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意见?”
以前他写,读者来信很多,批评的、赞美的都有,但大家都是就事论事,就论。
这回的《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来的信全是让他改结尾的。
林为民心中感觉很委屈,老子费尽心机给你们写出来一个这么完美的结尾,你们居然让我改?
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这只能证明您写的好!”小年轻送上了一记马屁。
林为民点点头,小伙子有前途。
去前楼将读者来信整理出来一部分,装进了车子的后备厢。
“再多装点,再装点!”翟大爷督促道。
“装不下了,下回的,下回的。”林为民道。
翟大爷替林为民收拾起了信,打开了车后座,“这不还能装吗?”
“您老这就有点不敬业了!”
翟大爷一把关上车门,“砰”的一声。
“我这也是为了社里的安全,屋里这么多信,回头抽个烟再一把火把楼给烧了。”
“那您应该戒烟。”
“你小子想要我的命?”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烟抽多了容易得肺癌!”
“你个王八羔子!”
在翟大爷的和(po)声(kou)细(da)语(a)中,林为民回了后楼。
这会儿已经快五点,编辑部的同事们都准备下班了。
章仲锷在收拾东西,动作缓慢,办公室内的大家注视着他的动作,气氛沉闷。
他的工作调动已经办完了,下周就到作家出版社去报道,副总编辑,明天就不过来了。
老荣这回没吹牛。
“老章,快点啊,等你吃饭呢!”林为民高声道。
章仲锷将手上的东西都收进包内,“来了!”
他的动作似乎一下子快了,朝同事们招呼道:“走啊,今天一起热闹热闹!”
众人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走着!”
“今天去哪儿吃啊?”出了国文社的大门,众人问道。
“东来顺!”林为民大手一挥。
“又吃东来顺?”
“我决定了,以后咱们编辑部谁要是走了,就在东来顺办一桌。”林为民道。
“呸呸呸!”章仲锷本来回望着国文社的大楼正惆怅,被林为民这一句话给恶心坏了,“你嘴下能不能留点德?我们这群老同志好不容易脱离了你的压榨,临走还得受你的刺激。”
“老同志不要搞那些封建迷信,现在怎么说也是领导了。”
林为民的玩笑冲淡了离别的感伤,一群人欢笑着去向了东来顺。
翌日,编辑部再上班,少了章仲锷这位老同事,办公室内的气氛略显沉闷,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佟钟贵坐在门边的位置,问道:“你好,你有什么事?”
来人道:“我来投稿!”
《当代》是国内著名的文学刊物,有人找上门来投稿并不奇怪,佟钟贵道:“您把稿子交给我,我做个登记。”
来人从包里掏出稿子,刚要递给佟钟贵,又缩了回来,“这稿子不是我的,我是替朋友投稿。”
佟钟贵略感诧异,随后道:“没关系,您把您朋友的信息提供给我也一样,我们做了登记,看完稿子,会跟您朋友联系,告诉他稿件是否录用。”
来人把稿子递给佟钟贵,在他登记的时候,又道:“我这里还有一封信,是《黄河》杂志的主编周山湖先生写的,想……”
来人见佟钟贵的眉头蹙了起来,话没有说下去。
“同志,我们《当代》用稿只有一个标准,就是稿件本身的质量。”
来人知道佟钟贵误会了,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封信是这位前辈自发的写的推荐信,我朋友的写的很好,只是一直没有杂志肯发,这位老前辈感到可惜,才特意给写了封推荐信。”
来人说着将信递了过来,佟钟贵犹豫在那里,感觉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无奈的他起身道:“你稍等,我替你问问。”
佟钟贵拿着信和稿件敲响了林为民办公室的门,“林老师,这里有份稿件您可能得看看。”
“有什么问题吗?”林为民从稿件中抬起头来。
“说是《黄河》杂志的主编给写了推荐信。”
林为民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稿子,起身将信和稿子接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信的内容,便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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