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飞了吧。鸢总啊,鸢总,你的真身,是谁也不是的男人。
我在心里腹诽着,有点遗憾转移话题**失败了。
不过好歹还是争取到了时间,我已经想好怎么应付总是神逻辑的宇智波带土了。
“嘛,关于那个问题。”我翻来覆去地看着我的指甲,琢磨着要不要也抽空一起涂个指甲油,然后抬起眼睛用目光对上阿飞面具上那个深深的小洞,诚恳地说,“不知道带土君有没有察觉到,我们这里对友情的定义和你们世界对友情的定义不太一样?”
“唔。”阿飞看起来有点纠结,竟然放弃了纠正我的称呼,“是吗?”
他果然还不太了解。
最近我闭关复习,没有出去玩过,带土他没见过我和我的朋友们相处的模式。不知道他平时走在路上会不会注意正常的同性朋友的距离。
“是的。”我肯定道,耐心地找到合适的话语,斟酌着说了出来,“就像鸣人和佐助之间,就像你和卡卡西老师之间,能做到的很多事,是这里的恋人也不一定也做到的、了不起的事。”
正如同鸣人对佐助数年的追逐、为了他雪地过呼吸和对雷影下跪求情。
那样心心念念的程度,已经到了三次元公认他们两个中有一人换个性别绝对会是官配和最成功的感情线的程度。
而带土和卡卡西的情况更加复杂。
但就一项,把自己的写轮眼送出去,就是连火影的世界观里除了他没人达成的成就。互相那么做的,至少都是宇智波,只有带土,把自己的一腔热忱送给了卡卡西,之后纵然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也没有想过要将那只写轮眼拿回来。
明明是最大的破绽。
但带土这家伙就是有种连宇智波斑都难以理解的固执,能够下手杀掉老师波风水门,也没有下手将卡卡西的那只眼睛挖回来。其中种种复杂心思,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爱情?”阿飞嗤笑了一声,声音低沉下来。这时候他又是宇智波带土了,“我对卡卡西……怎么可能是那么肤浅的感情。”
肤浅。
是啊。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所谓的恋爱是荷尔蒙的吸引,而你们之间的吸引力,却只是来自灵魂,带土会感到不屑,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感情,到最深刻的程度,都会变成爱。”我笑了笑,平静地问道,“所以你爱他吗?他是不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事实就是,旗木卡卡西这样的人,对宇智波带土不能有第二个了。
永远不能。
不管是作为同伴的爱,作为朋友的爱,还是作为半身的爱。
那都是爱人。
所谓的少年漫说着的“羁绊”,深重到只有他独一无二的程度的话,在世俗的人看来,那就是爱情了。那是无关□□只关乎精神的,唯一的、最为纯洁的爱意。
那种爱是排他的,不可以被分享的,和爱情何其类似。
就像宇智波带土能够分出去的只有一只眼睛。他也只有一颗心脏可以被雷切摧毁。
他期待的,也只有那个人、那一只燃着雷光的手,来贯穿自己的胸膛撕裂心脏上的束缚吧?
阿飞,不,现在应该叫他宇智波带土了。
他只是空空地凝望着前方,好像在沉默。他自然看的不是地毯也不是空气,而是某个他现在见不到的人。
“所以无所谓啦。”我没管他周身都沉寂下来的氛围,耸耸肩,接着说,“因为独一无二,所以有独占欲,衍化成类似于恋人的表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你之前读的那些,这是这个世界的我们对你们的关系的擅自解读而衍生出的故事,不用当真也不要紧的,带土。”
你是爱着他与你相通的痛苦与信念,还是爱着她眼中那一束温柔的光呢?
安慰着他的同时,我很想这样问问他。
这个问题是我看完他的原典后心里终极的谜。
宇智波带土想象不出琳活下来的世界,他唯一能想象出来的最美丽的梦境,是和卡卡西共度的人生。
而他又确实对光一样温柔的少女念念不忘,而站在战场上的他却说自己要创造一个英雄不用在墓碑前忏悔的世界。
他恨这个世界,想要改变,只是为了杀了不愿意杀的人的他和本不该死去却不得不借队友的手自杀的她。
他和她都没有错。
那么宇智波带土说,错的是这个世界。
只有忍者的世界、忍者的规则的束缚下,才会发生那么残忍的事情,于是他要改变这些,就像当年告诉卡卡西白牙是英雄因为他勇于打破规则拯救同伴的那个少年。
他爱着他们。
他爱着谁?
*
阿飞没有回话。他听完我的回答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神威的漩涡在空中绽开,吞噬了他的身影。半秒后,沙发上除了我再次空无一人。
我叹了口气,心想,又逃走了啊。
不过,我能说的也就那么多了。
是啊,萍水相逢如我,还没有到让名为宇智波带土的男人能放心倾吐心声的地步。
希望他在这个问题上能想通吧。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