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必要的。

排除那些见鬼的黄文，有些污言秽语极其难听，甚至攻击到了孔克南的家人。按照孔克南热爱搜索自己名字的程度，他一定早就去找人决斗了。

这可以说奠定了彼得认知的基础，同时也很感谢自己并没有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做出太多荒唐事，而是一心一意为纽约人民服务，积攒了良好的口碑，导致自己的支持者压倒性地多。

斯塔克点点头：“继续。”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分析过孔克南在很多人眼中的转变轨迹，斯塔克先生。”彼得说到这里是有些自认为口气过大的，尤其是被卢瑟忽悠后，他总觉得自己不够谨慎：“我看到过很多人一开始嘲讽谩骂他，但在后来慢慢地，就被孔克南……怎么说，感染了。”

“我猜你是想说通过长时间的追踪而慢慢跟孔克南有了共情。”斯塔克说：“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是的！”彼得点头：“我之所以会觉得观察这些人更有意义，是因为一开始就是粉丝，那没有什么参考价值。我就是忽然发现，在他们通过直播了解了孔克南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也会交朋友，也会苦恼，也会做不出题目之后，其实……会更理解和包容。”

看到孔克南的同时，其实也看到了自己。

看到孔克南的成长，其实也会感到开心。

“直播这个决定，真的太绝了。我甚至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这样让他在很多原本厌恶他至极的人心中翻盘。”彼得说：“互联网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用在改善形象上真的是高风险高收益的事情。”

斯塔克：“而你也想尝试这种路线？”

“我……觉得这个方向是可行的。”

彼得叹气：“我最开始想过，就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可我……还想当英雄，斯塔克先生，我想帮助别人，想做一些事情，想拥有能力和承担责任。所以我一定会再次回来。而且，如果我消失了，哪怕用其他的名字，‘蜘蛛侠’对我，还有对别人的意义还是不一样的。我不想让它蒙尘，也不想把它让给别人去诠释和解读。它是我的，我创造了它，所以我也要对它负责才行！”

“而且，斯塔克先生，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卢瑟当初要来找我。”

彼得抿嘴：“他引导我向公众曝光自己，他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超级英雄军’？还是有其他的企图呢？我知道是我蠢是最大的原因我替你说了斯塔克先生我们讨论下别的！”

斯塔克的话被彼得堵了回去，悻悻地哼了一声：“关于这个，我倒是也跟人讨论过。”

还是跟Lily讨论的。

“这有什么难的，新生代亮眼的不多，当然要往自己手里划拉。”Lily当时被斯塔克找来深夜谈心，哈欠连天：“就算不能划拉来，彼得手里的资料他都掌握了，弱点和性格也摸得差不多了，真的不能收为己用，那当然就可以随时找机会毁掉。”

“你，你是说……不会吧？！”

斯塔克都被Lily惊到了：“这个秃子这么缺德？我以为他还是有底线的！”

“底线？这东西有没有，你最好去问问看超人。你自己想想，卢瑟跟超人斗来斗去，号子进过多少次了，还那个德行。”Lily说：“不是不给机会，我觉得真的有底线的人，最多坐一次牢。”

在斯塔克沉思的时候，Lily又补了一句。

“能进进出出很多次还死性不改的，要么是真的坏种，要么……就真的是体制问题了。”

斯塔克后来真的去打听了一下，没问超人，但心里也有数了。

和Lily的详细谈话彼得不知道，但他告诉了彼得最坏的可能。

看着小朋友瞪大的眼睛，斯塔克心里又好笑又觉得怒火中烧。

“我的确想过，卢瑟是不是有那个想毁掉‘蜘蛛侠’的心思，彼得，而且这个可能并不小，如果你不受他的控制的话。”

斯塔克看起来笑嘻嘻的，但眼睛并没有笑：“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害怕，反而是想让你不要慌张。梅和你我都会保护好，而之后的事情……”

他眯起他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弄得睫毛都要重叠在一起了：“……都交给我们。”

“你可以考虑，我说过了，你有时间。”

Lily粗糙又凄厉的声音现在并不是在折磨她，而是在折磨着听她说话的男人。不仅仅这声音让他心神不定，Lily话里的内容更是：“你更可以不合作，毕竟我们不杀俘虏。那孩子不死，只死了一个人渣，犯罪的是个外国变种人，牵涉很多方面，真的处决非常麻烦，我们只会把她关到自然老死。”

“但你不会放弃的，对付卢瑟。”

X教授很清楚这一点，因为Lily性格如此，神情更是如此。

他心想，瑞雯一定伤害到了一个绝对不该伤害的人，否则Lily绝对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我要放弃。”

Lily反问：“中国人民有很多朋友。”

X教授已经明白了Lily的决心，他叹了一口气：“我可以让卢瑟坐牢，这其实不算很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