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腐烂的手猛然袭来, 苏肴立刻跳开。
楚厘脸色一变,迅速上前一把将他抱起快速后退,靠近那一瞬间,阴冷刺骨。
“喵!——”
楚厘一惊, 立刻后退。
大师兄立刻丢过一张符咒, 果然附在了半空,燃起幽蓝的火。
“大家先走!这东西应该是他们故意培养的, 很危险!”
楚厘蹙眉, 这东西拦着,说明苏肴的身体一定就在后面。
苏肴见她突然停下急的一直叫, 想要她离开, 眼见那只鬼已经幽幽飘来,不急不慢仿佛逗弄一群耗子。
楚厘一手托住他, 一手将脖子上的项链拽下, 挂到猫脖子上, 苏肴爪子抱住那块拇指大小的菱形玉牌, 不明所以。
转瞬间,世界在楚厘眼中已经变了模样,红衣女鬼就在她两米远的地方, 那双凸起的双眼惊讶的直直盯着她,舌头垂在腐烂的脸外微微晃动。不远处看戏的各色小鬼也震惊的看着她。
“放我们过去, 我可以帮你脱离那些人, 送你投胎。”
苏肴震惊的盯着她的下巴,转过头一看,面前已然空空, 女鬼的声音也消失了。他看看抱着的玉牌, 不可思议。
她是……阴阳眼?
其他几人也都停了下来, 震惊的盯着楚厘。
女鬼沙哑阴森的笑起来,脸上腐烂的发白的肉狰狞可怖:“我凭什么相信你?”
楚厘镇定谈判:“就凭这块玉牌。我没办法,但我认识有办法的人,你帮我们阻止他们,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女鬼沉默了一瞬:“我不拦你们,但无法对他们下手。你答应帮我,我就让路。”
楚厘低头看了眼眨着一双蓝眼睛的猫,心里幽幽叹气,“好,我答应帮你。”
女鬼悠然飘开,阴冷的气息瞬间消失,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楚厘正想走,转瞬间一堆小鬼包围了她。
“姑娘帮帮我,我想去投胎……”
“姐姐你能不能带我找我妈妈?”
“小姑娘帮我找找杀我的人!……”
“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找大师超度一下,我想去投胎……”
……
顿时周围嘈杂的就像菜市场一样,楚厘抿唇,原主戴这块玉牌就是因为不想总被打扰,那么多鬼,她又不是救世主。
“帮我阻止那些人,我就帮你们。”就凭刚刚那只鬼,可见情况有点不好,这次来的人应该很厉害。
众鬼应和,迅速向一个方向飘去,楚厘提步赶紧追上,其他人见此紧跟着。
苏肴爪子抱着小巧的玉牌,心情复杂,他一直想看看那些东西,为此费劲力气,没想到自己女朋友竟然是天生阴阳眼。怪不得,这块玉牌她总是贴身戴着,忘记了也一定要回去取上。
难怪阿婆说她可以帮他。现在想来,一路上遇到的几位大师对她态度都有些奇怪,他当时以为是因为她抱着他的缘故,原来是因为她本身。
楚厘边追边暗暗看了看四周,夜色下周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松了口气。
原主之所以戴这玉牌,除了阴阳眼不想被鬼烦,最重要的是,这块玉牌可以保护她,她天生阴命,容易被人盯上。
楚厘他们跟着追到时,夜色下的茅草屋周围阴风阵阵,狂风吹的茅草屋似乎在摇晃着,其他人看不到,楚厘却能看到各式各样死状的鬼试图进入。
茅屋内窗口透出的烛光摇摇曳曳,望着如同野地里的鬼屋。周围风声鹤唳,阴气逼人。
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师父!怎么办?快顶不住了!怎么回事?这些鬼怎么了?”
“还需半柱香时间。”脸上尽是褶子盘腿坐着的光头老人抬头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摇晃的屋顶,“把燃鬼放出来吧。”
另一个女人瞪大了眼睛:“师父!”燃鬼他们培养之初发现煞气太重,一旦放出很容易控制不住。
有众鬼的帮助,聂小琪和两位师兄试图破里面设下的结界,眼看大功告成之时,一阵阴风猛地袭来,屋里的灯瞬间灭了,小鬼们嚎叫着逃跑,转瞬间就跑了个干净。
茅屋的门突然诡异的打开,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里面有几个人影,苏肴的身体正躺在地上,周围围着细小的白蜡没有熄灭。
在楚厘的视线里,此刻门口站着一个身着古式嫁衣,长发凌乱披散,双眼赤红,脸色煞白的女鬼。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源源不断冒出的黑气让人心惊肉跳。
忽然,狂风吹来,女鬼头发飞舞,那双赤红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们,转瞬之间,黑色的长发顿时分成好几股延展,楚厘避无可避,瞬间头发缠住了身体,其他人虽然看不见,却感觉到身体被缠住,不断的收紧挤压。
苏肴掉在地上,他扯下了玉牌,看到他们身上黑色的头发瞳孔一缩,窜出朝女鬼冲去——
他直接穿过了女鬼的身体,滚进了房子里,压灭了一根蜡烛掉在蜡烛圈里。
“该死,快,快给为师取只蜡烛!赶紧换上!”
一个男人麻利换了蜡烛,粗暴的拎起猫重重扔出门外,它的身体砰的砸在地上。
苏肴痛的龇牙,爬到楚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