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跪在了地上。
“主君明察,决计没有啊。”
“是吗?”骆文眯了眯眼,“方才道长也说了,满身罪孽,如今是都不打算认是吗?好个忠心为主,你们别忘了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骆卿知晓,骆文已经被激怒了。
果不其然,他语气愈发重了:“盛妈妈,你在骆府中的时日最长,眼瞧着老太太这样了,你忍心?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不然有你板子伺候的!”
盛妈妈抬头瞟了骆卿一眼,骆卿就回望着她,没有多言语。
她咽了咽口水,回身对骆文连磕了三个响头,涕泗横流道:“是……是五姑娘,她……她让我埋的兔子,其实她不止喂了那么几只兔子……老奴也怕啊……但姑娘是老奴的主子……”
“她拿药将兔子给毒死了,又……又将兔子的肚子给剖开……好不残忍……可姑娘说一切都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可……可姑娘在杀兔子的时候很……”
她心虚地看了眼骆卿,而后飞快地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了。
“好似很兴奋,很高兴!”
红梅当下便立起身斥道:“你胡说!姑娘行医救人,心地善良,哪里舍得伤了兔子?之前死的那只兔子分明就是被人给害死的!我瞧着就是被你害死的吧,你如今还倒打一耙,枉姑娘还待你那般好!”
“行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骆文一挥衣袖,又向骆卿问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我不曾做过此事,定是有人诬陷于我,但父亲既认定是我,饶是我身上百八十张嘴也是说不清楚了。”
骆卿什么脾性骆文已然知晓了,她也没得做个伤心委屈之极的姿态来,干脆只陈述了事实。
“爹爹,五妹妹不会做这种事的。”骆如兰率先说道。
而后骆如月也怯怯诺诺地道:“是啊,父亲,五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骆如烟也假惺惺地劝着骆文。
骆文没理她们,转而问起了身边的老道士。
“道长,您如何看?”
老道士端的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睁开从方才他们一家子人争执开始就闭上的双眼。
“九九八十一板蜕皮去肉浴火重生,飘零零,来归来处去归去处,兔儿仙气自消。”
骆卿嗤笑,这老道士的意思不就是要自己挨够八十一个板子,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嘛。
偏骆文还问:“何解?”
老道士一甩拂尘:“让兔儿仙闻得罪恶之血从令爱身体里流出,觉出她的痛苦,再让她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回到该回的地方,兔儿仙气消,自不会再报复。”
骆如兰性子烈,自小被母亲娇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骨子里是个良善的,也是真心待骆卿的,听了这话,心头火起。
“你个牛鼻子道士,胡说八道!”
骆文怒了:“你给我住嘴!”
他又看了宋玉静一眼:“管好你女儿!”
宋玉静不干了:“这难不成不是你女儿吗?我一个人能生下来?”
老道士摇摇头,还在火上浇油:“罪孽不除,怨气不散,恐骆府会有大灾劫。到时,贫道也无能为力。”
“我从未做过此等之事,不知道长何至于污蔑我?”骆卿又转向一边儿跪着的盛妈妈,“还有盛妈妈,这兔子到底是你自己埋的还是我让你埋的?你不是心知肚明吗?你又会为栽赃于我?”
骆文看了老道士一眼,见他闭着双眼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一副管你们信不信,到时候出了祸患你们自己担着的模样。
他也不再犹豫了:“来人啊,准备好条凳,还有板子,将五姑娘押住,九九十八一板,一板也不能少。”
这八十一板真的下去人还能活吗?
红梅跪着朝骆文磕了一头:“主君,这是陷害啊,姑娘根本就没有虐杀过兔子啊。”
骆文哪里会听得进这话,给了一旁的婆子妈妈一眼:“还愣着做什么?”
婆子妈妈七手八脚地上前将骆卿押住了,骆卿没有过多挣扎,见青杏和红梅要扑上来,还用眼神阻了她们。
在她被押来趴在条凳上后,她的目光扫过盛妈妈,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然后悄然地伸出了三根指头。
盛妈妈慌乱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