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样,方才还高兴呢,这会儿听说不能多喝酒,脸色又耷拉了下来,郁秋索性趁机请教了他一些问题,总算分散了他一些注意力。
没等多久,莫问已经做好了菜出来,说起来,莫问还真是挺全能的,若非他是她实际意义上的师兄,郁秋可真想挖角过来,郁秋自己是不大会做美食的,但是前后几个世界她都没在吃的方面亏待过自己,知道的美食,大致做法也懂一些,偏偏她自己却不擅长这个,兰草以前还是做洒扫丫鬟的,变成了贴身丫鬟也不会厨房的活,庄子上一个厨娘只会做点家常菜,让她多做点金贵的她都怕弄坏了食材。
郁秋的那一堆美食点子,也就遇到了莫问之后方才有了用武之地,后者也不讲究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话,很是试验了好些方子,弄出了不少郁秋熟悉的美食来。
这会儿也是他做的午饭,兰草只能打打下手,等郁秋和太岳老人说完了话,才发觉时间不早,还没等她进厨房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呢,兰草已经在擦着桌子摆碗筷了。
还没走进厨房,鸡汤特有的香味已经出来了,汤里加了嫩笋,跟添了几分鲜美,郁秋她们带来的卤菜已经重新热过,一看就让人十分有食欲。
“师兄,我来帮你。”
莫问没应,她喊他师兄,是太岳默认的,只是莫问从来不肯答应,她一个人也叫的欢,因为每回听郁秋喊莫问师兄的时候,就间接等于莫问承认是他徒弟了,所以太岳对这件事是乐见其成的。
郁秋也不在意,她看了那些煮好的菜一眼,暗暗咽了口唾沫,越来越想把人拐回去了,她师傅这日子过得可真美,隐居田园还天天有人照顾衣食住行,美食投喂,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分明是神仙过的日子!
郁秋跑过去端起一盘菜,却忽略了刚出锅的菜热度惊人,她的手冷不丁的被烫了下,差点没忍住扔开,正要放下的时候,一只手凭空伸了过来接过了盘子,郁秋抬头只看到莫问眉头锁着,他把那盘菜放回原地,把郁秋的手放到了旁边一个装着水的铜盆里,冰凉的水一泡,方才被烫到的地方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谢谢师兄。”
他的手有些粗糙,郁秋才注意到,原来他不止半边脸上有疤,右手从手肘到手掌的地方,也有很明显的烧伤痕迹,实在让人想象不出是怎样的痛楚。
郁秋眼神闪了闪,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烈火焚身是怎样一种痛楚了,脑子里想起了什么,她的目光凝在莫问的手上,沉默了许久。
莫问不爱说话,似乎注意到郁秋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上,他的动作微动了下,随即很快收回了手,只淡淡的留下一句:“以后小心点。”
说完,他便转身把灶台上的两盘菜都端了出去,郁秋擦干净手上的水,也跟了出去,这个插曲就像蜻蜓从水面翩跹而过,留下的浅浅波纹很快散去,了无痕迹。
太岳已经在给自己斟着酒,他这边倒也不拘什么规矩,郁秋和兰草也上了桌,酒太岳是不肯给她们两个小姑娘喝的,莫问倒是分到了一点,郁秋知晓他也爱喝酒,看他抿了一口神色略有些怔住的样子,郁秋笑了笑。
太岳道:“这是你师妹孝敬我的,味道如何?”
莫问没说话,只是一口把杯中剩下的喝了,然后径自伸手去拿那酒壶。
太岳连忙眼疾手快的把酒壶护在怀里:“一杯就行了啊,你师妹说了,这酒度数可不低,喝多了容易误事。”
莫问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不过也没恼,不喝酒便夹菜吃,只是想到那小小的一杯酒,心里还是有点遗憾,早知道就喝慢一点了。
郁秋和兰草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含着笑,兰草没忍住插嘴道:“莫公子不必失望,我家公子其实带了两瓶过来,庄子里也留了不少,你们什么时候想喝也是尽够的。”
郁秋作势要敲她脑袋:“要你多嘴。”
兰草连忙掩住嘴,讪讪的对郁秋讨好一笑。
太岳不满起来:“什么什么,那么多你就给我带了一瓶?”
郁秋道:“老师,你如果能保证一天只喝一小杯的话,我可以多给你带几瓶过来的。”
“那可说好了啊!”太岳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郁秋却不上当,对莫问说:“以后酒就放师兄那里,老师你要是多喝了一口,剩下的就都归师兄了。”
莫问颔首表示没问题,太岳捶足顿胸:“你们两个不肖徒儿!”
郁秋夹了个卤鸡腿给他,太岳这才闭了嘴,兰草在一旁看得忍不住笑,就连一向少有表情的莫问,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
四个人用完了午饭,太岳老头还想继续自己的钓鱼大业,还对郁秋夸口说:“今儿早上本来都要钓到一条大的,结果你师兄来得不巧,把我的鱼都吓跑了,不然你们中午还能多一道菜。”
郁秋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师傅做学问哪怕是琴棋书画都不错,君子六艺就没哪个不擅长的,可是却确实是个钓鱼苦手,郁秋还没成为他徒弟的时候,为了讨好他天天跟着他去那条河垂钓,常常一天下来什么收获也没有。
郁秋已经识破了他钓鱼苦手的本质,听他吹牛便也只是好笑的附和几句,并不拆穿。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