崇言等人有所接触怕的显然不是季崇言,而是那些人。
“所以,那些人一定在城中留了人手和眼线。王家怕会让对方以为他们泄密,所以干脆连夜跑出洛阳城向那些人表面自己不会泄密的态度。”
王家虽非权贵,不似同样姓王的王散所出身的琅琊王氏这等大族,可在洛阳当地而言,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可此时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似是畏手畏脚的蛇鼠虫蚁一般,惊惧惶惶,委实有系可笑。
不过虽说逃避可笑,可这方法倒也不是全然没用,眼下王家不在城中,他们见不到王家,对方那些人也未必会对王家下手。
“连夜跑出洛阳城,王家的几个主子又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王老太爷和老夫人年岁大了,想也走不了多远……林彦带着追风他们几个已经去找了。”季崇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轻哂,“至于你我二人,找不到人,那便先去王家的铺子里看看去!”
王家既然千方百计的不想同他们有所牵扯,他们自也可以千方百计的同王家有所牵扯。
如此的话……
“王家在洛阳产业不少,先去哪一家?”姜韶颜问道。
季崇言抬了抬下巴,指向前方不远处的成衣铺,道:“先去那一家吧!”
王家的成衣铺在洛阳很有些名望,整个洛阳城共有五家王记成衣铺,全城最上等的布匹,最厉害的绣娘和制衣娘皆在王家的成衣铺里,是以整个洛阳的权贵富户大部分成衣皆是买自王家的成衣铺。
他们眼下去的成衣铺是王家的第一家成衣铺子,比起其余几家,因着铺子开的早,小了些,也算是五家成衣铺子里客人最少的一家。
今日淅淅沥沥的春雨之下,铺子里也没什么人。
两人走入铺子,眼力过人的成衣铺掌柜只看了两人一眼眼睛便顿时一亮,连忙从柜后绕了过来:“公子是来买成衣的?里头请!”说罢,便要伸手来帮季崇言收伞。
到底是成衣铺的掌柜,个中的行家,眼力自是极好的:这两位的穿着打扮皆不算便宜,其中那位女子倒还好些,这材质的衣裳他们铺子里也有;可那男子一身暗青色的袍子一瞧便不普通,这材质倒有些似是去岁京城里时兴的天青布,一件衣裳快抵他这里十几件衣裳了。
如此的贵客,自是要小心伺候的。
季崇言径自收了伞,抖落了伞上的雨水拒绝了掌柜的帮忙走了进去。
掌柜自也不介意。贵客嘛!脾气多半有些古怪,他见的多了,可这些人虽是脾气古怪了些,出手也大方啊,打开门来做生意,只要出手大方,便是掌柜眼里的贵客!
喜笑颜开的将两人迎了进去,将两人引至待客的桌边坐下,还特意让小厮拿了个放雨伞的篓子放到季崇言身边让他放伞。
虽说这成衣铺子里男裳女裳皆有,可不得不说,素日里还是女客多一些,所以掌柜这里倒是特意备了不少女客喜欢的茶水和点心。
大抵是瞧着姜韶颜的样子便觉得她是个特别好吃的,除了寻常的茶水点心之外,掌柜还特意多端了两盘糕点过来,且都放在了姜韶颜的面前。
对掌柜的热情,姜韶颜倒是不吝夸他一句:“掌柜真真好客!”说着便伸手拿了块做好的莲子糕吃了起来。
一句夸赞听的掌柜眉开眼笑,连道“应该的”,眼睛却是转向季崇言,开口问了出来:“客人喜欢什么样的成衣?我们王记成衣铺可是整个洛阳城里最大的成衣铺子了,你莫看我们这铺子小,其实这也只是我们东家手头铺子里的一个而已,光成衣铺,在洛阳城里头我们便有五家。旁的不敢说,可论这整个洛阳成衣铺子的样式、绣工,我们都是最好……”
话未说完却被季崇言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看向四周,道:“你这成衣铺子略小了些。”
眉开眼笑的掌柜闻言脸色略略一僵,忍不住腹诽今儿这贵客的性子还真是个磨蹭的,到现在还不开始看衣裳……只是腹诽归腹诽,掌柜旋即便调整了过来,话题一转,回道:“我们这铺子虽小,可意义却非比寻常,是我们东家当年开的第一家成衣铺子呢!”
第一家铺子,不知前景如何,自不会太大。
今儿的贵客既是个磨蹭的,掌柜自也好脾气的回答了他。回答完之后,又想继续介绍成衣铺,那厢一块莲子糕快吃完的女子却也在此时开口说话了,她道:“难怪呢!我道你们这成衣铺子的布局有些特别,”女子说着,指向他方才站的柜台,道:“那地方像个抓完药,包药包写方子的桌案……”
指完他站的柜台又指向那一排挂成衣的墙面,道:“这地方摆成衣不算好,若是放靠墙堆叠的药柜正合适。”
指完挂成衣的墙面又指向自己眼下坐的桌凳,笑眯眯的向他看来:“如此一来,我们倒似来药铺里抓药等药的客人一般!”
一席话说的掌柜脸色微僵,不过瞥了眼季崇言身上的天青布,看在“天青布”的份上,还是陪着笑夸赞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