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小心一些照看他。”戚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的肚子,有人要给白斐下毒,给一个傻子下毒,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戚九是无意间知道这件事情,似乎有人针对白斐已久,他便照看着一些,横竖,白斐都威胁不到他。
回去之后戚九立刻找来了他的下人。
“白斐是什么时候有孩子的?他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他已经给他二哥提醒过,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得手。
下人一一所言。
该提醒的他都提醒了,言尽于此。戚九想到。
“我查过,在西北的那个人不是你,三弟,这些年,你在哪里?”赵厉垣眼神复杂地看着戚九,这个三弟,自从他从战场回来,就再也看不懂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眉眼中总是藏着太多的心事,还有戒备。
“二哥在说笑了,我一直都在西北,你查错了吧。”戚九在笑,笑得眼底的寒意凛冽。
“阿斐中毒这件事情最好与你无关,否则——”赵厉垣搂着白斐走了。
“诶,我还想和星星说说话。”白斐挣扎,赵厉垣把他拖走了,“星星,明日一起再赏花呀。”白斐回头看着戚九,那副天真的眸子让人想要毁掉他眼底的光芒。
戚九望着白斐的方向,五六个月了,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从来都不是。
白斐是个傻子,所以威胁不到他,可若是他生下来是个男孩,难免父皇会偏心一下。
他输不起。
*
夜幕时分,一家人简单地吃了饭。
赵卓贤坐在主位上,他的一边分别是颜妃和兰妃,然后是大皇子正妃和大皇子赵长洲,对面是赵厉垣和白斐,接着是戚九和赵瑾瑜。赵家男人出了名的专一,即便是赵大将军,以前也只有两个女人,做了皇帝之后,也一直没有广纳后宫。
戚九本名赵满星,对于这个名字,他实在喜欢不来,软绵绵的,不似文官也不似武将的名字,再加上白斐总是星星星星地喊他,他对这个名字更无好感。
“哈哈,这几年来,家里总算齐人了。”赵卓贤坐在主位,笑声朗朗。
“来,一起干了这杯。”赵卓贤举杯。
戚九脸色白了一下,他的双脚还没好完全,阿月明确和他说过,不能喝酒的。如果喝酒了,这辈子,脚可能都好不起来了。
“来,干杯!”众人举杯,戚九跟着碰杯。
戚九的心底在发颤。
这杯酒不能喝,喝了他双脚就废了。
“啪嗒!”一声,杯子掉在地上。
“对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父皇,额娘,我想先下去休息。”戚九低着头,父皇会不会怪罪自己扫兴了?
赵卓贤看着戚九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不舒服也不和额娘说一声。”兰妃嗔斥道。她是养大戚九和赵瑾瑜的人,是赵瑾瑜的生母,对于这个一出生就抱过来让她养的孩子,同样爱到了骨子里。她对戚九和赵瑾瑜是一样的好,所以戚九一直以为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不舒服吃不下饭吗?”赵卓贤问道。
“是,父皇。”戚九站起来抱了抱拳,歉意地说道。
“这样吧,让孔太医给你看看,晚饭让厨房热着,你什么时候想吃,就去厨房拿。香兰,明日让厨房炖一些汤水给老三喝,补一补。”
“是,皇上。”兰妃一辈子都是个以夫为纲的女人,一直以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后院只有她和颜妃两个,两人情同姐妹。
“谢谢父皇恩典。”戚九离开了饭厅。
他在将军府并不算自由,府中有不少的人都在盯着他。看来他的二哥时时刻刻防备着他,原因他也知道,大概是担心自己抢夺皇位,或者说,以为自己给白斐下了毒,想要找一些证据。
戚九在小院子里喝了一些药,药是阿月留给他的,打开才发现,里面竟然多了那么多的药,有治疗他的腿伤的,还有解毒的药,各中各样。
“每天记得热敷腿,一定要坚持。”以前每晚睡觉前,花语月都会亲自给戚九热敷腿,他的腿得精细地养着,不然这辈子都废了,现在恢复到这个程度,全靠花无月的悉心照顾。
戚九自己倒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若是有一天你想回来了,只需要传信到神医谷,我必亲自来接你。”
泪,从戚九眼底落下,落在了那张纸上,一点一滴地晕开了墨水。
阿月……
他从来不知道,离开花无月竟然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只是回来的第一天,就开始思念。
还有那只总是爱哭的小包子,喜欢躺在他父亲怀里嘤嘤嘤的阿遇,现在,是不是睡着了呢。
家里的晚宴结束后,戚九这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三弟,介意我进来吗?”赵厉垣站在院门外。
“二哥进来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变得生分了,只有他们的父皇还以为,他的四个儿子还和从前一样,团结友爱。
“今日看你晚饭的时候,脸色不好,不能喝酒,二哥给你带了一些清粥。”赵厉垣坐在石椅上,戚九的院子十分漂亮,亭台楼阁,名贵的花草最初可见,即便是现在他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