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这才对系主任道:“主任,我还有个朋友在你们楼上呢!”
“听说了,听说了,石铁生同志嘛,我回去让两个老师帮忙。”
林为民朝系主任点了点头,“谢谢主任了!”
说罢,他走进礼堂,双手将礼堂大门缓缓合上,面容悲壮,眼神坚毅。
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傍晚,西北大学校门口的饭店。
石铁生和程西米相对而坐,姑娘的笑容还是那样明媚,隔壁的林为民显得如此多余。
吃完饭,林为民又给二人创造条件,让他们两人在外面轧了一个多小时马路。
等石铁生把程西米送回宿舍,他才出现。
“聊的怎么样?”林为民一脸八卦。
“挺好的。”石铁生的脸上闪过几分羞涩。
林为民欣慰的点点头,不枉我为你们俩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
“明天继续努力,争取把西米同志带到燕京去!”
林为民给石铁生定下了一个远大的目标。
“胡说八道,她工作在这边,怎么能去燕京?”
“事在人为嘛。你们俩先谈,剩下的事我帮你搞定!”
石铁生心中感动。
天色黑了下来,林为民推着石铁生投奔到了SX省文协的招待所。
这一天,林为民累坏了,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感觉到有些尿意,他起来要上个厕所,就看见石铁生坐在书桌前,一边写,一边脸上冒着傻笑,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写些酸诗又或者是情书。
他稍一动作,石铁生如同受惊的鹌鹑,两手往桌上一盖,一动不动。
林为民起身路过,瞄了一眼,盖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着。
上厕所回来,石铁生还是重复这套操作。
让林为民无奈感叹,“铁生啊,你变了!”
第二天,程西米特意请了假陪石铁生。
林为民没有当电灯泡,而是来到了省文协找到了陆遥。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一年多没见陆遥,林为民有些吃惊。才三十六岁的他背已经有点驼,鬓角也变白了,脸上细密的皱纹怎么也藏不住。
陆遥兴致勃勃的拉着林为民谈起了他正在写的稿子。
陆遥在信里和林为民说过,九月份的时候他带着两大箱资料和书籍,十几条香烟和两罐雀巢咖啡,跑到了陈家沟煤矿去体验生活,上个月才刚刚回到文协这边。
“等过了年,还是要过去的。你不知道,我在那里,写的特别有感觉。”
陆遥谈起的事,神采飞扬。
“那你也得注意身体。”林为民有些担忧的说道。
从有这个念头到今年,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就把自己造成这个样子,要是真等写完了,林为民真不敢想他得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
听完林为民的关心和担忧,陆遥默默的微笑。
“为民!老程大哥说的对,一个作家,得有一部垫头的东西才行。我也不知道我这部写出来,能不能值得这样的评价,可我得写出来才行,尽我最大的努力!”
林为民沉吟着,说道:“要不去燕京写吧,我给你找个地方,环境好一点的。”
陆遥摇摇头,语气坚定,“没有那个环境,我写不出来!”
林为民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陆遥的答案。
“那回头你写完了初稿再去燕京,这样总行了吧?”
陆遥犹豫着点了点头,“那行吧。”
中午的时候,省文协的领导出面请林为民吃了顿饭,陆遥作陪。
吃完饭,林为民跟文协领导借了一辆车,这回石铁生来还打算回陕北插队的地方看一看,文协领导欣然应允,不仅借了车,还给林为民派了个司机小李。
翌日,小李开车带着林为民和春风得意的石铁生回到了他魂牵梦萦的陕北。
里的“清平湾”,真名叫关家庄。
村前的河叫清平河,清平河冲流淤积出的一道川叫清平川,所以石铁生才说这里是“清平湾”。
当地公社早就得到了省文协的知会,当年在他们这插队的知青如今成了全国有名的作家,要回来看看。
林为民他们的车到了公社,便由公社的人引着去了关家庄。
这趟旅程还算顺利,石铁生见了很多老熟人,叙了旧。
只是走时有些失落,感叹这次回来跟大家客气了,没有以前那么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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