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为民夫妻俩将万先生一家送到院门口。
万先生郑重对林为民道:“以后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沉稳一点。”
“知道了。”
对林为民交代了几句,万先生一家告辞而去。
有了第一个走的,有些不喝酒的宾客们也陆续告辞。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院里就剩一群快喝上头的中青年酒鬼了。
林为民让陶慧敏去休息,他陪着大家伙边喝边聊。
“林老师,我跟你说,我这回的绝对让你刮目相看!”于华喷着酒气对林为民说。
“你别不信,绝对的。我给你讲讲,是这么个故事。”
于华酒劲上来,拉着林为民打算给他讲,被谟言拉开了,“林老师,他喝多了。”
“今天是林老师大喜的日子,你别扫兴!”于华用手去扒拉谟言。
谟言无语的拉着他。
扫兴的是他么你小子,人家结婚你给人家讲什么?
平时挺机灵一人喝了点酒就不是他了。
林为民的婚礼酒宴一直持续到下午五六点,到最后惠丰堂的服务员们怨声载道,聚在一起对着院子里的酒鬼们骂骂咧咧,要不是林为民的工钱给的高高的,他们早撂挑子了。
好不容易等这群酒鬼喝完了,服务员们才开始收拾卫生。
最后剩下的酒鬼有三十多个,林为民特意留了几个神志清醒的,交代他们将这些人安全送到家。
送走了所有的宾客,林为民和陶慧敏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哎呀!真是太累了,幸亏就是办了一场酒席,要是大操大办还不得累死?”陶慧敏瘫坐在椅子上揉着腿说道。
“你忘了,老家还有一场呢?”
陶慧敏闻言小脸顿时皱巴成了一团,满是苦恼。
“我跟我爸妈说,还是简单一点吧,就跟燕京一样。”
“行,你跟他们说。”
陶慧敏白了他一眼,鄙夷他这种卖队友的作风。
不算正式的婚礼酒席结束了,这一顿酒席并不奢华,但林为民凡事都照着省事省力来,算上请惠丰堂员工们的钱,足花了一万多块钱,放在这个年代是非常奢侈的事了。
回到陶慧敏老家,肯定没有地方搞这种规格来,陶慧敏歇了没一会儿就打电话去给陶父陶母研究起了老家那边婚礼的事。
翌日,林为民和陶慧敏启程回陶慧敏老家瑞安。
吸取了上次去的教训,两人这次先坐飞机到杭城,然后再坐长途客车到瑞安,才花了一天半的时间。
两人到瑞安已经是3月6号,回到瑞安就没闲着,花了几天时间把两家的亲戚都走了一遍,紧接着就是陶父陶母给两人准备好的婚礼。
因为陶慧敏的事先沟通,婚礼的流程简洁了不少。
经过这一年多的传播,两家的亲戚朋友都知道陶慧敏要嫁的是大作家林为民。
人家一捐款都是几千万肯定不差钱,婚礼弄的简单些,无非是怕麻烦,陶父陶母也不怕人家会因为婚礼的问题说三道四,就遂了女儿的心意。
女儿结婚,嫁的还是林为民这个大作家,陶父陶母心中一百个满意,在单位、邻里和亲戚之间都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之前林为民和陶慧敏让陶父陶母先来燕京,可两人却不太愿意,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定下了等婚礼后陶父陶母跟着林为民二人回燕京。
陶慧敏的护照和签证还没办下来,这次回燕京也不能马上飞米国,正好带着陶父陶母在燕京多玩几天。
瑞安的婚礼办完再折腾回燕京已经是3月14号,林为民和陶慧敏先带着陶父陶母在燕京玩了几天时间。
时间一晃到了月末,陶慧敏的护照和签证都办好了,林为民又去订好了机票,跟米国那边的阿瑟·米勒通了个电话,这次去米国是度蜜月,林为民把第一站定在了纽约。
林为民临走之前特地回国文社走了一趟,编辑部的工作内容非常固定,离了他其实没有多大问题,但他这一走要两三个月,还是要把工作都交代好。
又过了两天,已经是四月初,林为民夫妻二人登上了前往米国的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跨洋飞行后,飞机落地纽约肯尼迪机场,阿瑟·米勒带着妻子英格·莫拉斯接机,开车的还是熟面孔黄广生。
“嗨,杰克,又见面了!”林为民高兴的和黄广生打招呼。
“林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祝你们新婚快乐!”黄广生给林为民夫妻两人送上了祝福。
“谢谢!”
寒暄了几句后,几人上车。
林为民和阿瑟·米勒久不见面,聊的热络。
陶慧敏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英格·莫拉斯和她说话,她有些张口结舌。
陶慧敏之前简单的学过英语,这次出国前还突击了一段时间,可惜收效不大。
林为民安慰道:“没关系,说不上来句子你就说单词好了,语言只是沟通的工具,有时候意会就够了。”
有了他的安慰,陶慧敏放松了些,和英格·莫拉斯磕磕巴巴的聊了起来。
“林,真高兴你能再次来到米国。”
“阿瑟,我们有四大喜,其中之一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