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棍?”
青杏一本正经答道:“细的打来比粗的疼,火辣辣的,这是奴婢寻的荆身,所以粗了些,虽说主母不定会用这个打,但以防万一。”
骆卿被青杏弄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又憋着笑,故作正经地给青杏竖了个拇指。
“我们青杏真是机灵,高!”
说完她就禁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屋内凝肃紧张的气氛被骆卿一笑倒是轻松了不少,连带着青杏和红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梅笑道:“你且放心,姑娘心中是有成算的,待会儿见机行事。”
青杏惯来沉稳,虽不知他们是何打算,却也点头应下了。
骆卿带着青杏和红梅到得宋玉静院儿里的大堂内,却见骆老太太已坐于上位,而春姨娘和王姨娘也都在了,几人的神色皆不轻松,特特是王姨娘,双手紧紧绞着,显是怕极了。
骆卿脸上带上惧意,手中捏着三根荆条,急急上前跪到了宋玉静和骆老太太面前,青杏和红梅紧随其后。
“骆卿今日出门顶撞了夫子,自知犯的错无法挽回,特来负荆请罪,还请祖母、母亲,责罚。”
“责罚?我瞧着你是一丝一毫的悔意都没有?魏妈妈去请你,你说什么要去换衣裳?让长辈的都在这里等你不成?当真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
她深吸了口气,又回身同骆老太太陪笑道:“母亲,这……您说该当如何?”
其实骆卿犯了错合该宋玉静管教就完了,也不必惊动骆老太太,奈何骆卿是养在骆老太太身边儿的,于情于理也该同她说一声。
骆老太太摆了摆手:“我听着便罢,你是主母,你管吧。”
要是以前骆老太太势必会插手,但她现今也没那般不待见宋玉静了,比起宋玉静她更不待见宋元春,况宋玉静是骆府的主母,为后宅安宁,她也得妥协一二。
宋玉静听得这笑,脸上的笑意也浓了几分:“那儿媳就大胆管了。”
话罢,她转头对着骆卿就是另一副面孔了。
“你刚进府那日我就说过了,你兄长姐妹些是如何艰难才能入得了白鹭书院,就那么几个名额,如今你呢?顶撞夫子,你是想如何?让你兄长姐妹都回来同你大眼瞪小眼?毁了你兄长的前程,毁了你姐姐妹妹们的良缘吗?”
骆卿不作声,只双手举着荆条,垂着头,安静听着。
“竟好去欢欢喜喜地吃了饭再回来。你一个乡下来的,没教养也就罢了,你祖母用心教着你呢,你何曾听得进去?还去抛头露脸!那书院内多少大户人家的公子姑娘?你让他们如何看我们骆府?还负荆请罪呢!”
这“没教养”三个字分外刺耳,骆卿捏着荆条的手紧了紧,但她知道要隐忍,现今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将气儿都给咽下去了。
愈说宋玉静是愈气,当下一拍桌子道:“将手伸出来,给我打!没看好主子,这两个丫鬟也都给我拎出来打板子!”
骆卿听得这话,忙道:“母亲,都是我的错,这两个丫鬟是要拦我的,没来得及,不关她们的事儿。”
青杏却道:“主母,是奴婢没看好姑娘,要罚就罚奴婢吧,姑娘身娇体贵,受不住的。”
“还真是主仆情深啊!”宋玉静给一边儿的魏妈妈使了个眼色,“打五姑娘手板的时候让她看着这两个丫鬟,让她好生记住,一人犯错,可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了!”
一旁的婆子丫鬟早就在一边儿等着了,听得这话,忙将青杏和红梅给押到了地上趴着,就等着宋玉静的一声话。
“既然五姑娘自己拿着荆条来请罪了,就用五姑娘拿着的荆条打吧。”
魏妈妈脸相本就长得凶,听得这话,拿起骆卿手中的荆条,又给一边儿的婆子一人分了一根,而后对着跪着的骆卿道:“五姑娘,请吧。”
骆卿放在身侧的手捏了捏,就依着跪着的姿势转了个方向,直直地对着青杏和红梅,然后慢慢伸出了手。
宋玉静一拍桌子,中气十足道:“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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