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表面功夫!”
李元潜转过身,眉毛倒竖,低声骂道。
“他这样的酒囊饭袋,还召开军机大会?他懂个屁的军机!”
想到这,他心中便无名火起。
尹盛时闻声叹息,“再如何,其也是朝廷派来的军主,单论职权,还要高过你我,即使侯爷与之交谈,都要礼让三分,你应该明白……”
李元潜默然。
泰州沦陷后,相近各州损失惨重,且危如累卵。
各州高层于望京军机堂议事,最终决议出各州派出援军,相援玉州,淮州。
而高左便是朝廷派出的督军军主。其父左元为当朝太尉。
只是其实力虚浮,不过堪堪大宗师,还是那种使用外力提拔而上的垃圾大宗师。
是彻彻底底的关系户。
而没力就算了,还没智,指挥过不少错仗烂仗,害了不少军士性命。
若不是望京一系来的军士高手只认其命令,这个督军之位,早便被人夺了去。
但这也使得众人对之极为无感,甚至是厌恶。
偏偏对方好似根本不在意似的,如今又召开什么军机大会,搞这种形式任务。
可以说着实可恶。
“这次他商议了个什么名堂出来?”李元潜沉默良久,问道。
“商议内容,提议转守为攻,出其不意,先下战果,以极快的速度攻下四通城。”尹盛时回答。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学着对方的语气神态。
“此计虽然简单,但讲求一个急速,也关键在于一个急速,只要够快,破绽将不会是破绽,弱点也不会是弱点!”
李元潜再次沉默,不再接话,直接转移话题:
“四通那边如何了?还有泰州,玉州,珞珈山那边呢?”
玉州陷落,天下大惊,但要说影响最大的,无疑是淮州。
在知晓玉州沦陷的那一刻,玉,淮边界,便由军主,气惊千里周普一领大军驻守,以防有变。
毕竟淮州于玉州,泰州以北,后两者沦陷,淮州便算被包夹,说不危急,这是假的。
尹盛时闻之,同样面色肃然,“据我得到的消息,泰,玉两州,此时每隔一时辰便会派鹰禽巡视,人手探子流出,目前一切无事,
而四通那边,如今正大力举行法会,同样一副偃旗息鼓的模样,这也是为何高左提出以攻替守的原因。”
“一切无事吗?”李元潜皱眉自语。
这有点反常。
难不成真是玉州那边,对面花费了不少代价,同样在蓄势?
“报!”
就在这时,外面匆匆跑来一面露急色的通讯兵。
进来后,快速取出数卷情报纸。
其出自不同人之手,为避免情报失窃,被藏匿更改,造成恶劣影响。
两人对视一眼,分别拆开蜜蜡,快速浏览。
十数息后。
尹盛时率先抬起头,面露惊愕,“这……此时你怎么看?七海中出现上古崖柏道宗遗址一事?”
他声音有些颤抖。
道宗二字可不是能简单自封的,其是指,宗内必须有法身托举命星,成就大圣之武夫坐镇。
而崖柏道宗更是声名赫赫,上古年间,坐拥泰,淮,玉,三州之地,宗内,甚至有天人坐镇。
真真切切的天人。
只是随后,不知为何,那位天人失踪,崖柏道宗也因特殊原因,消失隐匿。
如今遗址,却直接现踪?
“崖柏道宗?……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李元潜一怔,回答。
在这个时候,疑似蕴含天人之秘的遗址出现。
“这……”
李元潜与尹盛时相视一眼,心头同时一沉。
*
*
回到灵台宗。
林末上报,在淮拂城遭遇千羽界之人袭杀一事,顺势将张龙的死亡推至了其上。
张龙之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余波,反倒是因为淮拂城之事,惹得宗内派出了几只探子前去探查。
数日后。
宗内公布了张龙因宗而死,名字落入宗内英灵碑,也算得了个好名声。
同时作为同行之人,宗内道子林末,因未保全挚友,内心悲痛莫名,亲自前往淮拂,将其族人家人接至灵台城照顾,更将其姐弟收为弟子的行为,也引得宗内师兄弟心中敬佩。
“这几日你们就好生在这寺里修行,若有其他需要,可直接与聂云说,他会告诉我。”
清凉寺内,玉石广场上,林末看着身前的张闵,张柔几人,温声说道。
面上同时出现复杂之色,眼里深处,隐有追忆,愧疚,后悔之色交织。
“是……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