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后猛然回神,回过神后,何玉梨也蓦的变了脸,转身就朝着宋兴林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喝骂。
“宋二痞,你是疯了吗?我相公那是你堂哥,是你堂哥!你怎么可以这般以下犯上,你这是大逆不道!你放开我相公,赶紧放开我相公……”
轻而易举把两人拖到院门外的宋兴林,瞧着这么菜的三人,宋兴林配合的如了三人的愿。
既然都叫自己放手,那便……
宋兴林果断松手,刚才还被他紧抓着无论如何防抗也逃不开的二人,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吧唧一声,落了地。
“宋兴林,我草你老母!”,靠的,这人不是书生吗?胳膊怎么这么有劲,跟个武夫一样?
突然吃痛的谭德,双手抱住自己麻了的屁股,怒吼出声,完全忘记了自己秀才的身份,嘴里爆了粗口。
同样的,身体的疼痛让宋兴祖也再顾不上装相,再为此不住他儒雅斯文的外表,满脸黑雾的恶狠狠瞪着宋兴林。
“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相公……”
宋兴祖气急败坏,狠狠推来眼前继续奔来搀扶自己,他瞧着却十分碍眼的人,瞪着双手抱胸一脸痞笑的宋兴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宋兴林,我只是来问你借个书而已,你若是不借,大可言明,为何要如此羞辱于我?你莫要忘了,我是你的堂兄,不是你仇人,你可知一荣俱荣,一陨具陨的道理?你这般混不吝,哪有一点读书人的风骨?将来你去考取举人进士,朝廷可要不起你这样性格极端,连自家兄弟都欺辱的人,你这般品行低劣,自私自利,以后谁又敢跟你相交,宋兴林,你难道就不要前途了吗?”
宋兴林顿时给气笑了,“哟,这还要挟上了!”
他挑眉,顺着叫嚣着的某人视线,扫看向周遭,听到动静后探头来瞧热闹端疑的人,宋兴林知道,这卑劣的宋兴祖,怕是又要败坏自己的名声了。
只不过,他还当他宋兴林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吗?
如今他也是有辩才的好吧。
宋兴林笑了,坦坦荡荡的,浑不在意周遭的指点与目光。
“还品行低劣?自私自利?呵!宋兴祖,我大岳王朝人才济济,朝堂之上,陛下圣明,各位大人也英明神武,怎么会不讲道理?不通人情世故?就你这样的卑鄙小人,也想妄图用这等卑劣手段压服我?呵,宋兴祖,不怕告诉你,我宋兴林不吃这一套!”
不要说不吃这一套,他——宋二痞,这辈子除了对自家堂客,自己认可的兄弟外,其他人,呵,他软硬不吃好吧!
至于借书?
宋兴林扫过周遭打量的眼睛,不疾不徐道。
“如今在场各位,同为同科考乡贡的士子,谁不知道有进士手札的书本珍贵,我自己舍了命才求来的书,我自己也要科考,开考在即的节骨眼上,我自己用都嫌时间少,又怎可外借?若是你……”宋兴林看向堂屋门口关切的王水生,“王师兄会借吗?”
王水生自然配合的摇头。
宋兴林又看向边上探头的几个书生,“这几位兄台,扪心自问,这种节骨眼上,兄台你们会借给这么个,以前高高在上把你当垫脚石踩在脚下,还恨不得把你踩入尘埃,鄙夷你,嫌弃你,看不起你,还侮辱打击你人格的族兄看吗?”
被点名的书生一愣,随后摇头。
宋兴林笑了,双手一摊,“看吧,都不会,所以我这个发誓要出人头地,族兄口中的真小人又怎么会呢?我就自私这一回怎么啦?我就不借,就不给你看!”
宋兴林光棍的说完犹不解恨,目光滑过听完自己大大方方的言辞后,不禁纷纷摇头或者点头的众人,宋兴林宋兴林蹲下,鄙夷的看着地上脸色青黑的人。
宋兴林笑的解气又邪肆,声音还故意老大声的,一副仿佛周围人听不清楚一般。
“宋兴祖,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来考乡贡的人都是聪明人,并不是你三言两语的压服挑拨就能欺骗的了的,君子坦荡荡,我不怕人查,不怕人指摘,而你呢?经得起细究吗?就你这样的小伎俩,呵!怕是还不够看啊,明眼心正的人就能一眼瞧到底!”
见自己的话把宋兴祖气的鼻子都冒烟了,宋兴林心里别提有多快活,毕竟眼前的人可是他们村里,从小到大就是别人家孩子,被所有人夸赞的存在啊。
自己能揭开他的小人皮,他好高兴的说。
故意抬手,戏虐的给最好脸面的高高在上兄,整了整他狼狈的衣襟,宋兴林继续火上浇油。
“宋兴祖啊宋兴祖,你还是曾经的你,一点都没变,以前你把我这个族弟看如尘埃,怎么,如今反倒是要来抢我这没出息之人手里的书啦?你的高傲呢?你的底气呢?噢噢噢噢,看我,看我,既然你能拿着大义来抢夺我的书,想必你是对此番考试没有把握,所以才会如此行小人行径的吧?”
“宋兴林!”,所有的皮,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揭开,饶是宋兴祖这样的也心机也挂不住了。
特别是在看到边上各个书生朝着自己指指点点后,他恶狠狠的瞪着宋兴林咬牙,随即以袖遮面,一骨碌爬起身,连边上的何玉梨也顾不上了,匆匆丢下句。
“宋兴林你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