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杀意和警惕,乃至凝重。
剑圣何太柏的入局,大出他的意料,这对他以及大景朝廷,都是一个不小的噩耗!
“也不是。”何太柏继续摇头,道:“我只能说,这次真理没有在大景的这一边。”
“你凭什么这么说?”威远侯沉声道。
“老天爷这么说的。”何太柏指了指上头。
“一派胡言!”威远侯嗤之以鼻道。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如果天命真理在大景那一边,最近大景就不会连续出现天灾人祸、内忧外患了,威远侯,你得承认这是老天爷对大景的警示和惩罚。”何太柏一本正经的说道,像是在跟人谈论十分严肃的学术问题。
“还有,你的太子殿下,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何不接受事实、承认事实、顺应事实呢?”
“放屁!”
威远侯怒斥道:“何太柏,你到底想做什么?”
“顺应天命。”何太柏理直气壮地道。
“你助纣为虐,站在大景的对立面,是代表整座太华山都意图反叛,和大景朝廷作对了嘛。”威远侯寒声道。
太华山,位于大景境内,北凉的地界上。
牧歌之前就在太华山上修行。
“我只代表我个人,与太华山无关,你可以把我的行为,理解为我想不开了。”何太柏很恳切地道:“我必须得做到想开,才有机会领悟至圣的奥秘。”
威远侯大约明白了何太柏的意图。
何太柏可能是感应到了成为圣人的机缘!
这个机缘,就是何太柏一直挂在嘴边的顺应天命!
更准确的说,何太柏认为,天命就是大景的倒霉日子要来了!
只要他顺应天命,加速大景的倒霉日子,那他就有机会窥破天道,晋升圣人!
“放屁!何太柏!你要是脑袋抽风了,就赶紧滚回太华山,少在这里说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威远侯怒斥道。
“说了你又不信,那没办法,只好让你见识一下真理了。”
何太柏手掐法诀,背上的剑匣子突然打开了一角,飞出来一柄白色如雪的长剑!
神兵,阳春白雪!
威远侯则将佩剑插回到剑鞘里,拔出了背上的长刀。
“让我领教一下,当世剑圣究竟来到了什么水平。”
威远侯浑身的意象迅速拔高。
正当大战一触即发,这时,下方传来了剧烈的震响。
威远侯的眼角一斜,微微抽搐了一下。
在黑幕之中,地平线的尽头,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正奔袭而来。
一场鏖战即将到来。
而在战场之上的天穹,仿佛裂开了一角,好似有天人在俯瞰这一片修罗场。
……
“这次看清楚了吗?”
远北那座圣殿的门口,儒夫子望着即将发生的战役,又看了眼破裂的天穹,道:“你说你想趁着天塌的那一瞬间,看看一切的真相,现在天快塌了,你看出什么了吗?”
余闲还躺在地上,四仰八叉,望着天幕。
半晌后,他低声道:“我只看到,老天爷似乎在发笑。”
“发笑?”儒夫子微微一怔,随即似乎来了些兴致,“为何这么说?”
“因为老天爷创造万千生灵,为的不就是寻开心嘛。”余闲枕在雪地里,凝视着深不可测的浩瀚夜空:“就好比我们在下棋,老天爷何尝不是在下一盘大棋,而万千生灵,全是天道这盘大棋盘上的棋子罢了,棋子打得越激烈,老天爷也越开心。”
儒夫子沉思了一下,微微颔首:“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这时,道夫子的声音从夜空中飘了过来。
“现在是我的时间,你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儒夫子没好气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惜才,很痛快的让人过了这一关。你倒好,非拖着人家一起研究大道理,满足你的私欲。”道夫子嗤笑道。
“我和他研究出大道理了,他也能从中获益匪浅。”儒夫子解释道。
“拉倒吧,你觉得他会对想明白这些大道理有兴趣?”道夫子问余闲:“无缺,你此刻看出了天道在发笑,你当如何?是准备继续和儒夫子探讨钻研呢,还是去做点什么实际的呢?”
余闲看着悬浮在天空里的那个影像,父亲威远侯正和剑圣何太柏在落神山上打得难解难分、天崩地裂。
还有在他们下面,大景军队,也正列队迎击着奔袭而来的东宋和荒人联军!
沉默许久,余闲回道:“我想去阻止老天爷的发笑。”
“这就很难了。”儒夫子喃喃道:“按照你的见解,老天爷以生灵之间的自相残杀为乐趣,你要阻止老天爷发笑,那就得破坏他的乐趣,也就是阻止这场战役……这点连你父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