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星星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号的内容, 更不喜欢的是一连串的点赞评论和转发。只要点进去之后就会发现，有不少类似“孔克南的×××”之类的ID在微博的转发和评论里发着大同小异的内容。比较典型的是下面这种：

【孔克南已经浴火重生！争做中国的好青年！】

【好人好心做好事, 南南加油！】

【孔克南与中国同在！[心][心][心]】

……

“他经常给我一种感觉，就是他更像是混娱乐圈的人。”

罗宾率先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你之前好像说过，丑八怪解散过孔克南的全球后援会，改成了学习小组。”

“啊嗯，因为……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啦, 粉圈化。”星星撇嘴：“之所以给孔克南一点自由, 直播他学习还有生活，其实就是为了……嗯，打破固有的印象。”

一旦立起了人设，无论是好是坏，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 本来可以理性讨论的，就很容易变成敌我问题。比如一个歌手在演唱会上辱骂维持治安的警察，本来应该谴责该歌手的失礼, 但就被粉丝歪曲成了“歌手是以为粉丝被打”如何如何, 反倒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这个其实很容易理解，但粉丝往往就听不进去，而且越是不让这些人抱团形成粉圈，就越容易让他们有抗拒心理, 认为自己被压迫，顺带认为“正主”被压迫。

“正主这个词很妙。”彼得说：“因为主人相对的，往往是奴隶。”

“这是个很复杂的权力关系问题, 还涉及到社会学，非常有意思。”迪克就曾经潜入过偶像的粉丝群做研究：“粉丝认为自己贡献了崇拜的情感和讨论的热度，往往会希望情感投射的对象来认可这点，进行回应，肯定作为。看起来这好像是一种‘偶像’对粉丝的剥削，但实际上通过这种与偶像的‘共生’，粉丝是可以反制偶像的。”

“就是说，通过喜欢同一个偶像来形成一种，呃……集体，然后划分看待问题的立场？”

康纳说：“这感觉有点恐怖，以及偶像真的会因为粉丝的意愿而改变自己？”

“挣钱嘛。”彼得说：“要从粉丝身上挣钱，自然要取悦他们。这跟政治选举差不多，对自己的选取和潜在票仓负责才能得到选票。”

“可克南又不这样。”康纳说：“他是一个被你们，嗯，竖起来的典型，一直都是很正面的。有他的粉丝团不是好事吗？比如说可以起到宣传的效果。”

“那我举个例子。”

星星说：“你打开苹果音乐商店，本来想找一找新歌，结果排行榜上第一名是一个不认识的歌手叫‘可菲尔·欣·佳奈·璃莹殇·安洁莉娜·樱雪羽晗灵·血丽魑·魅·J·Q·安塔利亚·伤梦薰魅·海瑟薇·蔷薇泪·羽灵·邪儿·凡多姆海威恩·夏影·琉璃舞·雅·蕾玥瑷雅·曦梦月·玥蓝·岚樱·紫蝶·丽馨·蕾琦洛·凤·颜鸢·希洛·玖兮·雨烟·叶洛莉兰·凝羽冰·泪伊如冰落·殇心樱语冰凌伊娜’……”

“喂！”

罗宾说：“这名字就好像是个辣鸡写手在ddl到来的时候拼命凑字数的举动！”

“如果你感到困惑，并且感觉莫名其妙的话，那么就对了。”

星星看着黑人问号脸的康纳：“通过正常渠道看到的新闻大家都会接受的，可突然出现的东西，再加上它刷得很频繁，那么人本能会讨厌。”

“所以，你担心这群粉丝会给孔克南的非受众……造成恶感？类似于‘喜欢孔克南的都得是什么人啊’之类的？”迪克问：“可孔克南被你们看得好好的，再说你们的媒体都……接受管理，他的形象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毁灭性的打击吧？”

“听起来是这样，事实也的确如此，总有人给他担着。”星星歪头：“可……如果你在看评论的时候，发现所有的留言都在赞美你、夸奖你、认为一切荣耀归于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有一群人在孜孜不倦地表达对你的爱意呢？”

迪克：“啊哈哈那是常事，我习惯了w”

他立刻售后了其他三个人的鄙视的眼神。

罗宾：“有什么好得意的？那些人只爱你的屁股罢了格雷森！”

“所以，星星，你担心孔克南看到这些之后，飘飘欲仙？”

彼得反应了过来：“在所有的正面评价中迷失自我？”

星星又歪了歪头，还没说话，康纳便为孔克南说了好话。

“我想他不会。”康纳说：“他……之前说过，他有努力的方向和原因。”

比如星星在帐篷里，他们两个聊到喜欢的人的时候。那个晚上的孔克南是有些自卑的，那么想来会更努力地朝着他想要到达的方向去，而不是从别人身上获取满足感麻痹自我。

康纳想了想：“我相信他。”

“唉。”

星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而是拿出手机，贼兮兮地让罗宾过来：“对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啊？”

“我不要站在傻瓜旁边，你过来。”罗宾一副又开始皮痒的样子了：“小心被传染。”

康纳：……

“算了算了，康纳，别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