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于在身边安放了一个定时炸弹,五条悟可以轻轻松松找到他的老巢,这种情况下,就算把深见琉衣藏在别处也没有任何意义。
千算万算,他偏偏没算到五条悟会疯到这种地步,将被诅咒的物品送给自己所爱之人……男人冷笑一声,咬牙切齿。
“该死的五条悟,总是坏我好事——”暴怒之后,男人迅速冷静下来,不得不遗憾放弃掉回收深见琉衣的计划。
不过总的来说,这次行动也不算失败。只要深见琉衣还中着永眠术式,她就只是个会呼吸的人偶娃娃罢了,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大计,就算放任五条悟将她带回高专,也不碍事。
毕竟他为五条悟准备的大礼,还在后面呢。
把深见琉衣放回地面上,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重新将兜帽戴上,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嘛,就暂时将你寄放在高专好了……等五条悟被封印,我再来接你。”
……
帐中。
五条悟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像是完全看不见左右一起攻上来的两个诅咒师一样,懒散地站在原地不动,无限就已将所有攻击隔绝在外。
与此同时,他随手打出一发赫,赤色的光芒穿过空地,直直打落在正从建筑物往外爬的特级诅咒身上,对方则是尖叫着化为飞灰。
“没意思。”五条悟忽略了面如土色的诅咒师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中的墨镜,撇了撇嘴,“我可是给了你们展示的机会了哦,就这样而已吗?”
“真是令人,失望透顶。”
五条悟一字一句地评价着,明明是在损人,笑容却过分爽朗。
费了半天劲,也没能碰到这人一片衣角,女性诅咒师气得脸色发青,咬牙道:“五条悟,你别太得意了——”
话未说完,她忽然看见五条悟拧起眉,笑容一下子淡去,方才那种吊儿郎当的气息陡然改变,她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就好像是……面前站着的不是人类,而是什么怪物一样,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
怎、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好可怕,这种气场、再待下去的话,一定会死的!
五条悟没心情理会这些不重要的敌人,此刻他的心底忽然漫上了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感,仿佛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他无意识地握了握拳头,掌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有什么东西正悄无声息地从指间溜走,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慌张,苍蓝双眸中渐渐浮现出一丝慌张。
“……琉衣。”条件反射地呢喃出这个名字,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五条悟猛然回神,看了一眼笼罩在头顶上的帐,漂亮至极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女性诅咒师还想说什么,可眼前突然一花,就发现五条悟已经瞬移至自己丈夫背后,毫不留情地捏着他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全程用时不超过一秒。
女诅咒师看得毛骨悚然,她总算明白,这个人之前就是逗着他们玩儿,压根没认真过!
“你放开他!”
“把帐撤掉。”五条悟像是听不见女诅咒师的呼唤,面无表情地命令着,捏着男性诅咒师脖子的手慢慢收紧。
当然,把施术者解决掉,也可以使帐消失,可他留着这两人有用处,还要拷问出那个缝合线的事情,因此花费了好大力气,五条悟才勉强压抑住爆发的杀意。
男诅咒师憋红脸,挤出一个字,试图硬气一点:“不……”
“听话一点啊。”五条悟的声音中带着笑,可杀气却在一寸寸凌迟着两人的皮肉,令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说你们,就这么想看我发疯吗?”
求生是人的本能,等两名诅咒师的大脑恢复正常运转后,才发现他们已经在这有如实质的恐怖杀意下,下意识选择了听从五条悟的指令,把可以阻挡他离开的帐给撤掉了。
走到帐外的同时,五条悟脸色平静地抬了抬手,将两名诅咒师的手脚尽数扭曲,确保他们不再具备逃跑能力后,接着第一时间赶去之前与深见琉衣分别的地方。
但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却令他瞳孔紧缩。
那个叫贺原的辅助监督不见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昏迷的孩子,最最重要的是……深见琉衣消失了。
她不是会一声不吭就乱跑的性子,绝对是出事了。
那种把心脏攥紧的紧迫感令五条悟顾不上这么多,他直接跳上半空,感应着自己偷偷留在深见琉衣手链上的术式气息。
“还在附近……”
定位到的刹那,空中的身影立刻消失,五条悟循着术式反馈回来的信息一路瞬移过去,最后停在了一条昏暗的小巷中。
白发咒术师无声走进去,他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深见琉衣,要不是六眼告诉自己,她还活着,恐怕这一条街巷都会在失控的咒力冲击下化为乌有。
“琉衣,醒醒。”五条悟蹲下身,动作温柔地把人抱起来,深见琉衣胸前伤口处渗出的血液已经凝固,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只是一会而已……为什么深见琉衣会躺在这里,为什么会受伤?
“抱歉啊,琉衣……我来得太晚了,所以你生我的气了吗?别这样,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