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愤怒:“他绝对是冤枉的!被陷害的!你一定会为你以为铁证如山而……!”
他微微一晃,有些站不稳。
星星心里咯噔一声,要去扶他,结果罗宾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你会为此感到羞愧的!”
“我不是我没有!”
迪克·格雷森很沮丧。
他现在在看守所里呆了快4时,而目前的证据显示,他的的确确就是个来了深圳之后立刻放飞自我开始□□的男性洋垃圾。
除了他对这个罪名的拒不承认,在其他方面还是沟通顺畅的——深圳这边的警察英文非常流利标准,甚至还跟格雷森聊了几句,互相认出对方是同行。
“所以你说你在你们美国都不搞这个,你来深圳搞。”小警察就很痛心疾首:“你要是去香港估计都没人告你,你说说你,唉!”
这位小同志你说话很奇怪啊。
格雷森在心里这么吐槽,以及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但格雷森也知道这不怪对方,因为用证据说话,的确女方的说辞是更让人相信些的——在两个人被破门而入的警察抓捕之后,女方态度很好地承认自己就是收了钱的,并且在钱包里出现了两百美元——那上面有他的指纹,可以推断出是他给她的。
只是只有格雷森自己知道,他刚刚在浴室里洗澡来着,完全有可能是那时候这个姑娘偷偷拿走的。
他也提出过疑点,但按照卖·淫·嫖·娼的思路,他的罪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被留置期间,格雷森除了难堪之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非常巨大的阴谋之中。
他一直在回忆,回忆自己在这里是不是有仇家还是怎样,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什么细节。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束手无策了。
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罗网降在了他头顶上,把他网住后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承受泼在他身上的脏水。
到底是谁?
到底又为了什么?
夜翼很难不去联想这和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有关,而且也在怀疑是否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因此要费尽心思地挫败他。
很多想法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直到之前的小警察过来说上头来人要调查这件事,来找他问话。
“还需要吗?”格雷森问:“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吗?”
“嘿你这个人诶,之前一直说自己冤枉,结果上面专程来人过来重新理这个事情,你又不乐意了?”
警察小哥哥说:“人家小姑娘特意跑了两趟香港,又调了好多录像,让我们加班加点地干活呢——你自己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就委屈上了?”
???
夜翼一愣:“什么?”
“你不是喊冤吗?”小警察说:“一会儿人家来问你,你有啥说啥就是了。虽然我还是觉得就是那样,但你把你有力的证据和疑点都说出来就是了。”
“好的。”
穿着小黄背心的格雷森去了审讯室,一进门发现里面很热。
“阿嚏。”
有个小姑娘戴着口罩,穿着毛绒背心,吸吸鼻子。旁边是之前两次提审他的警官,这次客气了很多,请他坐下。
“是这样的,格雷森先生。”
警官说:“我们呢,需要对您从罗湖关口入关前后的行为轨迹做一点梳理。比如我们之前看到,入关的时候,您跟一对母女是一同进口岸的?”
“……”
格雷森想了一下:“是的,我们是在香港那边遇到的,然后我把她们两个人送到了边检——有什么问题吗?”
警官:“您并不认识这对母女,对吗?”
格雷森:“不认识,偶遇的。”
警官:“那您为什么要跟她们同路呢?根据监控显示,您跟她们关系不错,谈笑风生的,还一直抱着那个小姑娘。临别的时候,小姑娘还亲了您好几口?”
警官旁边戴着口罩的那个小姑娘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
“呃……一定要说明吗?”
格雷森表情有些微妙,看到对方么得商量的表情,只能呼出一口气:“好吧,我是在香港遇到她们俩的。”
当时的情况是,格雷森在香港转悠的时候,恰好在某处街道上看到一个孕妇带着小女儿,被好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壮年围了起来。一个皮箱被踹倒在了不远处,一群人远远地在一旁围观,窃窃私语着。
一群人在吼着什么“水客搞乱香港”“滚回*那”“426活该吃毒奶粉灭绝”之类的话,吓得小朋友瑟瑟发抖,但还是下意识地抱着妈妈的肚子。孕妇在争辩着什么,但对方就是在一直挥舞拳头,喊口号,就像疯了一样。
出于一种本能,格雷森走过去扶好箱子,一把拉开两个挡住孕妇出路的年轻男人。
“如果她们犯法了还有警察。”
有人拿着手机拍他,几乎怼到了他脸上,被格雷森一把打飞:“如果没有你们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赌人家孕期妇女和小孩子大吼大叫,你们也算个男人?!脸呢?!尊严呢?!”
最开始格雷森还很和气,但后面反问时,气势颇为压人。
几个人还试图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