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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那么一瞬间,韦恩被巨大地打击到了。

不仅仅是星星这个陌生的姿态，还有的是星星方张之中带着惊恐和一点点嫌弃,就好像一个对她来说知道但没怎么见过面的父亲像是什么传染病一样——联想到其他的，韦恩更沮丧了,而且沮丧中带着对自己的一些失望。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存在,之前。”

韦恩说：“在我看到达米安和你打架之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他试图解释，并且想到自己看到星星骑着罗宾揍他时,自己大脑一瞬间当机的情景。

在看到和很久以前相识的女性异常相似的面孔时,蝙蝠侠一下子埋藏了许久,甚至多年都未解决的疑惑终于解决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让夜翼去南深圳打听前女友,又让红罗宾去寻找罗宾,自己则在家里查找对方的线索。

“当时我离开后再回去,你妈妈已经不在当地了。”韦恩说：“我是真的没有找到她。”

“我知道啊我妈说过的,她发现自己怀孕马上就回家养胎了。”星星想跑路,但路被蝙蝠侠堵住了：“她说过不留痕迹就是害怕被你找到，因为她不想英年早婚,尤其不想跟你早婚，就这样。”

韦恩眼皮一跳：“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她觉得很麻烦，而且……我阿嫲，就是我奶奶,她路子很野，是东南亚那边搞降头的。”星星说：“我妈从小就学那个，就不是正经路数，她说再跟你呆时间长一点马上就要被发现，然后会被勒令改邪归正这样。”

但其实也不是改邪归正。

“不过我要说明，我妈没用这玩意害过人。”星星补充：“是我奶奶的仇家一路追过来，有时候逼不得已要自卫一下，否则我们全家混到现在对家这么多，老早被灭门了。”

“……”

星星这段话信息量过大，哪怕不是真话，韦恩也得慢慢消化一会儿。但他在消化的同时，也还是艰难地在反应，试图占据伦理高地：“无论如何，你妈妈应该告诉我，不应该瞒着我这个消息。我……有知情权。”

“那你跟我妈去battle吧，我们家墓园地址网上都有。”星星还想着把手腕拽出去呢：“可以放开我了吗？”

韦恩噎了一下，暂时先松开了星星的手腕。低头一看，星星白皙的爪爪上红了一圈，看起来特别弱小可怜又无助。他顿了顿，说：“我……听达米安说过，你好像并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想跟你聊聊，就只作为一个……和你有些血缘关系的人。”

星星眼睛转了转，像是在思考，又听韦恩说：“既然你对达米安不错，我想你应该并不恨我。是这样吧？”

“我为什么要恨你，请不要这样自我发散行吗。”

星星揉揉手腕：“说得好像我多爱你所以才因爱生恨一样——我的确知道你，也关注过你的消息，但关系不大，问题也不大，就这样。”

蝙蝠侠叹了口气。

根据达米安在他身边一边蹦跶一边说的话，他大概能够明白在星星心里，他作为达米安的父亲，是一种怎样的不称职的形象。在这样的背景下，星星不喜欢他很正常。

不仅仅不喜欢他作为一个父亲如何与孩子相处，也不喜欢他作为一个男性挑选配偶的眼光，更不喜欢他作为一个超级英雄如何行侠仗义肃清哥谭的方式。

完全的失败。

他其实这次不需要来，只需要和杰森通讯知会他这些消息就好。但在卫星图片中，他看到了若隐若现的身影，明知道自己不该来，他还是来了。

因为……一个女儿。

这感觉又奇妙又难过。

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已经这么大的女儿。

一个一点也不喜欢他的女儿。

虽然有这个预期，可是听到星星真的这么说的时候，韦恩还是很沮丧——可能是因为他跟达米安相处后，内心有了一些对另一个孩子的奇异幻想，又因为他磕磕绊绊地跟达米安相处到现在还算不错，因此以为自己和孩子相处的未来只会更好而不是更坏。

“不好意思，”星星问：“那个，能不能麻烦您不要用这样的表情跟我讲话？我有点受不了那种好像指控我伤了人家的心的气氛。”

你明明就伤了我的心。

韦恩麻木地想，嘴上这样说：“我尽量。”

“所以您要聊什么呢。”星星说：“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给栗子姐姐联系业务。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废话，能不能直接进入主题？”

Lily你这个王八蛋。

韦恩终于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他就知道星星会出现在南墨西哥不是什么巧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韦恩说：“如果有我可以改的地方，我会尽量改——我也想和你一直有联系，想知道你的近况——哪怕我知道你不会到我身边生活。”

“我当然不会到你身边生活！”星星像只大兔子一样跳起来：“我可是解放军这位先生请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