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言看了最近在边江湖自杀的案例，不同职业，不同年龄，没有任何相似性却在同一个地点做了同样的事情。

频率高到连警方都开始关注。

温以言垂眸扫到桌上角落的卷宗，卷宗封面已经泛黄，看样子很久远了，在一堆新卷宗中间格外刺眼。

刚想打开看看，就被赵清明突然出声打断。

“你看不出这边江湖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布娃娃能看出来呢。”

在他看来这布娃娃的奇怪程度跟边江湖不分上下。

【？】

苏酥歪了歪脑袋。

可是她啥也不知道啊。

还指望香香能帮她完成任务呢。

【我除了能看见黑气，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温以言：“她说她不知道。”

苏酥眨巴眨巴眼睛，扯了扯温以言的衣服。

【但是边江湖可能有我的东西。】

上次她的骨头就是在有黑气的地方找到的，边江湖也布满黑气，想来也有她的骨头。

温以言点点头，却没有转述布娃娃的这句话，而是抬眼看向赵清明。

眼眸干净明亮。

“我可以和你合作，调查边江湖。”

赵清明轻哼一声，“我为什么要找一个小屁孩合作。”

“因为我有她。”

温以言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搂过布娃娃的身体，眼神笃定地看着赵清明。

赵清明会主动来找他，很明显是看上了苏酥，或许他知道一些有关布娃娃的传说。

总之，温以言相信赵清明绝对不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赵清明转了一下手里的钢笔，笑着道：“你说。”

“不可以跟任何人透露有关苏酥盯着一切，包括调查边江湖时跟她有关的所有现象。”

“苏酥？”赵清明勾起嘴角，“成交。”

反正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嘤嘤嘤，香香你真好！】

布娃娃感动地抱住温以言的手腕，将脑袋搁在他的手掌心上。

温以言手指动了动刮过布娃娃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布娃娃的脑袋推开。

“重。”

【嘤嘤嘤。】

——

要想调查清楚，还得让人去边江湖走一遭。

温以言放学找到陈佳佳和何勇成，说想去边江湖祭奠一下李慧慧。

“也好，”陈佳佳这几天衰衰的，“害。”

何勇成看着也没什么劲头，眼底满是乌青，看着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

但对去祭奠李慧慧倒是很乐意。

三人骑着自行车往边江湖赶，半路何勇成突然停车，“等一下，等一下。”

何勇成突然调转方向，骑到小巷子里，陈佳佳和温以言只好跟着。

几人七拐八拐的，跟着何勇成带了一家寿衣店门口。

“老板，给我要买纸钱，有没有衣服啊，房子啊什么的？”

寿衣店的老板本来正在画纸人，听到声音后转过头，一双混浊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温以言。

“东西都在这了，需要什么自己拿。”

“好，好的。”何勇成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拉着陈佳佳一快去挑选东西。

温以言依旧坐在自行车上，静静的跟老板对视，他提前把布娃娃放在了赵清明那，没有带过来。

老板明明看着不过四十来岁，举止间却老态龙钟。

“阴阳不可逆，生人何必留有执念。”

“什么？”

老板却收回视线，催促着他们赶快走，“买好了就赶紧滚蛋！”

何勇成摸着后脑勺乐呵呵的赔罪，“得咧。”

何勇成将买好的东西绑在车上，笑着解释道：“别看这老头子脾气不好，他家的东西都可好了，街坊邻居都爱来他这买。”

陈佳佳抿嘴看着一袋的纸钱，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等温以言一干人抵达边江湖，赵清明早已经带着苏酥躲在了暗处。

温以言带他们走的下路，刚一靠近冷风就呼呼袭来。

太久没有亲布娃娃的眼睛，温以言如今也看不到黑气。

何勇成率先拿出打火机开始烧纸钱，一边烧还一边念叨，“希望你来生住大房子，穿漂亮衣服，生活过的美滋滋......”

陈佳佳也闭着眼睛，十指交叉，一副虔诚的模样。

只有温以言站在原地，睁着眼睛静静观察着陈佳佳和何勇成。

晚风吹过，少年发丝凌乱，燃烧着的明火也悄然熄灭。

何勇成嘴里的呢喃不知何时变了话术，“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陈佳佳看着没什么事。

倒是何勇成神情莫名其妙变得呆滞，嘴巴里念叨着为什么要这样，然后一边走向边江湖。

“何勇成？”

温以言下意识叫了一声何勇成的名字，陈佳佳听到也睁开了眼睛。

“何勇成？！”

陈佳佳急忙抓住何勇成当时手腕，“何勇成，你干嘛？”

谁知，何勇成直接甩开陈佳佳的手，力气之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