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杯一杯喝酒,这个时间上班族都陆陆续续下班了,拳击馆人多起来。
邢阑和章前换到单独的休息室里,章前和他说话,邢阑一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哼一声。看他心不在焉,章前不再说话,拿出手机玩自个儿的。
他忍不住看了眼微博,到底是找了个什么样?章前撇了眼仰靠在沙发时,时不时喝口红酒的男人。不得不承认,邢阑算是顶配了,脑子好颜高有钱,到哪都是被追捧着。
这再找,可不容易找到好的,至少这三方面都比得上的,他到现在还没见过。不过要认真谈恋爱,光有这三样可不够。
结果这一看,章前顿时惊了,“卧槽,这什么情况?这竟然还跟回家了?”
跟回家?
邢阑霎时回过神,举着酒杯的手猛地顿住,“手机给我。”
看到图片,杯中的红酒险些晃了出来,邢阑脑子嗡的一声,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眼底剧烈翻涌的神情让一旁的章前看的有点心惊,这么多年,极少见他情绪这么外显,他抓住邢阑按号码的手,“你们已经离婚了。”
“放手。”
章前犹豫了一下松开手,看着他拨过去,“楚小姐身体不好,你……”
邢阑此刻完全不想听他说话,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扯着,绷得紧紧的马上就要断裂。前所未有的怒火冲击的他几乎失去理智。
拨了两次都没人接,第三次,电话被接起——
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楚楚朋友,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她出来我告诉她。”温润的声音从听筒中清晰传出。
邢阑理智彻底崩裂了,语气森冷如刀,“我不管你是谁,离她远点。”
楚厘公寓中,坐在沙发上的季言愣了一下,“你是……邢阑?你们已经离婚了。”
“那又怎么样?你敢靠近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阴森森的语气,季言听得挑了下眉,语气调笑:“郉总可真霸道,让我付出代价,恐怕没那么简单。”
邢阑没想和他笑,声音越发阴沉,“是吗?只要你一次扳不倒我,你就得脱层皮。”
季言恍然间觉得,对面是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阴狠凶残。
楚厘换完卫生巾赶紧跑出来,“谁的电话?”
“你前夫。”
楚厘表情顿变。
她还没说话,那边已经说了:“让那个人滚出去,你要敢跟他上床,我不会放过他。”
楚厘顿时怒了,“邢阑你神经病啊?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别忘了我们离婚了!”
“你敢乱来我就敢做,你不会想见识我的手段。”
楚厘更加怒不可遏,对着电话咒骂:“你真是个疯狗,滚,和你的市长千金相亲相爱去,少来管我的事!”
那边停顿了一瞬,语气好了一点:“你吃醋了?我和她什么都没。”
“吃醋?想多了。我巴不得你找十个八个,少来多管闲事。你还有点脸就离我远点!”楚厘一通骂完,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看到季言在笑着看她,楚厘有点尴尬的弯起唇角,“我的形象是不是全破灭了?”
“没,很厉害,很酷。”
楚厘收了笑容,沉默了几秒低声道:“季言,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给你添麻烦了,刚刚他有没有说过分的话?”
季言耸了下肩,轻松笑着问:“说让我离你远点,不然付出代价,这算吗?”
楚厘面露看愧疚,她正要说话,季言率先道:“也不是付不起代价。”
楚厘诧异看他,季言回以笑容。
原先他确实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不是惹不起,只是沾上很麻烦。邢阑那种人,像狼一样,盯死目标就不放,非得鱼死网破,一般人都不会想惹。
但看她刚刚生气的样子,季言觉得有点有趣,他忽然想掺一脚了。
楚厘犹豫,“季言,我不想给我添麻烦,他发起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这几年邢阑成长的速度惊人的快,邢氏现在已经发展成一个庞然大物。最关键的是他的性格,太狠了,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季言也知道这点,一瞬间的犹豫过后他还是笑了笑:“别担心,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的生活总不能一直被他约束。楚楚,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季言。”
“朋友之间不必言谢,走,赶紧先带我看看你的画作吧,我迫不及待要欣赏一下了。”
……
隔着三个省的某拳击馆,邢阑一脚踹翻了茶几,把章前吓了一跳。
“冷静点,那边说什么了?”
邢阑没说话,眼里露出道锋利的狠意,拿起砸落在地上的手机。
“张腾,她住在哪的楼?附近有我认识的人吗?”
张腾正和朋友吃饭,一听这语气,心道,果然。
“邢总,楚小姐住的那幢公寓楼是王自其王总开发的楼盘。”
“给王总打个电话,订张机票。”
“好的。”
刚挂了电话,机票信息就发过来了。章前忍不住赞叹:“你这秘书着实给力,这早就订好机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