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声音洪亮(1 / 4)

[HP]命运倒带 不蓝卡 3550 字 10个月前

第15章

和斯内普的冲突姑且算是消弭了,梅莎也迅速适应了在霍格沃茨的生活。

她总能听到有人抱怨功课辛苦——在她看来,这更像是一种甜蜜的撒娇。要知道在修道院时,她每天天不亮就睁眼,一整天不是在干活,就是反复念诵那些歌功颂德的无趣经文。永远吃不饱的冷饭,冬冷夏热的苦衣,时不时抽在背上的苦鞭。相比之下,霍格沃茨最严厉的教授也只会在下课后关学生禁闭——竟然还被允许回寝室睡觉,温柔美好得简直可以媲美《圣经》里描绘的天堂了。

说起来,这里既有圣城耶路撒冷——历史悠久,牢不可破的霍格沃茨城堡;又有宝座——教职工长桌挺气派的,虽然上面没有镶嵌宝石,但计分沙漏里的各色宝石也很闪耀;还有生命水——环绕着城堡的黑湖;生命树——嗯,不太计较的话,打人柳也能算是吧;复活之人的身体——嘿,她倒不乐意自比耶稣,不过死里逃生怎么就不能说是复活之人?

最重要的是,还有上帝——伟大的邓布利多,以及城外虎视眈眈的魔鬼——可怕的伏地魔。说这里确实是天堂似乎也无伤大雅。

于是从第三周开始,梅莎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变得比城堡外面的黑湖还要平静无波。

每天按着课表上课,没有哪一门课程的内容让梅莎觉得具有难度。教授们也都很好相处,只要成绩好,没有教授会刻意找茬挑毛病,哪怕是不苟言笑的麦格教授,现在看她时眼神也会稍微柔和一些。

非要说的话,她不太喜欢每周二午夜的天文课。

一方面是极差的夜视能力让她刚开始几乎很难观察星象,测绘星图,不过在霍格沃茨待了快两个月,她晚上也逐渐能看得清东西了。另一方面是她真的很讨厌寒冷,天文塔上刺骨的风吹得她骨头缝里都冰冰凉凉的。

斯内普教了她保暖咒,在每周五下午的私人授课时。但这个咒语只是让人觉得暖和,算是一种幻觉类的魔法,并不是真正地隔绝了冷气,所以寒冷造成的肢体僵硬不会得到缓解。

真正想要达到身体温暖的效果,还得靠魔药——来自斯内普的说法。不过他也说,如果连恶劣的天气都忍受不了,那还是趁早退学了吧,反正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出息了。

“可是,”梅莎有些费解,“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忍受呢?魔法的存在不就是让巫师摆脱以脆弱的身躯不能抵抗的困境吗?”

“如果人活着就是为了忍受痛苦,为什么不干脆死掉算了呢?”她很认真地问。

斯内普哑然无语。

片刻后他说:“如果你不能从痛苦中磨炼出意志,哪怕拥有再强大的魔法,当出现连魔法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时,你该靠什么支撑下去?”

梅莎想了想,说:“总归不是靠耐寒能力吧?”

斯内普:“……”

以上都是题外话,对于天文课的抗拒,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梅莎无法理解辛尼斯塔教授所说的,高明的占星师可以通过观测星体运行来窥测命运的说法

命运如果可以被窥测,岂不是说明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都像书写完成的故事一样已成定局?谁定的局?神吗?

“谁教你这么思考的?自作聪明!”斯内普似乎终于找到可以打击她的地方,对她的疑惑嗤之以鼻。

“别担心,肯定不是你。”梅莎慢吞吞地补了一句,“教授。”

从第一次一对一授课开始,斯内普就要求梅莎在上课时间必须称呼他为“教授”或者是“先生”。梅莎本来以为斯内普是刻意戏耍她,没想到他是真的在享受这种装模作样的威风派头。

——果真很孩子气。

梅莎再次加深了对斯内普的这个认知。

斯内普不知道梅莎在腹诽什么,慢条斯理地说:“所谓窥测命运——也就是预言——”他挥动魔杖,在两人之间凭空变出了一道门,“——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门外,眯着眼睛,费劲地透过锁眼试图看清门后的景象。大多数人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侥幸有那么一个人,拥有这方面的天赋,眼睛离锁眼足够得近——”

随着斯内普的声音,那扇门缓缓靠近梅莎,梅莎的眼睛刚好对着门上的锁眼,看到了门后的半个下巴。

“你以为你看到的是全部,但它只是一个没头没尾的片段,一个模糊的缩影,一个可能导向任何道路的指向标。它是无数可能中已经被确定的一种,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只能被限定在这唯一的确定之中。”

一把钥匙出现在锁眼上,门板转动,梅莎和斯内普四目相对。

斯内普淡淡地说:“至于门后到底是什么,只有最终拿到钥匙打开门的人才会知道。”顿了顿,他问,“能理解吗?”

梅莎沉思着说:“可是,既然预言并不一定导向未来,那预言不就等同于猜测?掌握它又有什么必要呢?”

“它不导向绝对的未来,”斯内普更进一步地解释,“它只是导向没有能力改变的未来。打个比方,你从星象上看出明天有雨,你当然没办的改变这个事实,但是你起码可以带把伞。雨可能大到还是会淋湿你,但至少你还是能挡住点什么。”

梅莎隐约觉得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