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扶住他。
“你还行吗?”
“……嗯。”
他太高了,又重,楚厘小身板被压的快站不住,好再距离不远。
然而这短短一段距离简直惊心动魄,出门他脚步虚浮差点绊倒,进她家门又绊了一下,楚厘差点没扶住。
楚厘扶着他往她家客房走,“沈奎,脱掉拖鞋,里面有地毯,别踩脏了。”
“……哦。”
刚哦完,他一个晃悠,啪的往前倒。楚厘一惊,没反应过来就被跟着扯倒了。
好在这毯子很厚。
她试图爬起来,刚支起一点,就看到他已经睡着了……
楚厘:“……”
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
她想起来,发现手被他抓着,她抽了抽,抽不出来。
“沈奎,醒醒,到床上睡。”
推了几下他只是皱了皱眉,完全没反应。
楚厘想掰开他的手,刚掰开几根指头他又握紧了。
要不是知道那酒很烈,他喝了很多,刚刚过来时就差点睡过去在硬撑着,她都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楚厘无奈看了眼被紧握着的手,胳膊半支着头看他。
他脸颊有一点泛红,睫毛遮住眼睛后柔软了几分。这么好看的人,死了多可惜。
真没想到,他的心理问题比她想的还要严重的多。
遗书竟然都公证好了,现在细想,他一直生活在美国,突然来这边根本就不正常。听那天他和泰瑞尔说的话,他应该没告诉太多人他在这里。
楚厘想起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的确有种麻木的感觉,简直像个假人。除了在舞台上的时候。
舞台上那么耀眼自然,底下却……完全看不出来。
楚厘默默决定,必须得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脸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手又抽不出来,她郁闷的瞪了一眼睡得死死地男人,她揪起他衣服,头埋过去在他胸口一通乱擦。
洁白的t恤被糊的黑一块红一块,她没那么生气了,仰头看了眼只有三米远的柔软大床……还是很气。
就不能再坚持一下下嘛?
她无奈躺下,又抽了抽手,手都疼了,还是抽不出来。
睡着力气还这么大。
楚厘闭上眼睛,这么折腾她也累了,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忽然一双手臂一把把她捞到怀里。
楚厘头撞在硬邦邦的胸膛上,一时懵了一瞬。
腿上搭了一条长腿,整个人都被包进怀里,楚厘忿忿用力推他,他在抱玩偶嘛?还把腿搭她腿上!
头顶处被蹭了蹭,耳边钻入一句低低的呢喃:“Dad……”
楚厘:“……”
她冷漠脸:“Yes,i'myourdad!”
头顶没半点声音,楚厘伸手扶他下巴:“沈奎!你给我醒醒啊!”
“唔……”
唔尼玛,你爹快被压死了!
“你放下腿啊!好重!好热啊,快点松开!”
掰了好大一会儿,楚厘热的额头都冒汗了。她颓了,算了,好热……
他身上怎么这么热?被他抱是不错,很亲密,但是能让她先开个空调不?
楚厘无语吐槽着吐槽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沈奎隐隐约约感觉到怀里软乎乎的,他无意识地捏了捏。
“沈奎!你别捏我腰!”
愤怒不满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猛地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入目的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他垂下眼睛,对上一张……花花的脸。
乌黑透亮的眼睛不满的瞪着他。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他眼神恍惚了几秒,思绪终于费力的集中起一些。
“沈奎!你拿开腿啊,我要被压死了!我腿都麻了!”
沈奎迟钝的反应过来,哦,腿啊……
腿?!
他突然反应过来现在这什么姿势,再一看一条腿就压在她腿上。
他迅速拿开,往旁边挪了挪。
楚厘动动被压麻的腿,看他一脸震惊,很想给他一拳。醉了睡的真死,她怎么叫怎么推都跟僵尸似的,要不是还有呼吸她都以为已经嗝屁了。
现在还给她震惊?呵。
沈奎张了下嘴,嗓子哑的一下没发出声音,他清清嗓子,哑声声音问:“这是……怎么了?”
楚厘:?
怎么了?
“你不会断片了吧?”
沈奎看她凶巴巴的眼神,迟疑眨了下眼睛,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楚厘:“……”
她又无语又生气,侧坐起来控诉他:“你竟然忘记了!你还记得你昨晚差点被烧死吗?!”
沈奎震惊:“真的?”
楚厘假笑:“你觉得呢?”
她假笑着补充:“防火警报响了,你在沙发上躺着不去灭火,是我灭的哦。并且你告诉我不排斥死亡,所以打算等死。你对这个世界已经了无牵挂,活着没一丝趣味。”老娘哭了半天,结果你特么全忘了!
她语气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