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绝大多数获奖者来说都是一笔价值丰厚的奖金。
当然了,这其中不包括林为民,哪怕他是单人获得百万米刀。
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理医学奖,连续三个奖项颁完之后便是文学奖的颁奖,音乐厅现场响起的是名曲《梁祝》。
奏乐完毕,是诺贝尔文学委员会主席席帕·瓦斯特伯格诵读林为民获奖的颁奖辞,这是诺贝尔奖历来的颁奖程序。
“林为民是世界文学二十世纪以来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的创作风格多变,他并不一味拘泥于传统中国文学的创作方式,以其独特而鲜明的个性走在了中国文学的最前列。
他善用讥讽和嘲弄的手法向历史及其谎言、向政治虚伪发起攻击,揭露人类生活的最黑暗方面。他以瑰丽无比的想象刻画人与自然、现实和社会的互动关系,探索人类不同阶层的命运走向。无论是写人、写事、述史还是写实,他都力求真实,将深邃的人性与反思精神放在创作追求的首要位置。
在他的小说《霸王别姬》中,我们看到了人在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中的异化,看到了战争与动乱下人性的扭曲与背叛。
他的《燃烧》深刻的反映了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当中,底层人民与上层统治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
当席帕·瓦斯特伯格的声音响彻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时,远在大洋彼岸的米国堪萨斯城,马克梦正与家人聚在一起,坐在电视机旁。
年过四旬的他如今已经是米国汉学界小有名气的汉学家,家庭美满幸福。
听着电视中传来的声音,马克梦面色涨红,显得格外的激动。
他和林为民相识于八十年代初,82年他从中国留学归来后,也并未与林为民断了联系,林为民每次到米国来也会抽空和他见上一面。
友情并未因为时空的阻隔而变得浅薄,反而在时间的酝酿下历久弥新。
“他做到了,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做到的。”马克梦看着电视喃喃自语。
一旁的儿子丹尼尔正是狗嫌人厌的年纪,他不喜欢看无聊的颁奖仪式,正摇头晃脑的听着音乐,时不时的还要扭几下,结果一不小心扯下了耳机线,震耳欲聋的音乐充满客厅,完全掩盖了电视机的声音。
正沉浸在感动和回忆中的马克梦暴怒,“丹尼尔马上带着你的音乐滚上楼去!”
慑于父亲淫威的丹尼尔快速的插上耳机逃之夭夭,马克梦压下心中的怒气继续专心看电视,为老友取得的成就而感到激动和欣喜。
“……《狩猎》这部他最杰出的作品讲述了一位善良的乡村教师被学生污蔑强女干后的魔幻经历,他最终死于冷枪之下,也是死于人们的悠悠众口。书中对于人性丑恶的挖掘,读来令人不寒而栗。
林为民的笔下从来没有一刻枯燥乏味,他是天生的作家,他的笔尖附着了所有的人类物质与精神生活。他的创作涵盖历史与现代,视野宏大,他是近代以来继加西亚·马尔克斯之后最为震撼人心的作家。
他诞生于古老的中国,这里曾经有无数美德,也有最卑鄙冷酷的战争。他鄙视卑劣、赞美高尚,他讽刺现实、歌颂理想,他带给读者们震撼人心的文学冒险,塑造人民的精神追求,他向中国和世界一次又一次献上史诗巨作。在他的作品中,世界文学发出的巨吼淹没了所有同时代作家的声音。
瑞典文学院祝贺你,请你从国王手中接过2000年诺贝尔文学奖。”
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辞,是对获奖者以往艺术成就的肯定和总结。因为奖项是颁给作家,而非颁给作品,所以历来在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辞中少有只提到某一部作品的时候,而是历数获奖作者过往代表作的优秀之处。
瑞典文学院和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给予了林为民超高的评价,这样的评价放眼诺贝尔文学奖百年以来的获奖作家也是不多见的。
这当然不能代表林为民达到了前无古人的高度,但至少说明他站在了历史的某一高度,足以让绝大多数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望尘莫及。
当台上的席帕·瓦斯特伯格念到最后,他的语气慷慨激昂。
在他的邀请发出之后音乐厅中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林为民起身,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走到一身盛装的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面前,从他手上接过了200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证书及金质奖章。
在他接过获奖证书和奖章后,台下的掌声更大了,音乐厅内的气氛空前热烈。
领奖过后便是感言时间,林为民站在话筒前,望着台下的嘉宾们,脸色轻松,内心一片平静。
“尊敬的各位嘉宾:在此我非常感谢瑞典文学院和诺贝尔奖评委会将这项影响巨大的奖项颁给我,我还要感谢那些将我的作品传播到世界各地的翻译家和出版社,没有他们创造性的劳动,文学就只是各种语言的文学,而非通行于世界的艺术。
若是二十年前有人和我说,我会走上诺贝尔奖的领奖台,我可能会嗤之以鼻。那个时候我正在中国的东北区域,进行着一场为期数年的生活体验……”
舞台上的林为民温润如玉,从容不迫。他的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