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无畏,不成想,她其实是一早便知晓了这些内幕。
若她的母亲就是局中人的话,那这个女孩子……想到那些出逃在外的女孩子,有人不解道:“我听闻你父的相貌也算得上英俊,怎会……”
“那个毒……”说到“毒”这种事,没有人比瑞元观的人更能开口了。
瑞元观老观主开口看向女孩子眯了眯眼:“她……余毒未清!”
余……余毒未清?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玉清张了张嘴,他以为自己要被这接二连三砸下来的刺激生生砸疯了,却不成想,此时反而比起方才“你不会让我活着走出这里”冷静了不少,大抵是刺激到顶了,也开始习惯了。
不过姜四小姐余毒未清?可瞧着她那个样子……哪像是中了毒的样子?一直都生龙活虎的,诶,也不对,先前她好似险些倒下去,问她,她道没吃早食什么的……
比起玉清的两眼一抹黑,旁人显然是清楚内情的,一众道士神情古怪的对视了一眼,不由自主的看向立在正中的女孩子。
她低垂着眉眼,看不出什么悲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这一声“嗯”更是炸的玉清抖了抖,旋即却又平静了下来。
左右今日已经刺激到顶了,也就这样了。
素日里阴恻恻脾气差的很的瑞元观老观主今日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待她“嗯”了一声便继续开口问了起来:“方才我问你的话你还不曾回答,你怎么知晓他没立刻死的?”
她才多大,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这女子可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知晓这些?
“你说他姓江,排行第四,诸位留在山中,不知山中日月长,名动天下的江公便是排行第四,又称江四。”女孩子摇了摇头,看向一众道士们错愕至极的表情轻哂,“所以他当然没有立刻死了。”
看着一众道士,尤其是瑞元观老观主脸上的凝重惊愕之色,女孩子笑了笑,接着说道:“那位江夫人身上可是也有你们下的毒?”
事情发生已隔几十年了,可此时有些事情的答案似乎才真正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瑞元观老观主闭了闭眼,待到此时才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他们此前一直以为那个夜雨借宿的男子只是个误入道观的羔羊,那一次借宿也只是一次巧合。毕竟在他们看来,没有哪个人有这样的胆子敢在知晓了内情的前提下进入这样一座充满毒物与危险的道观。
可直到此时才发现,那所谓的待宰羔羊竟是他们自己。
那个男人从头至尾所做的一切都是圈套而已,甚至不惜以身试毒应当就是为了解那位江夫人身上的毒,只可惜,那位江夫人身上的毒并没有全解,那位江小姐倒是侥幸没有被传上毒,只是到最后还是死了。
一切竟是如此!姜韶颜没有出声,倒是一旁那使鞭子的道士诧异的“咦”了一声,开口道:“瑞元观的,你们可不似那等只下毒等他毒发的手段温和之人啊!这荒郊野外的,他孤身一人,你们没动手?”
怎么可能?瑞元观老观主掀了掀眼皮,却是并不以为意,只道:“我们没能留下他。”
只是虽然没能留下那个男子,他却并不担心,那个男子有备而来,这个女孩子虽然也是如此,可她的“有备而来”却委实太远了。
“所谓的痴心符什么的都是胡说八道,天权观早被那个季世子控制了,”瑞元观老观主看着中间骤然出现的法坛,神情冰冷,“那六座道观也趁着他们这些人不在观中被官兵掌控了……”
所以这法坛才会骤然发动。
所有的秘密此时已经尽数落于官兵之手,对此,一众旁观的道士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却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整件事从方才这法坛骤然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明白过来了。官兵不过是拿紫光那个小人做幌子而已,从头至尾想要对他们动手的都是官兵。
如此一来,山下木易等人应当也早落到官兵之手了。
原来如此,果真是尘世险恶,他们在山中待久了,论心计到底是不如这些尘世的官兵的。
一切皆在那些官兵的掌控之中,他们想要瓮中捉鳖而已。
看着那使鞭子的道士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腕,盯着站在那里的女孩子微微眯起了眼,玉清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开口道:“喂,你们……你们也是被诓骗的,到时候同官兵说清楚倒也没什么大罪,甚至还能戴罪立功!不似瑞元观的手里沾了血什么的,你们想清楚……”
使鞭子的道士看到哆嗦的玉清却是轻哂了一声,面色依旧和蔼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想的是很清楚,能戴罪立功自是最好不过了,只是……”
“只是他们中了蛊毒。”女孩子接话看向那些被唤来的旁观道士,对此,道士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只是笑了笑,女孩子这才开口点破,“若不是对他们下了蛊,瑞元观的不会这般不急不缓。”
先前还要用子虚丸做筹码让这些道士听话,可见这些道士在瑞元观的看来也是不足以信任的。
她同官兵不足以信任,这些道士也不足以信任,按理来说,她若是瑞元观道士的话定会惧怕两方合作,可这些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