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雨不用抬眼,就能感觉到周围森森的恶意。
“不过是乡下来的村姑, 脚上的泥还没洗干净, 就妄想着进入部队文工团, 真是癞□□做梦想屁吃!”
“打了不就打了,还给什么补偿,一群狐狸精除了用一张脸勾人什么都不会。”
“为什么要给她们机会!不就打了几巴掌吗, 凭什么给她们这么好的机会!”
“行了, 行了, 都不用吵了, 大家都安静些, 等着看戏吧。”
“安静个屁啊, 气都气死了, 果然是不知从哪来的一群狐狸,勾的人都护着她们,连话都不给说。”
“你见过乡下泥腿子跳舞吗?”
“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 会跳什么舞,等着看她们笑话吧!”
“哈哈哈, 真是好笑, 乡下村姑跳舞,跳什么舞,鸭子舞?”
“二婶婶”几乎所有的女孩都像乳燕一样投到李梦雨的身边神色痛苦的悲伤哭泣。
杏仁眼女孩睁着和她哥哥如出一辙的大眼睛, 模样都快哭死的样子,“二婶婶,我想报名, 我好想报名。”
李梦雨不曾停止过给这些有野心,有野望的女孩们洗脑,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女孩,应该自立!
虽然这些洗脑的语言组织不了有野心的女孩拼前程,却也在她们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慢慢的积累能量静静的等待生根发芽。
而部队文工团女兵的名额,在瞬间激发了女孩子们心中埋下的种子,种子生根,慢慢的发芽。
女孩子们对靠着自己的能力,凭自己本事自立,产生了史无前例的渴望。
一个个的女孩就像是雏鸟,展开翅膀渴望着蓝天,却又害怕羽翼不够丰满飞的不够快,被天空中老鹰折断了她们的翅膀,从高空掉下。
杏仁眼女孩一双杏眼都要哭肿了,“可我害怕,如果去报名,跳不好,当众出丑,被人群嘲。”
“可如果不报名的话,万一自己可以模仿几个动作,说不定就能入选文工团女兵了,万一呢!”
难道,就要因为胆怯害怕被群嘲,而错过这个机会心塞一生。
可抬头看见一张张冰冷嘲讽的面孔,女孩子们又发怵了起来。
报名,或是不报名,这个选择几乎摧毁了所有女孩子的意志。
女孩子们最期望的听到的一句话就是二婶婶说,“别怕,有二婶婶呢!”
对着一双双期盼的眼,李梦雨如她们所愿,笑了笑道,“别怕,有二婶婶呢!”
女孩子们都止住了哭泣,睁着大眼睛围绕在李梦雨身旁,濡慕的看着几乎永远难不到她的二婶婶。
在一旁始终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的老叔在烟雾里道,“二嫂,算了吧,我们回去吧。”
李梦雨下意识的咬着手指,摇头,“不能算,她们已经到了外面开了眼,就再也回不去了,就算是你强行把她们带回去,她们的一生也回不到当初的单纯,与其在黑暗中毁灭,不如浴火重生。”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住过了好房子,见过了优秀的男人,吃到了肉味,再回到曾经那个破地方,谁能甘心。
老叔:“二嫂,我已经联系了厂子里,老三很快就要来接我们,等车一来,我们就走吧。”
李梦雨:“可以。”在走之前,送他们一个大礼。
既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脸伸出来了,她也不会客气!
在文工团跳舞之前,男团先和大院子弟斗了起来。
跑步,俯卧撑,投掷手榴弹,这些都是基本的东西,虽然在战场上很重要,但在挑衅男团的这些大院子弟眼里自然是以赢为主要目的。
战场上流行着一句话,兵不厌诈!
战场上的战争也不仅仅只是跑跑步,力气大一些就能打胜仗,大院子弟们一合计,觉得他们从小就跟着父辈南征北战,战场上的计谋战略都略有所及,对付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乡下人还不是信手拈来。
第一场的战斗是混战。
从古至今,部队都不限士兵彼此之间的挑衅比斗。
自己人之间的战斗最多受点伤,要不了命,和敌人的战斗直接就会丧命,士兵之间相互的比斗,用武力也好,用智力也好,经常锻炼,能促进战士在战场上的存活率,只要不是伤人太重,部队领导都不会禁止。
李梦雨这边没人跟他们说混战的规矩。
又或者是这个年代太乱了,军队的规矩不统一,多少有点各自为战,大事情按照规章军律执行,小事情都是领导们说的算。
李**好歹当兵好多年,把部队的一些挑衅,一些不择手段的小手段给说了。
“我们村对大院的子弟兵们太吃亏了,他们从小就在战场上长大,家里的父辈们吃饭聊天话题全是有关战场的事,我们没有人家有头脑,有计谋。”
李梦雨小尖牙咬着大拇指道,“不择手段是吧?”
李**点头,“他们的手段层出不穷。”
李梦雨慢慢的用小尖牙磨着手指:“行吧,既然他们手段不少,我们也用些手段吧。”
老叔抽着旱烟看向李梦雨:“二嫂,我们不会。”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