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变小躲到屋檐下几块杂乱的石堆后,脚步声转眼就到了跟前,夫妻二人只听那刘守备鄙夷的回嘴。
“哼,你以为本官是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吗?本官武举入仕,本官的耳力,本官深信!”
周奉就不满了,龇牙回怼,“姓刘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什么意思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呵,怎么,周奉承你不再装啦?这就恼火啦?蠢货!还不赶紧的领着本官去秘库清点查看一下金子是否还安在,若是一会要转运出去的金子出了问题,你我项上人头都不保!”
虽然侍卫来来回回巡查没有找到人,可刚才自己听到的动静却不作假,自己的耳朵不会骗自己。
可找不到人……
刘守备不由多了个心思,想到自己接的任务,他心念电闪间,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即将要被转运的金子。
生怕金子出错,这不,在连番搜捕下头人报上来无异常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即将要转运的金子上,二话不说,拉着周奉就朝着存金的秘库而来。
被刘守备这么一说,也知道事情重要性的周奉也跟着抿紧了唇,心说,不管怎么说,武夫这话倒是大实话。
事关项上人头,周奉便不再多言,带着刘守备急匆匆的穿过宋兴林与于苏藏身所在,快步往秘密库房而去。
于苏……
宋兴林……
眼下这里将将平复骚乱,待会转运金子指不定还会加强戒备。
到时候,先不说他们找不找得到矿洞口,即便找到了,此时收敛了洞口被坏东西拿来杀鸡儆猴的阿爹,指不定就要打草惊蛇。
在知道自家出事是因这金矿;
在知道坏东西此刻就要去查看金子的情况下;
不拿点什么当他们灭家失亲的补偿,那岂不是对不起送到眼前的机会?
夫妻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抬脚跟上。
决定了,他们先趁机跟上取走他们在意的金子,而后再去找矿洞口。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都站在他们这一边,或者是于苏的福星运又发作了。
缩小不敢变大的他们,凭着宋兴林的耐力,一直远远坠在前头两人身后,跟着他们一路走,竟然就经过了他们一直寻而不得的矿洞口。
自然而然的,于苏也一眼看到了被挂在矿洞口外的……两具风干尸骨。
那一刻,幽幽月光下,于苏目次欲裂。
自己的亲爹,从小陪她长大,疼她爱她的亲爹,即便已是面目全非;
即便那熟悉的皂衣已然看不出模样;
即便那高高挂起的尸骨逸散着浓浓腐臭味道;
那早已模糊不清的风干面孔那熟悉又陌生的身躯,于苏都认得,。
那就是自己的阿爹,她亲亲的阿爹啊!
下意识的,小小一丁点的于苏,挣脱开宋兴林的手,就要朝着矿洞口,那被穿在‘高耸入云’的柱子上,死后都不能安息的尸骨跑。
还是宋兴林眼明手快,及时拉住于苏,才阻止了于苏的鲁莽。
他紧紧抱着挣扎的人极力安抚。
低头在于苏耳边快速说着什么,又指了指周遭的环境,最后点了点眼看着转过弯就要消失在眼前的二人,于苏才勉强平复好了情绪,依依不舍的看着柱子上的阿爹,被宋兴林拖拽着离开了这里。
小相公说的对,不能白白便宜了敌人。
想要报仇,金钱权势一样都不能少,眼下白白放过金钱便宜敌人不可取,最好是取了地方的财,削弱对方,而后再用这笔钱财图谋报仇才最是解恨。
而且于苏自己也知道,现在动阿爹,金子得不到不说,可能还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所以……
小相公说的都对,她得听。
收拾好悲伤低落的心情,把悲痛化为动力,于苏抬手抹干眼泪,反手拉住小相公的手,步伐却格外的坚定起来。
二人转眼就跟着两个坏家伙,来到了位于矿洞口不远的隐蔽库房入口,趁着门关上时,及时跟上进入,下了层层石梯……
底下秘密库房内,整齐并列的码放着一口箱子,两口箱子……十口,十一口,十二口。
隐蔽库房内,缩小的两小只站在下去的楼梯夹角阴影中,在火把的照耀下,看着被两人一一打开的十二口超大箱子,看着里头差点亮瞎了他们的钛合金双眼的金光闪闪一大片,让夫妻二人不由的惊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心里只剩下满心的我草……
他们知道有金子,也猜测会很多,但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多!!!
夫妻俩不禁吞咽口水的瞬间,下头声音又起。
“看吧刘大人,金子安然无恙,一块都没少,我就说你是大惊小怪了,你还不信!”
周奉抓起一块金砖在手里抛啊抛,心里却在鄙夷刘守备,武夫就是武夫,脑子梗,脾气爆,非要来看金子,搞得好像就他能耐自己却一无是处一样。
面对周奉的讥讽,刘守备只冷哼一声,打眼扫过过一圈所有箱子,最后随意选了一口,还不信任的亲自上前抽查。
在周奉愤怒的眼神中,刘守备亲自把跟前箱子里头的金砖往外扒拉,确定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