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敢动作,还是背对着两人。
“什么念想?”
骆卿面带微笑,从成景手里缓缓抽出了自个儿的手臂,话语中还是满不在乎。
“只是因着你成景小侯爷年少肆意,得了不知多少芳心,一朝不慎,不小心给栽了,就对我念念不忘罢了,你又何苦如此呢?”
成景原只觉自个儿的一颗心被人紧攥在手里已经够疼了,原来还会更疼啊,如今他的整颗心已经碎成一瓣一瓣了。
不过说来也是他自取其辱,人都成亲了,他借着酒意,就想耍酒疯,将那些个事儿都给问清楚。
他总也听她说她同怡亲王的感情是不同的,原来不同在此处,若真要追溯,竟是要他后悔自个儿比怡亲王晚生了好几年。
“骆卿,骆如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不……”他摇了摇头,眼泪就要这样掉了下来,被他给侧过身子拿衣袖给擦了,“你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只是一整颗心你都给了怡亲王,对待旁人便没有心了……”
骆卿觉着她今儿或许就不该来骆府,没得给人添堵也给自个儿添堵。
但有些话她还是不得不说。
“说来,还没恭喜小侯爷即将大婚,那新城郡主最是良善不过,活得也是肆意快活,跟小侯爷真是再般配不过了。我就在此祝贺两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成景仔细看着骆卿的脸,却见她面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破绽,她当真是一丝一毫也不在乎他的,连女子被男子念念不忘的虚荣都是没有的。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终是与骆卿擦身而过,全平见了,忙跟了上去,青杏则引着两人往厢房那边去了。
“王妃……”红梅本欲说什么,骆卿摇了摇头阻了她接下来的话,“走吧,既然回来了,也说了要去祥瑞园看老太太,临走前还是得去看看的。”
而他们不知的是,骆如月穿着一身红衣就藏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回廊拐角处,而两人的对话半数都入了她的耳。
妒意就在此时在她心头疯长,长出了藤蔓,然后紧紧缠着她的心。
她从自个儿怀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香囊,眼神陡然变得坚定,显已下定了决心。
骆卿去祥瑞园去的不是时候,骆老太太已经在歇晌了。
她再是王妃,骆府人人见了她都得行礼,但她也不好真的拿乔,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得在祥瑞园等着,待骆老太太醒来同她道了别才好离开。
只是这坐着也是无所事事,她便起身打算去自个儿前些年在骆府住下时的闺房瞧瞧,可这刚踏进祥瑞园的园子,还没进自个儿的闺房呢,骆文却是气势汹汹地来了。
她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是宋玉静去骆文面前告了自个儿一状呢,怕是自个儿那些个所谓的婶婶们也一道编排了自个儿的不是。
只是这时候知道了也该装糊涂。
“父亲,祖母已经歇下了,不知父亲来祥瑞园所为何事?”
骆文一甩衣袖冷哼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你现今做了王妃了,就是不一样了啊,就能不敬尊长了?”
骆卿也不恼,反问道:“那她们可有同父亲说清楚我是为何生气?”
骆文一听这话是更来气了。
“再是为何你也不该这样闹!不给长辈面子也就罢了,闹得大伙儿还都不痛快,你可有顾忌过你的哥哥,他可没有对你不起的地儿!”
“再说了,你那些个婶婶们也是为你好,那王爷是什么人啊?没得个三妻四妾能了?要是你再不生个世子出来,那你这王妃的位子也坐不稳,你那些个婶婶这句话没说出来,今儿我就说出来让你好生清醒清醒!”
“她们说王爷有隐疾。”骆卿不咸不淡地将此话说了出来。
这不,也不消她多说什么了,骆文顷刻间便偃旗息鼓了。
只见他抖了抖自个儿的衣袖,嘴巴张张合合,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要是传出去了还得了?那王爷可是尊谁也惹不起的煞神啊!他能由着自个儿被这般编排?
就在他愈发惶惑不安的时候,一丫鬟却是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了:“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