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或者说他本来倒霉久了,所以命运觉得他不应该顺利起来。

在他暂时放弃了把星星划拉到自己身边后，他发现哥谭里的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虽然有了补贴计划等等,可哥谭的情况并没有他预想中那么好。

人们还是在不断出门,而且聚集在一起，往往没有任何防护,仿佛发的物资都不存在。

市长天天开发布会，天天强调要重视，可人们仿佛从来没听到一样我行我素。

“这是在追求自由——解放哥谭！”

大统领在自己的推特中写到：“解放哥谭！解放大都会！”

“这人是不是疯了？！”

连不怎么管地球地上具体事情的绿灯侠都忍不住开麦,在正联的会议上持续不断地吐槽：“他自己女婿的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想搞别的地方的事？是不是他真的欠揍？”

“我不知道，但我实在是累了。”

闪电侠靠在椅背上,看起来疲倦得很：“我感觉自己真的扛不住了,我这两天天天在帮忙,但……我真的累了。”

闪电侠是和自己城市市民关系最好的超级英雄之一。

虽然蜘蛛侠钢铁侠等等都和自己的城市联系紧密,但可以直接敲门送东西的那种信任感,目前为止只有闪电侠可以——他为了中心城已经忙碌了很久,哪怕现在无赖帮也在帮忙，却依旧处理不完无休无止的城市事务。

他妻子劝他休息,可闪电侠不想中断手头的工作。

但人和机器都一样,都会累的。

闪电侠并不是一个罕见的例子，所有的超级英雄都在竭尽自己所能地去拯救自己的城市,可往往因为大统领的一句话,所有的努力就土崩瓦解。之前超人私下里跟蝙蝠侠说过，只是因为大统领讲了消毒剂内服可以帮助抵抗病毒，他就花了一个上午去给急救中心干活。

“我不能说人们是傻子,只会盲从。”超人摁着太阳穴：“可布鲁斯，为什么有人真的敢喝那东西？！”

这问题就像蝙蝠侠不知道那帮神经病一直持之以恒地在犯罪一样。

谁知道是天生的蠢笨，还是后天养成的无能？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类的劣根性。

或许人们以为时代进步了，接下来就会迈向新的征途——然而面临意外，无序和内耗才是本质，自由的世界、自由的言论、自由的病毒扩散。

在不掌握权力的情况下，超级英雄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

毕竟人和机器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机器只是报废可以再买新的，人不行。

“所以你这两天休息一下，不要再来单位了。”

情报老师看到叶栗快要睡着了，提醒她：“正好这段时间除了例行事务也没有别的需要你操心的，我们几个都能行。你就回去跟格越玩，放松放松。”

叶栗一惊，顿了顿：“我没事。”

“……”

情报老师把文件一收，掉头就走，根本没打算跟叶栗商量——给领导甩脸色这事儿，落在别人眼里都是不可能的天方夜谭，但经常在这里上演，原因就是叶栗的资历远没有眼前这位高——不仅仅是眼前这位，其他经验丰富的秘书也敢当面怼她，只是怼得少，觉得没必要。

“我之前跟你也说了，事情这么多，你不可能全都管。”情报老师临走前说：“你现在可以一夜一夜地住办公室里，你以后也这么干？就算你可以，以后单位升级，你也打算公文一张一张过，大事小情你都管？你很缺这个权力吗？”

“我不缺我就是不放心啊。”

叶栗说：“稍微放松一下马上就有妖魔鬼怪出来——怎么能不管呢？”

“有妖魔鬼怪才是正常的、真实的世界。”情报老师说：“过于整齐划一才有问题——小叶子你从小脑子就聪明，这点事情意识不到？战时都有二鬼子和平时期怎么可能没有投降派？你现在搞得大家全都闭口不谈说明什么？说明有人隐藏了自己。”

叶栗语塞，又听情报老师继续教育他：“要松弛有度，无论是某些工作还是个人生活都一样。你绷得太紧，最先垮的是你自己。而且你稍微放一放，大家才觉得被你信任，哪怕你不信任你也得把表面工作做好吧？”

“……”

叶栗看着可怜巴巴的：“哦。”

情报老师有些无奈，说：“而且你把格越带到办公地点来也的确不太好，虽然格越很乖，但……以防万一一下。”

“我不要啦。”

格越站在树荫下面玩球，路过遇到了林秘书——林秘书帮她把球捡了回来，还温声细语地问需不需要陪她，被格越谢绝了：“我不打扰姐姐工作啦。”

林秘书顿了顿，又笑笑：“我愿意陪你玩呀。”

“栗子阿姨在看，”格越指着窗户，说：“被看到姐姐会被骂的。”

“没事儿。”林秘书说：“姐姐工作做完了。”

她不由分说地跟格越玩了起来，远处看还是有几分融洽的。格越也没说什么，开开心心地跟小姐姐玩球，然后跟她一问一答。

林秘书是个很可爱的小姐姐，格越不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