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厉垣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他的一双眼眸带着血丝,扫过了两人,眼神停在了戚珩泰身上,这人给他的感觉不像是凡人。
“怎么回事?”他询问自己的侍卫。
“太子殿下,我们遵照您的意思,只让大夫进去,他就对我们动手了。”侍卫忍住不颤抖,指了指戚珩泰。
“主子,我们走,这种求医态度,不治也罢。”戚珩泰沉声道,他可不想受气,更不愿戚七受他们的气。
“太子殿下。”戚七看着赵厉垣那张脸,晃了晃神,刚才有一瞬间,他竟然从赵厉垣身上找到了戚九的痕迹,不,应该说两人长得有些像,但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就那个瞬间让戚七愣了愣神。
赵厉垣心下不悦,一个孕妇竟敢那样打量他,活腻了吗?
“都进来吧,若是能给太子妃看好病,孤重重有赏。”赵厉垣转身进去。
戚七收回企图发现赵厉垣与戚九相同地方的视线。
戚珩泰也很不满意,对方是长得不错,可自己比他更英俊,戚七不是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吗,怎么现在竟然看了别人这么多眼。
“你再看他,我就不高兴了。”戚珩泰轻哼,他搂着戚七,轻轻捏了捏他的臀.部。
戚七脸色红了不少,原来主子是吃醋了吗?
戚七和戚珩泰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隔着一层帘幔,戚七依然能看出男人的绝色容颜。
那男人就像天上仙人坠.落凡间一般,只是闭着眼睛都莫名让人心疼。
戚七很快搭上了白斐的脉搏,他来回探了探,尔后,眉头皱的很紧。
“好恶毒的蛊虫,竟然以胎儿的生机为食。”
“这种蛊虫名为子破蝶蛊,以胎儿为食,蛊虫长大后,就会慢慢分裂,继续蚕食胎儿,直到吃完胎儿,那时候就会蚕食母体,是一种极为恶毒的蛊虫。”戚七对着两人说道,戚珩泰双手翘着,听到戚七这么说,眉头都狠狠跳了跳。
“你不要离他这么近,小心你的肚子。”没想到病床上那人竟是这么棘手的病,戚珩泰忍不住道。
“孤也知道这种蛊毒,它们只对孕夫有作用,不会伤孕妇的身体。”赵厉垣忍不住说道,今日有大夫说出这种蛊虫的特性后,他便查了查,他这么说是想让医女身后的侍卫不要那么紧张,他甚至怀疑,医女大着肚子,孩子是不是那个侍卫的。
“如此更不能靠近。”戚珩泰立刻拉着戚七来到自己怀内,仔细瞧了瞧戚七双手,好确定他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听闻蛊毒都是从伤口进去的,戚珩泰可不想戚七惹上这种麻烦的东西。
赵厉垣瞧着两人的互动,心下生出怀疑,“你不是孕妇,是孕夫?”他反应过来,寻常的孕妇并不会这么高,这人看着第一眼就没有那种女人的味道,只是他平日习惯了阿斐在身边,没有见到孕妇,才没发现这个人竟然男人,而不是女人。
房间里只有他们几人,戚七也不怕赵厉垣知道他是孕夫的身份。
“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病我可以治好,但我有个条件。”戚七目光清冷,气势颇强。
“还没治好病就跟跟孤谈条件的,你是头一个人。”赵厉垣尾音冰冷,力重千钧。
果然是战场出来的人,一字一句都有杀伐之气。相反,主子从战场出来,就从不会咄咄逼人,让人感觉不适。
戚七不为所动。
戚珩泰就更不可能对赵厉垣的威势有反应。两人都是年少成名,可到底戚珩泰比赵厉垣经历的更多,戚珩泰自幼便是皇子,一路披荆斩棘登上帝位,而赵厉垣还是个太子,论气势,当以戚珩泰更压一头。
赵厉垣看着两人气定神闲的态度,心中对两人身份更怀疑,他有些泄气了,阿斐再不治病就好不起来了,他拖不了。
“好吧,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能答应你们,金银珠宝,一官半职,都不是问题。可倘若治不好……”
戚七不理会赵厉垣的威胁,在他看来,赵厉垣还算个好人,那些大夫从醉风楼出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比当初主子那出戏要好得多,那时候,主子还得“杖责”大夫,戚七后来也知道,主子那时候是做一场戏给太子和越贵妃看。他的主子如孤月般清高,断不会无辜伤害百姓,是天下最好的皇帝,也是最好的——夫君。
戚七从小懵懵懂懂被戚珩泰救下,心中便发誓此生要报答戚珩泰的恩情,后来学了一身武功,甘当戚珩泰的利刃,为他而生,至死不悔。戚七不懂爱,爱情这种东西太过炙热,容易把人烫伤,戚七害怕就不断躲开,可戚珩泰不许他躲开,他只能直面自己的感情。爱上没有什么可怕的,他的爱和他想要为主子牺牲的感情不会冲突,他从来没告诉过戚珩泰,他有多高兴,能成为他的郎君,他有多幸运,有两人的孩子。
每一位孕夫都很幸运,上天赐予了他们珍贵的孩子。
嫁给主子前,戚七一直十分彷徨,担心主子对他只是新鲜感,可主子告诉他,他只爱他一人,以后也不会再娶其他人,主子将他的世界充斥包围,让他变得勇敢起来,会和主子争论,也敢违逆主子。
戚七想了想鬼面人的事情,他只把鬼面